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晴和瀟墨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大雪中。我看著自己腫脹的手指,笑了,自言自語道:“這件事,我還得感謝瀟墨呢!”以前有一直以為雪是冰涼的,但這次我親身感受雪的溫度,其實并不冰冷。吳馨予的聲音打破了我的言論。
“不是啊,怎么就下起雪來了?老天這是要冷死我們嗎?啊求!”吳馨予一邊吸著清鼻涕一邊咒罵到。我沒有回答吳馨予的話,抬頭看看灰蒙蒙的天空,雪掉進了我半張開的嘴,濕潤了我的空腔。我說:“你們張開嘴吃點雪吧,不然雪停了就沒有雪吃了。”吳馨予驚訝的開著我,想看一個瘋子一樣,她問我:“一楠,你是瘋了嗎?居然吃雪,不怕涼著胃嗎?”我笑了一下,視線轉移到了吳馨予身上,說:“那你就等著被渴吧?!?
吳馨予不再說什么,我估計她還在猶豫著要不要吃點雪濕潤口腔。我不管她怎么想,反正我是要多吃點雪的,我不知道下一次喝水是什么時候,萬一高晴心狠手辣,故意針對我,不給我水喝怎么辦?我知道,高晴現在是很想殺掉我的,我準備時時刻刻防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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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傍晚,雪明顯小了很多很多。我昏昏欲睡,這時,有一個穿著厚重羽絨服的男生朝我們走過來手上好像還提著什么東西。胡明月首先認出了他,對我說:“好像是下午來找過我們的那個男生。好像叫…瀟墨?我忘了。”我定睛一看,確實是下午來找我們的男生。我奇怪的看著他,不解他的到來。
瀟墨走上前,提起他帶水壺,又拿起幾個揣在包里的紙杯,放在膝蓋上,把水壺的瓶蓋扭開,把熱氣騰騰的水倒出來遞給我說:“喏,喝吧?!蔽野琢怂谎壅f:“我手都捆著的,你叫我怎么喝?”瀟墨笑了,說:“啊,我忘了,我給你倒?!蔽铱粗f:“不要,你給吳馨予喝吧,左邊第二個。我喝過了?!睘t墨一愣,眉頭皺了一下,不解的看了一眼我,便轉身去給吳馨予了。
我看見他細心地給吳馨予倒水,一滴都沒有倒在嘴巴外面。我問:“喂,那個男生,你干嘛幫我們?你不會有什么壞心思吧!”瀟墨停下正在倒水的手,呆了一會又繼續給吳馨予倒水了。我又問了他一次。
瀟墨說:“你好,一楠,我叫瀟墨。我一直都很善良,覺得你們大冬天的綁在外面怪可憐的,我在辦公室里面看見你們了。反正沒事,就下來做點好事?!蔽野胄虐胍傻乜粗謫枺骸澳闶悄膫€部門的?”瀟墨輕松地回答:“我是高晴的秘書,但現在還暫時不是,但今天之內我一定會成為秘書的?!?
我的表情變得更不解了,但有些事情我不該知道,我就沒問了。過了二十多分鐘,水壺里的水沒有了。瀟墨提起水壺對我們眨眨眼說:“拜拜,我先走了,祝你們好運?!焙髟罗D過頭來對我說:“你別說了這小子看著很帥??!”我笑了,看看胡明月說:“變態?!焙髟鲁覊男α艘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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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里。高晴正怒目圓睜地看著秘書說:“我說了,你現在趕緊走人,別讓逼我!”秘書似乎還想辯爭些什么,突然們門吱呀一聲打開了,走進來的正是瀟墨。瀟墨知道她們在吵什么,但他還是明知故問:“發生什么了?”秘書氣急敗壞地指著高晴,又指指瀟墨,吼道:“你tm的,你把我工作搶了!你叫我去哪工作!?你知不知道,我沒工作了!!”
瀟墨笑笑,走到高晴面前,不緊不慢地把秘書的指他的手推回去說:“可是我也沒工作啊!”秘書愣了一下,撲通一聲跪在瀟墨和高晴面前哀求道:“瀟墨,高晴姐,我求您們了!讓我在這有工作吧,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孩子爸爸也生病了,如果我還沒工作的話我們家就要喝西北風了!”
瀟墨還是保持著笑容,攔著正準備把秘書扶起來的高晴。瀟墨走到秘書旁,冷笑著說:“我看你是挺可憐的啊。”秘書一臉懵的點著頭,活像小雞啄米一般。瀟墨把眼神轉轉到了門外面,靜靜地看著門外的打手。秘書也好奇地轉過頭去。
瀟墨喊到:“門外的,把她抬出去,高晴姐的要求?!泵貢宦犛檬肿е鵀t墨的褲管,哭喊到:“你要我干什么,我都干!行不行?求你了。”瀟墨用腳踹掉秘書的手,對進來的打手說:“把她帶到負一樓,地下室?!贝蚴贮c點頭,打量著瀟墨說:“小伙子,以前沒見過你啊?!睘t墨笑笑說:“我叫瀟墨,現在的新秘書。”打手打量了一下他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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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著頭,昏昏欲睡。這時,曉肖對我喊道:“喂一楠,聽得見嗎?”我一下著驚醒,抬頭看著曉肖說:“有什么事嗎?”曉肖想了一下說:“一楠,你還打算逃離這里嗎?”我堅定地說:“要?,F在園區總監不再是寒櫻了,我在這里很危險,很有可能隨時都會被尬腰子?!睍孕ふf:“可萬一又沒有成功…”我思考了一下,抬眼看看下著雪的天空慢慢的說:“不,這次不會了。我有辦法,一定會成功,我一定會逃出去的。”吳馨予說:“我跟著你一楠,不管有沒有逃出去,至少我們是嘗試過的!”
我笑了,看看胡明月,問她:“胡明月,你還打算再試一次嗎?”胡明月說:“只要你們要走,我就走。現在我們都很危險,生命在懸崖邊,我們不知道懸崖會不會突然垮掉,我們會掉下去?!蔽尹c了點頭,說:“但這次計劃會比較難,而且要帶這么多人出去,我嘗試一下吧?!?
高晴向我們走過來說:“通知你們一下,現在的秘書換人了。現在是瀟墨了?!睘t墨在后面,自信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