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發(fā)深了,楚然躺在榻上,呂輕眉走了進來,剛剛洗了澡。
靠在他的懷里,她的身上還有些微微的潮氣,不過浮動著女人香,很好聞。
“今晚辛苦你了,要是沒有你,我可能還真是要被刺客給殺了。”
楚然輕輕道,抱著呂輕眉,她的臉靠在他的胸前,勾了勾嘴角道:“哥哥也救了我啊……而且我是楚家的女人,肯定要以哥哥為尊的。”
“過幾天我要回江川城了,你和我一起回去,正好見見我父母。”
楚然點了點頭,呂輕眉一怔,接著抱緊他,喜滋滋道:“哥哥,那我得去買幾件禮物,否則……”
“不必了,我都準備好了,放心吧,我選中的人,他們不會干涉的。”
楚然搖了搖頭,接著低低道:“怎么樣,感動吧?要是想對我更好一些,那就……”
聲音漸低,呂輕眉的眉梢一揚,明顯有些喜意,同時臉色紅了紅,小腳兒勾起,在他的小腿上輕輕蹭了蹭。
“就知道這些……”呂輕眉低低道,接著話鋒一轉:“哥哥將來真會用轎子接我過門?”
楚然點頭,有些認真:“當然,這是對你起碼的尊重。”
呂輕眉抱緊他,臉靠在他的脖子間,呵氣如蘭。
幽暗中,曖昧浮動了幽室,就這樣過了許久。
呂輕眉睡了過去,依舊在緊緊抱著他,不肯松開,總有眷戀。
楚然吐了口氣,腦海中想著明世典,他目前修行的是內(nèi)勁,其中也是有輕功的。
修行著內(nèi)勁和輕功,慢慢他就睡著了。
臨安城的事情基本上順了,鐘海的鋪子還在裝修,不過楚然也不必等了。
他讓人從江川城送貨過來,因為手頭有不少的人手,所以準備將段浪和沈朋派出去領軍,這樣會更加安全一些。
醒來時,他也沒再去跑步,有了明世典,他修行起來也是一種鍛煉。
練武場上,季常已經(jīng)能活動了,氣色好了很多,正在練兵。
楚然大喜,有了季常,劉虎就可以用了,不用總是在這兒練兵。
“季常,你的傷怎么樣了?”楚然問道。
季常行了一禮:“少爺,最近好太多了,少爺給了我一部分三百年份的人參,恢復起來的確是很快。”
“好!能早點恢復就好!一會兒我再給你一些。”
楚然揚著眉說道,接著話鋒一轉:“這些護衛(wèi)訓練得如何了?”
“少爺,已經(jīng)有了初步的效果,我看少爺之前那套訓練方法極好,就以少爺?shù)挠柧毞橹鳎佥o以戰(zhàn)陣與武技的訓練。
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可以用了,正好少爺要讓人運送物資,我打算安排他們做事,要是在路上遇到匪寇也能練兵。”
季常認真道,楚然一怔,他那套練兵法得到了名將的認同?
從這一點看,他沒白忙活這兩年。
應無缺從一側急匆匆走過來,輕輕道:“少爺,白糖做出來了。”
楚然一怔,接著急匆匆離開。
白糖的確是做出來的,白花花的一片。
楚然嘗了一口,很甜,也很干凈,他讓人一一裝袋。
塑料袋子自然是沒有的,楚然用了紙袋,就是牛皮紙袋,封邊就是用繩子扎緊。
一袋袋的白糖堆在一側,楚然很滿意,這下子就能讓菜的味道再上一個臺階了。
回頭做甜面醬的時候,也要用到糖。
只不過曬醬還需要一段時間,目前來說,醬和糖不打算在東里商行的貨架上往外賣。
主要是供應黑珍珠酒樓,再就是家里也要用到,甚至楚然還想制作奶糖。
只不過以目前糖的產(chǎn)量來說,很難實現(xiàn)量產(chǎn),所以短時間內(nèi)無法實現(xiàn)。
“三日之后我們就回江川城一次,帶一批糖回去,就在江川城也開一家黑珍珠酒樓。”
楚然輕輕道,應無缺點了點頭:“老奴這就去安排。”
要離開這里,他總得做一些安排。
這次回去,楚大、楚二、劉虎、段浪和沈朋帶著,再帶一百名護衛(wèi)。
呂輕眉要帶著,羊魚也帶著吧,他長于醫(yī)術、毒術,萬一有人生病了還可以醫(yī)治。
應無缺是一定要帶的,他懂的東西太多了。
又過了兩日,楚然正在書房中盤算著酒樓的收益時,丫鬟走了進來。
黑珍珠酒樓的收益很驚人,據(jù)楚然估計,一個月至少能賺一千到兩千兩銀子。
“少爺,有人送了拜帖過來,杜家杜烈想要求見少爺。”丫鬟輕輕道。
楚然一怔,接著揚眉笑了起來,他要等的人總算是來了。
杜烈,臨安太守杜剛的小兒子。
他才二十歲,很年輕,但文不成,武也不成,這些年,他連個秀才都沒有考取,身子也弱,反而就喜歡行商。
不過他行商雖說沒有虧錢,但也沒賺到大錢,所以他來找楚然,目的一下子就出來了。
杜烈生得倒是儒雅,一身白袍,一副書生打扮,不過長相只能算是中常人,不算是俊朗的那種。
楚然進入前堂時,丫鬟剛剛為他上了茶。
見到他進來,杜烈起身行禮:“見過楚解元,在下杜烈。”
“杜公子不必多禮,請坐。”楚然回禮,坐到了杜烈身側的椅子間,話鋒一轉:“不知杜太守可還好?”
杜烈點頭:“家父身子硬朗,很好……此次過來,我是想和公子商量一下,加盟東里商行的事情。
我知道公子拒絕了很多的人,其中有不少大商行也被拒,我或許沒有什么資格加盟,但我這個人有一點比較好,那就是對朋友一片赤誠。
公子前幾日遇刺,這件事情家父已經(jīng)讓人在查了,聽說是江湖門宗隱樓所為,但那是刺客組織,一定是有人請了他們。
這件事情就不太好查,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不過我一定會盯著父親的,日后公子的事,就是我杜烈的事。”
“杜公子,加盟東里商行的條件你可知道?”楚然問道,一臉平和。
杜烈連忙道:“知道,五萬兩銀子,再就是合適的鋪子,裝修也由公子負責,這些我都準備好了。”
“那就好,這件事情我同意了,一會兒我們?nèi)タ纯翠佔樱呛线m就可以裝修了。”
楚然點頭,心中卻是松了一口氣,能借此和臨安太守杜剛扯上關系,以后的事情就好處理了。
杜烈遞了一個盒子過來,楚然打開,內(nèi)里是五萬兩銀票,他也沒客氣,直接收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