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覺得憑傅小錦打架那么勇猛的勁,這點小傷的痛應該不在她的考慮范圍之內。
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傭人來報傅少辰的人有事找傅宴。
傅宴放下藥水,出去了。
大約過去了五分鐘,傅宴回來了。
看到傅小錦還在床上趴著,手中逗弄著貍花貓。
傅宴直接道:“起來了,我們去你爺爺那里一趟!”
“爸爸不給我上藥了嗎?”
“不上了,你這傷處現在還有用,要是沒了,那就虧了。”
傅小錦聽得一頭霧水,大眼睛中滿是求知欲。
傅宴卻不說了,輪椅掉了一個頭,轉身走了。
等到傅小錦頂著臉上的青紫,收拾好自己出來,傅瑋禾別墅的周管家,已經來了。
正在和傅宴說著什么,見到傅小錦出來,周管家忙道:“那三少我們趕緊走吧,先生還在等著呢。”
“等一下!”
傅宴出聲叫住了就要動身的傅小錦,上下打量了一番,問道:“頭發誰弄的?”
傅小錦道:“剛剛太亂了,我梳了一下。”
別看傅小錦小,自從來到了傅宴的別墅,都是放養狀態,所以一些基本的生活能力傅小錦是很在行的。
“多事!過來!”
傅宴將傅小錦叫到自己的身邊,三下五除二,又將傅小錦梳順的頭發,弄的跟雞窩一般。
傅宴自己看了看傅小錦的頭發,將貍花貓塞進了傅小錦的口袋中,像是不想讓貍花貓弄亂自己好不容易為傅小錦打造的發型。
一切準備就緒,傅宴道:“我們走吧!”
周管家看了看傅小錦的雞窩頭,又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傅宴,像是什么也沒有看到,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只是來教人的。
人跟自己走就行。
于是三人都是眼觀鼻,一本正經的來到了傅瑋禾的別墅。
而此時傅瑋禾的別墅中,傅歡一家正坐在一旁,劉韻芝一副心肝一樣抱著傅樂瑤哭天抹淚,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傅瑋禾則是坐在中間的單人沙發上,拿著自己的茶杯摩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時,別墅大門被打開,傅宴領著傅小錦來了。
周管家連忙招呼了傭人,跟自己退下,屋內就剩下了富家的一眾人。
見眾人都到了,傅瑋禾放下自己的茶杯,說道:“都說說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錦錦你先說。”
原來傅歡一家來到傅瑋禾別墅,本來是想傅瑋禾為傅樂瑤做主的,但是才開了口,發現和傅小錦有關之后。
傅瑋禾當即打斷了傅歡的話語,找人叫傅宴和傅小錦過來。
這讓傅歡的臉色很難看,老爺子這很明顯,怕自己污蔑了傅小錦,還專門教傅宴他們過來。
現在當事人都到齊,卻讓傅小錦的先說,先入為主的道理誰不懂!
老爺子則是明顯的在偏袒傅小錦這丫頭。
這讓傅歡和劉韻芝的臉色更冷了。
傅小錦聽到傅瑋禾的話,從傅宴的身后走了出來。
經過傅宴打造之后的造型,果然很吸引人,傅瑋禾看到傅小錦嘴角的青紫和紛亂的頭發,雖沒有說什么,但是眼中明顯有一抹心疼閃過。
傅小錦看著眾人,特別是傅樂瑤之后,小腦袋瓜中像是明白了什么事情,大大方方的將之前打架的事情說了一遍。
說完了,又回到傅宴的身邊,小白松一樣站著。
之后傅瑋禾看向傅歡一家道:“樂瑤,你也說說為什么跟小錦錦打架。”
傅樂瑤縮在母親的懷里,看著周圍一群人,像三堂會審一樣,氣氛有點凝重。
臉色有點發白,搖了搖頭,抱著劉韻芝的脖子不說話。
傅瑋禾看了大大方方的傅小錦一眼,心中嘆了口氣,鼓勵道:“別害怕,都是自家人,你要是真有委屈,告訴爺爺,爺爺給你做主。”
傅樂瑤還是搖頭,就是不說話。
劉韻芝見狀,有點忍不住了:“爸,我來說吧。”
傅瑋禾看了傅樂瑤,點了點頭。
很快,劉韻芝像倒豆子一樣,將她認為的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一串話說出來,無限夸大了傅小錦的無理取鬧,對傅樂瑤打的有多重,都是傅小錦的錯等等。
話語的最后,還撩起傅樂瑤的衣服,露出了其滿是青紫的小肚子。
劉韻芝道:“爸,我話可以作假,但是樂瑤身上的傷做不假吧?樂瑤是真的被欺負慘了。”
說完,就嗚嗚的哭了起來。
一時間室內,安靜一片,只有劉韻芝的哭聲回響。
傅宴見狀,伸手戳了戳傅小錦的后背。
傅小錦有了反應,就要扭過頭來。
傅宴忙小聲道:“不用扭頭,保持現在的動作不要動,我說你做,現在哭!”
片刻后,傅小錦沒有反應。
傅宴看不到傅小錦的臉,不知道具體的情況,直接出手,輕輕擰了傅小錦一下。
“嗷,疼!”傅小錦的反應巨大,很疼的聲音也很大。
一下子將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傅宴見狀,嘴角抽動,抬頭望天,一副不管自己什么事的表情。
傅瑋禾忙問道:“小錦錦,你怎么了?哪里疼?”
傅小錦捂著被傅宴擰著的地方,小嘴撇著,有點委屈,爸爸為什么無緣無故的擰自己?
走了傅瑋禾的身邊,帶著委屈的叫了一句:“爺爺!”
傅瑋禾連忙將傅小錦抱在懷中,問道:“告訴爺爺,哪里疼?”
傅小錦將自己的袖子撩開,白嫩的胳膊上有一個青黑的印記,很是明顯。
顯然剛剛傅宴一手擰在了這塊印記上,所以傅小錦的反應才那么大。
傅瑋禾看到這塊青黑的印記,很明顯比傅樂瑤的黑很多,看著更嚴重。
眉頭隨即皺起,瞪了一眼傅宴道:“有你這么當爹的嗎?這么重的傷,不知道給她上藥嗎?”
傅宴也不反駁,乖乖的聽著教訓。
之后傅瑋禾叫來周管家:“將藥箱拿來,我來給她上藥。”
而一旁的傅歡夫婦臉色鐵青。
老爺子這是當他們是空氣嗎?一看到傅小錦的傷,就什么都忘了。
難道就看不到,樂瑤也是滿身的傷嗎?
一會兒,周管家拿來藥箱,傅瑋禾此時像是才想起還有傅歡一家,對周管家說道:“讓傅歡先給樂瑤上藥。”
而他自己,則抱著傅小錦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