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周將的疑問很快被驗證了。
“啞叔?”他進門就嚎了兩聲,一臉八卦的興奮:“你猜猜我們發現了什么?”
商邵遲彼時剛剛回到公館,正進門換鞋子呢,就被張周將的大嗓門哈的腦瓜子疼,不慌不忙的脫了大衣換上干凈的衣服才去找鐘家安。
鐘家安聞聲抬眼,難得看張周將八婆的本性,湊到商邵遲耳邊有禮貌的問了起來:“張公子怎么了?這是路上發現了外星人存在太興奮?”
身邊的商邵遲聽到這句瞎話,木著臉看她,轉而問她有沒有好好吃飯。
鐘家安被他那副“我就看著你胡說八道”的表情逗樂了,嘴角漾開一抹笑點頭。
“不是,是周叔右手食指和尾指真是假的。”張周將把重大發現說了出來,狐疑道:“我這么多年怎么就沒發現呢?”
其實也不怪他沒發現,因為那兩根手指不是假肢,就跟是真的一樣,應該是用特殊材料定做成的。
啞叔從廚房出來就聽到張周將的話,有一瞬間的失神,隨后眨了兩下眼睛將悲慟的神情掩飾了下去,將那張照片遞給商邵遲。
他比劃了兩下:我學生。
以前,他還時常后悔高材生死在那場火災是他逼的緊,導致高材生走上不歸路喪命的。
如今看來,是他太低估他這個學生的野心了,假死逃生后反而在港區這地方攪弄風云。
鐘家安聽了之后,夸了一句:“是個人才,可惜走了歪道。”
這樣聽來,無解的局面瞬間有解了,慢條斯理敲了敲桌子:“啞叔的意思是,周叔前半生犯的罪足夠他終身監禁了,那藍橋當年對他的案底是否還有保留?”
啞叔沉寂了許久,鄭重的點了點頭。
鐘家安撐著下巴想了會,隨即看向商邵遲,而男人此時也正在看她,兩人心有靈犀,顯然想到一塊去了:“擒賊先擒王,張庭之已經進去了,周叔再進去,張家倒下只是時間問題。”
她道:“啞叔,帶阿遲去一趟內地海市,惡人終究要送回原來的地方。”
話音落下,商邵遲卻不同意了,想也不想就否決了:“不行,你在港區,我是不會離開的。”
或許是前幾次的發生的意外讓他受夠了心驚膽跳的滋味,以至于這回鐘家安怎么哄他去,他都不松口,甚至有些發脾氣的模樣。
“鐘家安,老子給你兩個選擇。”商邵遲的話幾乎是從牙縫里里擠出來,帶了點咬牙切齒的味道:“一是:你跟我一起去內地,我才會動身。二,這事沒得談。”
鐘家安聞言,頗有些無奈笑了笑,這男人終究是讓她慣壞了,只得一手抓著男人的衣服,倚在他的懷里,松了口:“我跟你一起去。”
張周將指了指自己,欲出聲打斷告訴兩人,其實他可以跟啞叔去內地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啞叔拽走去廚房端菜了。
啞叔睨了他一眼,沒點眼力見的,白長這么大個了。
鐘家安知道這男人盯她盯的這么緊是為什么,她除了配合,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點什么反應,每次知道一扯到這種問題上,這男人總是跟炸了一樣,只想死死拽住他。
商邵遲伸手貼上她肚子,慢慢的俯身貼上她的肚皮,試圖聆聽孩子的動靜。
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很安心,從未有過的安心,恬靜的氛圍帶著家的味道,這是在任何一個地方,他都沒有感受到的東西。
慢慢的,商邵遲既然很期待這個孩子的出生。
男人最近忙,沒什么時間打理頭發,索性剃成了平頭,頭皮上的硬茬兒因為短所以顯得格外硬,就像男人的胡子一樣,冒出來的一點點硬茬兒,格外硬,鐘家安掌心摸上去還好,有些癢癢的,要是像臉這樣的地方一碰上去,扎起來就有些癢.....
“BB,不能做挑火的動作。”商邵遲抓住了鐘家安在自己后腦勺磨蹭的手,聲音低啞:“我禁不起你的挑逗。”
時時刻刻處在同一個空間,睡在同一張床,能抱能摸但是什么都做不了,說不起心思是騙人的,每次都將他的心抓的癢癢。
他看著鐘家安難得安分的抱著他的模樣,用手指抬了一下她的下巴,低頭吻過去。
鐘家安抬著手指,回應了片刻,然后拍了拍他的臉頰:“你的BB正在想怎么布局讓你把他們一網打盡,別搗亂。”
沖她這句話,商邵遲霎時間心情愉悅了不少,輕輕撥弄了一下她的嘴唇,又多親了一下。
商邵遲嘴角微微上揚,眉間蘊著的溫柔簡直要溺出來了,索性起身去廚房端了碗湯喂她,溫柔道:“BB,喝湯了。”
恰逢祝娛記剛從房間里出來,他似乎做了很沉重的決定:“鐘小姐,二爺,那件事我幫你們報道。”
“但是,得把我家人接過來,還得保障我那的三個員工的安全。”
大概是看完了那份資料后熱血沸騰,而是被深深的無奈感震撼了促使他做出了這份決定。
鐘家安就著商邵遲的手慢條斯理喝完了湯,不問他為什么忽然改變主意,向他道謝:“好,謝謝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