第12章 神跡初現 詛咒之眼
- 追殺邪神,查到我頭上什么意思?
- 開開心心擺大爛
- 4157字
- 2024-02-29 23:44:23
從劉銘的角度來看,他的臨場反應已經做得很好了,果斷出手擊殺黃天,再抹削黃天身上的血神教印記,撇清自己跟黃天的關系的同時,還來了一波死無對證。
這樣萬秋宴既不會懷疑自己是血神教的內應,還不會因為黃天被活捉,導致暴露其他教徒的位置。
但劉銘沒想到一點,其實“黃天”早在就下水道里就死了,此時他不過是一副受夏守擺弄的軀殼罷了。
要是劉銘刺穿的并非心臟,而是脊椎,說不定夏守就真的死了。
……
一開始夏守在被劉銘刺穿心臟前,是想著利用自己“聲東擊西的逃生者”的稱號能力制造出來一個分身逃跑的,
但隨著玄劍刺入“自己”的心臟,夏守還是選擇變更計劃,立即操控身體內的血液急速流動,宛如真的死亡一般倒在血泊之中。
劉銘和萬秋宴在交談中根本沒發現假死的夏守搞出來的小動作——先前被夏守帶走的縮小迷你版的咒蛙,正在一蹦一跳地鉆進“黃天”尸體的口腔里。
在吸收咒蛙過程中,夏守能感覺到,各種詛咒正在他的身上發生,饑餓、眩暈、虛弱……但自己居然也逐漸適應這些詛咒的力量,
這種感覺很怪,就好比原本他是不會游泳的,但當海水席卷全身,溺亡感之中的他居然發現自己不僅能在水下呼吸了,他還有了操控海水的能力。
將海水換做看不見摸不著但又實質存在的詛咒,就是夏守當前的狀態了。
當夏守徹底吸收掉咒蛙體內的全部詛咒之后,他發現無論是劉銘還是萬秋宴給自己帶來威脅感,都不復存在了。
之前能一腳踩死的自己大象如今卻變成了可以無視的螻蟻,實力驟然暴增帶來的快感讓夏守直接飄了,決定陪著兩人玩玩。
……
“二位,早上好啊。”
“黃天”的尸體開口,一大團起伏蠕動看起來如孩童涂鴉般的黑水從他的嘴里嘀嗒流出。
這種看起來都不像是一個次元的詭異之物,恰恰證明了其危險性。
“是詛咒!”
萬秋宴沒了先前的穩重,身體本能向后撤,她瞳孔發顫地躲開滴落下的黑水,這種已經達到實體化的詛咒是萬秋宴從未見過的!
明明此時已是清晨,可冒著隱隱低吟聲的黑水似乎將光芒都吞噬了,自從夏守突然出現在他們兩人頭頂,萬秋宴就發現自己的感知似乎被奪走了,周圍被黑暗所籠罩、一片死寂。
“破!”
一旁的劉銘咬破舌尖血強制將自己從恐懼中拉了回來,手中玄劍符光大放,劍鋒直指夏守咽喉。
劉銘作為血神教的圣徒,不僅能成功潛伏到特殊事件當臥底,還一路攀升成為一號執行小隊的隊長,心理素質這一塊確實是夠硬的。
當他發現死去的“黃天”竟然以這般詭異的姿勢看著自己,即便恐懼感已經讓他下意識地停止了呼吸,但他居然還能頂著發麻的頭皮拔出煞邪劍斬向夏守的咽喉。
他絕不能讓黃天暴露自己的身份!
“什么!”
劉銘瞪大雙眼,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刺出的玄劍在距離夏守兩尺處停下。
兩尺的位置宛如有一道看不見的屏障,從劍尖再到整柄玄劍,只要越過了那里他的玄劍就開始腐敗、脆化、最后宛如藤蔓的腐殖物居然順著劍身爬向了劉銘持劍的右手!
“黃天”偏過腦袋,空洞的目光看向劉銘,一顆眼球帶著一縷粘稠的血肉從眼眶下滑出。
砰!
此時夏守釋放出來的精神觸手早已迎來了質變,光是其觸手末端的分支就宛如一顆參天大樹,
在觸手揮打下,強烈的沖擊力瞬間便劉銘轟飛出了視線之外。
“哇!”
一口鮮血吐出。
劉銘摔落在地,他驚駭地看著自己的手掌,皮膚上面已被腐蝕出無數個細小坑洞,透過坑洞甚至能看見森森白骨!
不由倒吸一口冷氣,死里逃生的后怕反而壓過了手掌上的疼痛。
若不是自己反應快及時收手,怕是連自己的整個右手也保不住了!
他想不明白僅僅是一晚上過去,為什么黃天的身上就會出現這樣可怕的詛咒——不僅在被捅穿心臟的情況下起死回生,復活后的他的實力也更是達到了鎮城級!
如果不是自己隱藏了實力,恐怕剛才就已經死了!
夏守停在半空不動,他的感知中,就在劉銘出手攻擊自己的時候,萬秋宴已經不在了,應該是回去搖人了。
不過夏守也沒有追擊,他抬手,注視著手臂上的血肉如碎屑一般崩碎滑落。
此時夏守所擁有的力量讓黃天這副死去的身體快要崩潰了。
無獎競猜,假如女朋友明天就要分手了,今晚你會怎么做?
夏守雙手合十,實質化的黑色詛咒從他身上傾瀉而出。
“既然馬上就要崩潰了,索性整個大的吧。”
……
……
錦市,郊外下水道出口。
金發少年迷糊之中睜開雙眼:“我這是……在哪?”
“我怎么回來的?“
金發少年的聲音很沙啞,就像是剛喝完酒的醉漢一般,他搖晃著腦袋坐起身來。
其他教徒趕忙湊了過來,問道:“無根,你是不是遇到圣徒大人了?。”
被叫做無根的金發少年一臉疑惑,他昏迷之前不是和黃天在一起嗎,怎么又跟圣徒大人扯上關系了。
在眾人七嘴八舌的述說中無根才知道,原來是有一頭血猿將昏迷的他扛著回來,而之后便突然消失了。
據眾人所說,那頭血猿身形魁梧,肢體著地的情況個頭都達到了三米之上,極有可能是圣徒大人召喚出來的血獸。
“黃天怎么還沒有回來,他是不是拋下我們一個人跑了?”
在場的眾教徒見出去的兩人只有無根回來了,心中多少有些不安。
砰!
就在這時,出口外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引起了下水道里眾人的注意。
“發生什么事了?”
“快去看看!”
眾人匆匆忙忙往出口跑去,還未到出口處,一股莫名的心悸涌上心頭,一些教徒捂著胸口跪倒在地上,臉色變得痛苦蒼白。
從管道口出來,無根等人卻發現之前郁郁青蔥的樹林此時完全變樣了——四處散落著枯樹殘枝,地面枯黃干裂,仿佛已經失去了生命。
“啊!!”
一個女教徒發出一聲驚叫,她跪坐在地上,顫抖著指向前方。
無根等人順著女教徒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前方樹林中佇立著一座巨大的祭壇,壇頂中央,血色的火焰熊熊燃燒。
待教徒走近,才發現構造這個祭壇的材料居然是爬滿腐殖物的樹木枝干。這些枝干因為扭曲腐敗,上面的木紋如同人工雕刻的符文和刻印。
祭壇下,數條由詛咒凝聚而成的涂鴉觸手隨風搖曳,遠處看去好似在向祭壇行禮一般。
“神……”
看著此番景象,一些教徒自發地跪了下來,嘴里念叨著:“這就是神跡啊……”
……
……
【神跡初現事件模擬結束】
【完成度:100%】
【評分:S(覺醒詛咒之軀、名為恐懼的種子已經種下)】
【事件結局:詛咒祭壇引起了各方勢力的警覺,所有人在此刻終于意識到了你的存在。】
【獎勵通關天賦:詛咒之軀(稀有)】
【達到S級評價,獲得特殊稱號:祭壇之上(特殊)】
【獲得S級獎勵:100滴源血、畸變點*1】
夏守看著通關結算評價,頗為滿意,他一開始還以為放跑了劉銘和萬秋宴會導致評價會降低呢,結果并沒有。
這還是他第一次就完美通關模擬并且獲得了S級的評價。
夏守視角向下,看著自己的通關獎勵。
【天賦:詛咒之軀(稀有)】
【當萬千的詛咒集于一身,你的存在就是最大的詛咒。】
夏守揉了揉眼睛,本身就是肉芽扭曲形成的字體,辨認起來特別困難“受不了了,我都快不認識‘詛咒’這兩個字了。”
詛咒之軀的力量他在模擬時便體驗過,可以說是大殺器,即便是已經達到鎮城級的萬秋宴在面對自己時也只有逃跑的份。
夏守能感覺到,如今自己身上的詛咒之軀被弱化了好幾個檔次,但要是對上方空這種普通的處理局隊員,還是有一戰之力的。
原本還在夏守手臂上撒嬌的白瀾忽然感覺到了一瞬惡寒,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猛地竄進到口香糖盒里,直到寒意消失,她才伸出個腦袋來回張望。
夏守看著緊張的大白鼠不禁笑出了聲。
“之前還沒怎么注意,原來進行模擬時,時間是不會流逝的嗎……”
他繼續看向骨書,S級通關后獲得的特殊稱號讓他有些好奇。
【稱號:祭壇之上(特殊)】
【作用1:你獲得的供奉臺收益額外增加100%。
作用2:當你出現在祭祀現場周圍時(直徑50米),你可以獲得該祭品。
(特殊稱號無需佩戴便可激活效果)】
夏守:???
這個作用1他還能理解,就是提高收益的,可這個作用2……稱號描述的祭祀并沒有說是供奉誰的祭祀吧,那就是說自己還能把供奉別人的祭品直接搶走了?
而且沒了祭品,祭祀還能生效嗎?
這稱號未免有點太初生了!
夏守心滿意足地點點頭。
夠初生,我喜歡。
接下來的就是S級的評價獎勵了,一百點的源血獎勵跟A級的評價相同,這就說明多出來畸變點才是獎勵的大頭。
不過這畸變點要怎么使用啊?
當夏守這個念頭在腦中出現時,他忽然發現,自己的三個天賦旁邊居然都多出了一個“+”號!
夏守恍然大悟,原來這畸變點就是用來升級天賦的啊。
二話不說,果斷選擇點在天賦【詛咒之軀】上。
【畸變點將導致原有天賦發生不可逆變化,是否確認對‘詛咒之軀’進行畸變?】
“這還用想,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夏守剛點擊確認,“啵”的一聲,夏守的右眼便毫無征兆地突然炸開了。
眼球爆掉,夏守像個沒事人一樣杵在原地。
沒有痛感,只是覺得自己的視角發生了偏移——就好像平時雙眼睜開的他突然閉上了一只眼睛。
而目睹夏守眼球突然爆作一灘肉泥的白瀾則是兩眼一翻,整只鼠昏倒在口香糖盒子里。
夏守感覺眼眶有些發癢,用手指搓揉的時候卻發現眼眶中居然又重新長出了一顆眼球。
嘗試著睜開右眼,視線恢復如初。
【天賦發生變更】
【獲得天賦:詛咒之眼(異化)】
感受著右眼中更加濃郁的詛咒之力,夏守滿意又揉了揉眼睛。
現在的自己變得更強了,還順帶體驗了一把爆眼珠子的感受,這畸變點花的不虧啊。
只是……
夏守看著噴濺的肉泥粘黏在雪白的墻壁上,緩緩滑下,流出一片血漬。
這妥妥的兇殺案現場啊!
這要是被前來買的東西客人看見了,恐怕當場就報警了。
夏守心中懊悔(kuangxi),看來今天的生意是做不成了。
沒辦法,那就勉為其難地停業休息一天吧。
……
……
錦市,特殊事件處理局,局長辦公室。
“姓刑的,老子不管你是編也好騙也好,來,告訴老子,老子給你派過去的人怎么全出事了!”
刑軒聽著另一頭封丘的咆哮,方正的國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波動:“我是讓萬秋宴處理一頭被封印的鎮城級咒蛙……”
“我去你媽的,咒蛙,刑軒,老子們三個可是一個班出來的,你踏馬自己摸著你那良心說,那婆娘就算再瓜也不至于會栽在一頭咒蛙身上吧?”
刑軒聽著電話那頭三句不離媽的方言,手指摩挲在當年的畢業照上,語氣反倒變得更溫和了:“封丘,你也小心一點……”
“我去尼瑪,你還威脅上老子了是吧,媽的,老子好心讓我女朋友去你那幫忙,你他媽搞這出!你等著!老子一定要過去揍你……”
電話戛然而止,刑軒看著站在辦公室門口的萬婉清,問道:“萬秋宴……你姐情況怎么樣了。”
此時的萬婉清眼眶紅腫,顯然是剛哭過,她搖了搖頭,將手里的檔案遞到刑軒跟前,語氣有些哽咽:“情況很差……研究所里的人說這種詛咒他們從未見過。”
刑軒接過檔案,第一頁就是萬秋宴在病床上的照片,此時的萬秋宴半邊身子都被形似藤蔓的白色腐殖物所覆蓋,人面戴呼吸機昏迷不醒。
“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