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區早上七點的天空流云灑金。
相聚的幾人再次分開,驅車行駛在寬闊的大道。
行至中途,新聞播報忽然停頓了一下,緊接著開始了插播新聞,界面官方、標題簡潔。上面寫著:“鑒于商氏集團與寶格集團惡劣的商戰手段,張氏集團已申請司法保護,將以司法手段起訴這兩家集團。”
這是要攻擊商氏集團和寶格啦?
不論是去往警局的張周將,還是剛起床的李棟,亦或是趕到庇護所的祝娛記,在聽到這條消息不約而同的都選擇罵了句娘!
“靠!”張周將一巴掌拍在方向盤上,“他媽的忘了這茬兒了!真他媽卑鄙!”
所謂的司法保護其實就是懷疑對家集團用不正當的手段對集團股價進行做空,打壓,甚至是惡意搶購,最終做空整個盤后酬薪,以低價的手段收購對方的公司。
他順勢看了張家的股價盤,一夜之間跌停,全綠了!
“媽的!”張周將大罵了聲,他就說這張家王八怎么這么淡定,原來大招就在這里呢!
他立刻讓人想要調轉車頭回去卻被古于按耐住了,出聲安撫道:“不要回去,家安已經預見到這個結果了,已經委托老律師全權負責這件事了。”
張周將聞言,發熱的大腦瞬間冷靜了不少,還是有些焦急:“可這是他們兩個的心血啊!萬一真的………”
“不會出事的。”古于分析說,“你以為張氏集團這么大的公司會因為一份幾十年前的證據一夜跌停?哼……張氏集團可不是小公司!”
“前些年,港區另一大豪門掌權人出了桃色案,所有證據都指向那掌權人有問題,到頭來還不是輕輕揭過,私底下達成了共識。”
張周將思索了片刻,又“操”了一聲。
“這時間點掐的……我說這么今天一天怎么這么老實,之前攪渾水的網站都安安分分的。本來以為是被昨晚那邊報道的熱度給蓋住了,顧不上。現在一想,根本就是張家故意做空股票來威脅二爺和家安妹妹。”張周將說:“我們就只能坐以待斃?憑什么!”
眼看著昨晚報道的事件一步步下降,水軍忽然下場帶節奏,吃瓜的大部分人忽然開始反水,忽然挖出了所謂一系列“惡劣商戰”的證據,紛紛怒斥商邵遲和鐘家安的丑惡嘴臉,而張家也很聰明,不下場澄清,也學起了商邵遲和鐘家安的手段,避而不談。
造完話題,一見勢頭不對立刻縮了回去。這樣一來,沒有了爭論的戰場,自然也不會聲勢浩大的澄清效應。
這就能最大程度地保留那些相信“潛規則”的人。
而只要有那么一批人存在,商邵遲和鐘家安一天不出來澄清,反水就會越來越明顯,到頭來反而惹了一身罵。
“現在這情況不容樂觀啊.....”張周將皺起眉說,“如果說控媒控評,我倒是能聯系一些人。但說實話,如果蛇不出頭,我們主動揪出來打,反而顯得很刻意。”
張周將在正事上從來不是真傻子,關鍵時刻也總能拎得清。
古于說:“確實這樣沒錯。”
“那怎么辦?”古于挫著臉想辦法,“老實說,就算不搞這么一出,這件事放在那里也很膈應人,不解決掉終究是個麻煩。”
誰知古于卻不慌不忙安慰他:“放心,家安自然有一套應付的方法。”
“張公子現如今最大的事情就是保護好你自己,保不齊張家會重現當年的手段,一個個滅口。”
就在張周將發愁快禿頭的時候,對立面的張老爺子正在摩拳擦掌得意的這招棋走的好。
“我已經收到了鐘家安的起訴書。”周叔推了推眼鏡,絲毫不慌道:“待她進去提交證據后,我會把證據弄到手,一一斷了她們的后路。”
“至于國外的庭之在國外經營的那些產業,我已經讓人封停,讓姜夜有去無回,等風聲過了再重新開起來。”
“就是損失點利益在所難免的,不過……新藥已經研發出來,正在實施階段要不要喊停?”
實驗喊停不僅浪費時間,還會丟失一部分記錄,而且這實驗已經進入了最后階段,在他看來沒有必要喊停。
張老爺子背著手來回踱步思考,顯然跟他想到一塊去了,舍不得即將到手的巨大利益,當即搖頭:“不必,讓他們繼續。”
他頓了頓,又問:“商邵遲呢?還沒有回應談判嗎?”
“他為了個女人,倒是舍得把商家百年基業讓出去。”
不想談合?那他毀了商家。
周叔反常沉寂了下來,他總覺得事情太反常了,可反常到哪里卻說不上來,又在心里復盤了所有事情,以為是最近太累導致的多想,索性沒把這點直覺放在心上。
殊不知,他的直覺是對的。
不過一上午過去,張老爺子以為局面穩住了,正當要放下戒備心時,助理焦慮的跑進來,著急說:“張董,周秘,不好了!有人實名舉報張家醫療部門研制違禁品,且將血液檢驗樣本和當年在張氏集團試藥的合同曬了出來,有關部門要介入調查。”
周叔瞬間不淡定了,眼里閃過一抹殺意,當即立斷道:“快找出那個人,帶上人滅口,讓公關下場控評!”
“聯系諸局,盡量拖住檢查部門上門,讓研發部門立刻把重要的資料和產品轉移。”
他絕對不容許產品最后的階段出現一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