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偉很快跑過來,他看見了我,朝我走了過來。我有點緊張,害怕做錯了什么事,往后退了幾步,虎偉當做沒看見說:“一楠,你跟我走一趟。”我搖了搖頭,但很快又換為了點頭,看著虎偉手上的電棍和腰上的手槍就冷汗直冒。
我忐忑不安地走在虎偉的后面,突然一聲慘烈地喊聲傳入我的耳朵。我轉頭朝喊叫的方向看去,看見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被吊在木架上,一個手持皮鞭和電棍的打手,正朝著那個男人抽去,又是一聲慘叫聲。我不忍心看,轉過頭去繼續往前走,虎偉笑了笑說:“這就是逃跑的代價。”我沒有回答,突然想起了高雨原來說的話,她沒有騙我,這是真的。
想著想著就到了寒櫻的辦公室。寒櫻的辦公室很漂亮,是清新風,我和她最喜歡的風格。走進房間里,看見寒櫻正坐在里面等著我。我走了進去喊了一聲:“寒櫻。”虎偉瞪了我一眼說:“是寒櫻大小姐,哪有你這么稱呼她的!?”說完拔出電棍準備打我,寒櫻擺擺手說:“沒事,不要緊。你退下吧。”虎偉看了我一眼說:“看寒櫻姐多照顧你,給我老實點,不然打死你。”說完就走了。
寒櫻示意我坐下并倒了杯水給我說:“你怎么來了?”我冷笑了一下,喝了一口水說:“你猜我是怎么來的?”寒櫻向后靠了一下聳聳肩說:“我怎么知道?你叫我怎么猜?”我冷笑著說:“你們是不是把曉肖騙進來了?”寒櫻點點頭說:“對,怎么了?”我把她看著,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過了一會她說:“是,曉肖把你騙進來的嗎?”我點點頭說:“對…”我手捂著臉,想到這事很難過。
寒櫻臉冷下來說:“我以前是不是告訴過你?少跟曉肖玩,你不聽。”我點點頭說:“還是怨我,沒有相信你。”寒櫻又說:“你現在都在這了,要我怎么幫你?是吧?”我手攤開說:“你把我身份證還我吧。我就可以回去了。”寒櫻搖搖頭低聲說:“不行啊,我們把你們的身份證已經燒了。”我腦子嗡嗡嗡響,把身份證燒了就算你逃出去了也回不去了。我哭了,眼淚從臉頰滑過,帶著哭腔說:“難道沒有別的方法了嗎?”寒櫻嚴肅的說:“可能沒有了,但我盡力吧。”我知道,她這句話是在安慰我,我只能點點頭說:“我的高考白考了。”寒櫻心疼的看著我,嘆了一口氣說:“你回去吧,我想想辦法。”隨后寒櫻又說:“你在這里一定要聽主監的話,如果你闖禍了要挨打我真的幫不了你的。”我點點頭便出了門。
我回到工作點,正好趕上午飯。高雨遞給我一個饅頭說:“今天午飯。”我嫌棄地看著那個有點酸臭,發霉的饅頭說:“高雨,這個不能吃了。”胡明月也嫌棄地看著饅頭尖著聲音說:“對,我餓死也不吃饅頭。”高雨看我們不可能吃饅頭,冷冷地望著遠處充滿蔑視與污蔑說:“哼,現在不吃是吧?到時候你們就是跪在我面前要饅頭吃了。”我聽到“跪”這個字,心里很冒火,捏緊拳頭準備罵她。
吳馨予見我們要吵起來了,趕緊說:“你倆不吃吧,我高雨,黃亦凡吃就好了。”我不滿地看了高雨一眼冷冷地說:“我一楠也是有尊嚴的,我絕不會隨隨便便跪在別人的面前。”高雨瞪著眼帶著侮辱性地說:“你等著瞧吧,你遲早會跪在我面前的”
我捏著拳頭沖到她面前怒吼道:“高雨,你tm的什么意思?我告訴你,我絕不會向你下跪的!就算我餓死。”高雨挑釁地說:“你來啊?說的感覺我怕你似的。”我眼睛里射出一道怒火,一拳乎到她臉上罵道:“我tm的給你臉了是吧?你以為你誰啊?把自己當大哥似的,了不得了!”
被我呼了一拳的高雨慢慢從蒙里醒來,擦擦嘴角的血液,對手吐了一口唾沫,相互摩擦了一下,舉著拳頭惡狠狠地說:“你再打我一拳試試?”我正要上去在給她一拳,卻被她一拳打倒在地,高雨看見后狂妄地大笑起來說:“自不量力的人。”
我被受了屈辱,心里很難受,搖搖晃晃站起來,擦掉臉上的血跡和污垢,朝她鼻子上又是一拳,高雨完全沒想到我還會給她一拳,捂著鼻子,后退幾步鼻血立刻從她的鼻子流出來。
高雨倒在地上,她的臉變得十分猙獰。我后退幾步,心里有點慌,朝旁邊看看,好像除了我們五個就沒有其他人了,這讓我心里稍微放松點。
吳馨予把我拉到她身邊輕聲罵道:“你這是瘋了嗎?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里的規矩。”我知道她說的是什么規矩,我也當然知道這有什么后果。我坐在地上,等待著麗姐對我的懲罰,胡明月走過來看出我的顧慮說:“沒事的,是高雨先惹怒你的,要受懲罰也是她受懲罰,應該與你無關。”我笑笑,知道她是在安慰我,讓我不要害怕而已。
過了十分鐘左右,麗姐匆匆走過來,看著還躺在地上的高雨,狠狠瞪我一眼,這個眼神很有一股殺氣。我被她的眼神嚇得后退了幾步。麗姐走過來一把把我抓著,惡狠狠地說:“什么情況!?我就出去了幾分鐘你們就打架了。”我被她抓的生疼,想甩掉她的手,可她抓的太緊了,我完全松不開。
高雨躺在地上,緩緩地說:“麗姐,一楠她不吃飯,我本想勸她的,結果她把我揍了一扽!”好家伙,惡人先告狀啊!麗姐看向我和高雨說:“我說過,我的地盤絕不能打架!你們兩個都要接受懲罰。”我還算淡定,因為我剛才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而高雨像瘋了一般吼道:“啊啊啊,不可能,憑什么!?是她先動手啊!!”麗姐盯著我問:“是這樣的嗎?”
我不回答,我知道是我先動的手。麗姐看著我冷聲說:“你不回答就當你默認了,但是你倆都要受懲罰,你倆都打了架的!”胡明月急了說:“是高雨先侮辱一楠的。”麗姐裝作沒聽見,拽著我和高雨就出了工作地。
一路上,我看見高雨滿眼仇恨地看著我,巴不得現在把我生吞了,我裝作淡定,沒看見她。
我們慢慢走向負一樓的電梯門口,這時我知道她要干什么了。事情沒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