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沫和陸欲凌合作的那部劇未播先火，相陸以沫cp廣場沒有這么熱鬧過，那些營銷號不嫌事大，還發了一些兩人在片場的互動，每張都角度刁鉆，叫人分不清真相和刻意。

小西按白沫沫的吩咐買了水軍，除了白沫沫只有她最清楚網絡上那些莫名其妙的言論是怎么來的，這些都是金錢堆出來的。

可以說相陸以沫cp相關言論的廣場也好評論區也好都是金錢的味道。

小西本身就是陸欲凌的路人粉，她覺得白沫沫應該屬于陸欲凌狂熱的女友粉，狂熱到不惜花重金來滿足自己的臆想。

張央那邊自然是知道這件事，白沫沫習慣性的先表達自己對張央如癡如醉的愛意和自己想借舊東家炒cp更紅的心思。

顯然張央是被她的甜言蜜語蒙蔽了心神，真信了自己的鬼話，甚至覺得是陸欲凌做得不對，才叫眾網友這么深信兩人的關系。

不過娛樂圈嘛，哪有什么真情，多的是逢場作戲。

張央的公司最近勢頭正好，很多年輕小姑娘懷揣著一顆想大紅大紫的心來加入這個公司，張央看著這些年輕漂亮的可人兒，自然是高興的。

一個要出名，一個要快活，各取所需，即使剛進來的時候并不是這么想的，但在這種環境待久了，自然而然就發生了心理偏移。

張央和白沫沫見面的次數少了，一周也就看一次，好不容易回來一次，白沫沫總是會無視掉他身上或者衣服上不明的痕跡。

他顯然不怕她發現。

白沫沫不稀罕張央的情義，她跟那些進公司的女孩子一樣，她們只喜歡他背后的利益。

但前人和身邊的一對比，白沫沫難免會覺得自己真是越活越差勁了，以前的自己總奔著陸欲凌跑，他的確值得，現在她卻要仰仗著張央活，這攤爛泥般的玩意兒她無法舍棄。

她需要他，她這輩子都得仰仗他，即使她心中不快，即使她厭惡他身上的酒臭味，她也無法推開他，只能昧著良心與他說著甜言蜜語，做出一副小鳥依人的丑陋模樣。

他要是突然死了就好了。

這個念頭是在他躺在她身邊，毀壞了她一晚上的清凈的時候，她突然閃現的。

何晟最近轉正了，但仍有些悶悶不樂，師傅看出他還在想秦黎的案子，邊端著自己的餐盤坐到他跟前。

何晟抬眼見是他師傅，忙喊了一聲，“師傅。”

“在想什么？飯都不想吃了？”師傅看著他絲毫未動的餐盤，調侃道。

“還是那個案子。”何晟夾起一口煩，嘆了口氣道：“兇手明明就是白沫沫，卻無法抓她，越想越起。”

“她的反偵查意識很強，審訊的時候滴水不漏，心理素質特別好。”師傅評價道：“案發地有沒有監控，更沒有目擊證人，這個案子很難展開。”

“那就讓這樣子的危險分子繼續逍遙法外嗎！”何晟心中郁結，更吃不下飯了。

“沒有天衣無縫的事情，最近在查她的流水，她有個國外的帳號，里頭存了不少錢，但在秦黎死亡前一周，轉出過一筆錢，大概五十萬的樣子，案發現場秦黎的背包里就有十萬。”師傅夾了一根茭白，回憶這最近的進展。

“你是說白沫沫動手是在很早之前？并不是我們認為的當天或者前天？”何晟分析道。

師傅點點頭。

“那什么時候動手？”何晟有些著急，“再把她傳話來審問一下，她肯定沒想到我們能查到這個。”

師傅搖搖頭，“她給秦黎轉錢一點兒都不奇怪，她已經是個公眾人物，而秦黎掌握了她大量的不堪信息，他說她要給他封口費還是把他徹底送出國，都很合理，她的問題實在害秦黎死亡的那個含氰化物面包是不是她給的。”

“這面包怎么確定是不是她給的？這個面包市面上也可以買到啊！而且鬼知道她什么時候給秦黎的。”何晟蹙眉，他們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搜集證據，但現在似乎又斷了。

“別急，我想像白沫沫這樣的人，這樣便捷的方法用過一次后，肯定會用第二次。”師傅低頭咬了一口雞腿，拒絕了幾口，咽了下去，“我們已經有人在她身邊了，她一旦有什么馬腳，我們的人會立刻松手。”

“是兩個月前新報道的警察嗎？”何聲問道。

師傅笑著點點頭，“那小姑娘可是警校優秀畢業生，我相信她能順利完成這件事。”

白沫沫下個月要去首都跑個通告，坐飛機過去要四五個小時，航班定在早上七點，她特意讓小西早點叫她。

小西應下了，但她6點去叫白沫沫的時候，她還睡著，她的手還沒碰到門呢，她一個枕頭就飛過來了，還好她閃得快，否則大清早的她非得和枕頭來個親密接觸。

“大清早的吵什么？進門聲音這么響干嘛！”白沫沫暴躁地說道。

小西聽到動靜以為她要起來了，沒想到她說完又睡了過去。

小西一個頭兩個大，她這份活真是干得憋屈。

她不叫吧，白沫沫遲到了肯定又要罵她，她叫吧，白沫沫肯定還要罵她。

她嘆了口，打算先給白沫沫泡杯咖啡去，希望她回來的時候她已經起來了。

白沫沫在蘇市沒有房子，這個房子是張央的，兩人一塊住，但張央時常因為公司的事，回來少，這倒變相成了白沫沫的獨居房。

小西打開咖啡機，一邊等著緩慢運作的機器，一邊好奇地看向廚房的瓶瓶罐罐。

她聞著咖啡味兒，有些餓了。

她今兒為了六點到白沫沫家，5點就起床了，隨便洗漱了一下就驅車趕過來，連早飯都沒吃呢。

接完咖啡，她站在通往二樓的樓梯口，聽著樓上還沒有什么動靜，她便又折回廚房，直奔雙開門鎖鮮冰箱，打開冰箱想去看看能給白沫沫做些什么早飯，順道看看她能偷吃些什么。

她抬眼掃過一個個陳列在冰箱的物體，有顆生菜，有兩個番茄，一盒百香果，一盒鴨蛋，一個保鮮盒里，里面鼓鼓囊囊的，好像塞了什么東西。

昨天張央回來了，白沫沫就沒叫她晚上過來給她做飯，她早上的時候還來的，沒有看到這個保鮮盒。

這里頭會是什么呢？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伸手抽出那個保鮮盒，打開一看，里頭是切成三角形的三明治。

這個三明治一看就是自己做的，兩塊現有的吐司夾了一片火腿一片芝士一片西紅柿和一片生菜，滿滿當當的，看上去很是健康誘人。

白沫沫應該是留給自己吃吧。

小西咽了咽口水，伸手又把保鮮盒蓋子蓋上。

想著人家做助理是跟著吃香的喝辣的，她簡直就是牛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