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我不會娶她
- 偏軌
- 白日做孟
- 1972字
- 2024-07-01 21:11:28
“你簡直瘋了...”林阿九身子抑制不住的輕顫著,在那一聲聲的質問中,她只覺自己的靈魂被撕扯,尊嚴被踐踏。
她聲音悲切,哽咽不止,“你一共才離開不到二十分鐘,你是覺得我和傅以安不僅在這段時間里做了,還要處理好痕跡是嗎?”
馮逸陌的指尖用力扣住她的下巴,薄唇輕啟,猶如惡魔低語,“萬一他不行呢?”
林阿九被這句話氣的渾身都在發抖,那種無力又無助的絕望感撲面而來,她突然不想再辯解什么了,反正無論她說什么,馮逸陌都不會信。
可是不行啊...
她們的身份猶如天塹,本身就是不平等的,所以她只能盡量保持冷靜,但每說一個字,音量都在不覺加重。
“我還在小月子,就算他傅以安是個禽獸,但你別忘了,是你不讓我走,是你讓我留下來,你到底要我怎么樣你才滿意!”
馮逸陌手上的力道開始加重,舌尖用力頂著腮幫,眸底深處席卷著風暴,他竭力壓抑著憤怒質問道“你在怨我?”
林阿九眼眸噙著淚,幾近崩潰的嘶喊著,“你這么羞辱我,我連怨都不能嗎?我是個人,不是你養的寵物,你要是懷疑我大可以不帶我來,也不必拿我去討吳小姐的歡心!”
“林阿九!”馮逸陌低吼著她的名字,一次比一次狠,他想說她不識好歹,想說她只會糟踐自己的心。
話到嘴邊打了個轉,又被他咽了回去,他的世界弱肉強食,除了算計就是被算計。
無論是那些私底下搞出來的動作,還是吳秋伊的再次出現,都意味著在計劃成功前,他連一句光明正大的愛都不能坦白。
他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她杏眸濕漉漉的,淚珠顆顆滑落,極美。
可...他竟該死的想起了他處心積慮謀劃的第一次見面,在那個他們互相告知姓名的夜晚,在她站在窗前沖著車拼命揮手的那刻。
她眉眼彎彎,瞧著乖巧極了,但當她向你眨眼睛的時候,眸光狡黠,像極了狐貍。
她分明原本是愛笑的...
她分明不該過這樣的生活,也不該面對這樣的危險,是他一己之私,把她拉進了泥潭。
這個認知讓馮逸陌突然覺得恐慌,就像是抓住了片飄忽不定的云,縱使千方百計將它留住,也要時時刻刻擔心它會何時掙開束縛離去。
心里的黑暗情緒一刻不停的侵蝕著他的理智,恐慌過后,心底竟悄然生出股憤怒。
她憑什么這么委屈?
分明是她,是她擅自闖進了自己的世界,是她勾起了自己心底的貪妄,是她讓自己心底的荒蕪再次煥發生機。
這便注定了她要陪著他,無論前方是龍潭還是虎穴,他都不會放她離開!
這才叫命中注定。
他不擇手段,她玩弄真心,他不曾干凈,她也曾骯臟過,他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契合的人,也只有他們才能彼此成就,相互給予。
所以,傅以安他憑什么?!
馮逸陌越想越氣,下一秒,竟開始解她的腰帶。
“別碰我,你別碰我!”林阿九瘋狂的掙扎著,可越掙扎,手腕上領帶打的結就越緊,每動一下,都撕心裂肺的疼。
淚水猶如斷了線的珠子,順著眼角跌落,她絕望的閉上眼睛,甚至口不遮攔道“你如果是因為陸詩舟,才對我心有芥蒂,你大可以找一個干凈的,用不著這么羞辱我。”
馮逸陌態度強硬的分開她的腿,按著她的膝蓋,迫使她無法動彈,聞言,他忽然笑了,眼尾猩紅。
“阿九,你說錯了,我可以容忍你在我和陸詩舟之間游離,但他傅以安算個什么東西!”
隨著一聲痛苦的悶哼,冰涼的指尖輕輕探進她的身體,切實感受到里面的干澀后,他心里的憤怒立即消散了幾分,卻依舊逼問道“告訴我,他都和你說什么了?”
林阿九的冷汗打濕了鬢發,臉色白的嚇人,身體上傳來的細微疼痛與不適的異物感讓她緊繃,眼底流淌著的華光也在頃刻間湮滅。
像是突破了心底最難捱的那一關,剩下的,便都微不足道起來,林阿九突然就冷靜了下來。
她冷眼看著伏在自己腿間的馮逸陌,譏誚的扯了扯唇角,“傅以安跟我說,你會和吳小姐結婚,與其等著被你拋棄,不如跟著他。”
“怎么,心動了?”馮逸陌眉宇間縈繞著戾氣,神色涼薄,他頓了頓,又補充了句,“我不會娶她。”
他娶誰,林阿九都不在乎,她高高揚起眉梢,諷刺的話在嘴邊打了個轉還是被她給咽了回去,連同她所遭受的屈辱與委屈。
她疲倦的瞌上眼眸,放輕聲音,聽起來有股子虛無縹緲的味道。
不用風吹,便自然而然的飄散在車內。
“可你也不會娶我。”
這一句話像是觸動了什么開關似的,讓馮逸陌周身散發著的寒意開始漸漸消散,許久,他收回手,解開她手腕上的領帶。
她沉默的穿好衣服,整理好自己,像是撿起她那碎掉的驕傲與尊嚴。
“給我時間,我娶你。”
得到的同樣是沉默,她不信他,正如他不信她那樣。
也是,他剛剛那么對她,她不信自己也是正常的,馮逸陌的唇角微微抿起,心底被憤怒死死壓抑著的愧疚緩緩浮現,帶著澀意。
咔噠一聲,打火機竄出股火苗,他緩緩吐出口煙霧,煙味開始在車里彌漫。
他垂眸撥通了司機的電話,吩咐道“過來開車。”
還不等站在遠處望風的司機回來,車窗就率先被敲響,是吳秋伊...
馮逸陌不覺有些訝然,他打開車窗,看著面前眼眸微微泛紅,笑得也有些勉強的吳秋伊,問道“怎么了?”
“我哥讓我把這個交給你,他說,這個是送給你和林小姐的禮物。”說罷,吳秋伊從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張折的四四方方的紙,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