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
林阿九呢喃著,在吳卓松開頭發的剎那,她手腳并用的向后跑,豆大的眼淚滴滴滑落。
程博也瞬間明白了吳卓的意圖,他瘋狂的掙扎著,怒吼道“混蛋!你別動她!有什么就沖著我來!”
“對付一個女人算什么本事,怪不得也只敢在暗地里下黑手,一群慫包!”
程博不停的謾罵著,想要以此吸引他們的目光,從而替林阿九爭取時間。
可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孕婦,又能跑到哪去?
與其逃跑被抓住受盡折磨,不如一開始就摒棄掉這個不現實的想法。
所以,誰也沒有料到,林阿九居然會直接尋求宋玉成的庇護。
她看的出來,宋玉成對她還有想法,甚至說,宋玉成并不想傷害她。
縱使眼下的局面已經不再受宋玉成的控制,但只有他,能救自己。
“宋玉成,我知道,過去的事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幫幫我,不要這樣對我...”
“我會死的,我一定會死的...”
跟過去如出一轍的話術與套路,其實并不高級,但對付宋玉成,卻已經足夠了。
他耿耿于懷的,是過往種種。
有些時候,時間并不會帶走痛苦,反而會在時間沉淀下,愈演愈烈,最終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宋玉成,就是這樣的人。
過去里每一個深夜,每一個獨自買醉的時候,他都會把那些宛如幻境般的美好與破碎的痛苦,再次從記憶深處翻出來。
一遍又一遍的在破爛不堪的心上刻畫。
無論林阿九說什么,至始至終宋玉成都沒有回頭。
他痛苦的閉上眼睛,胸口悶悶的疼,甚至叫他有些喘不過氣,唯有大口大口的吮吸香煙,才能讓他好受些。
“宋玉成!”
一根根煙蒂落在腳邊,耳畔突然響起林阿九凄厲的叫喊,重重的砸在宋玉成的心上。
手一抖,吸了一半的香煙就掉落在了地上。
他垂眸,余光劃過被兩個男人輕而易舉拖走的林阿九,眼圈不期然的泛起抹、紅。
這是她罪有應得,你忘了當初她是怎么對你的了?
宋玉成在心里一遍遍的念叨著,想要以此騙過自己,可眼眶酸的厲害,林阿九每一聲凄厲的呼救,都像是在他心底扎刀子。
疼的厲害...
鏡頭里,林阿九被按在地上,她臉上的驚恐與慌亂卻又在某種程度上,顯得那么美妙。
后面,用來充當背景板的,是目眥欲裂的程博。
凄厲的叫嚷,怒罵,與男人肆無忌憚的哄笑混成一團,極大的刺激了騎跨在林阿九身上的男人。
他重重喘著粗氣,眼眸猩紅,整個人透出明顯不正常的興奮,他手上稍一用力,布帛撕裂聲響起,她身上的毛衣瞬間被扯開條口子。
冷風倒灌,與驚懼摻在一起,瞬間讓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林阿九所有的掙扎,在這一刻,徹底成了引誘男人最好的興奮劑。
男人興奮的低下頭,濕、熱的鼻息盡數噴灑在她脖頸上,這一刻,林阿九終于絕望了。
她不再把希望放在宋玉成身上,也不再期盼能有人將她拯救。
面對宋玉成,她還尚且有幾分希望,可面對吳卓,面對這幾個令人作嘔的男人,她唯剩絕望。
在男人準備更進一步時,林阿九突然環住男人的脖子,張口咬在了男人的脖頸上,極近氣力,甚至開始拼命嘶啞起來。
男人的臉瞬間變得扭曲,他痛叫出聲,用力掐住林阿九的脖子,扇打著她的臉,試圖讓她松口。
“媽的,疼死老子了?!?
他這副狼狽模樣,惹的旁邊的人忍不住哄笑起來。
紛紛調侃道“一個女人你都擺弄不明白,不行趕緊從她身上下來吧?!?
“別他媽說風涼話了,快幫我把這個瘋女人拉開,疼死我了。”
林阿九發了狠,縱使男人怎么用力,她都不松口,溫熱的血液沾染在唇瓣上,她只猶豫一瞬,就開始大口吮吸起來。
男人更慌了,他臉色變了又變,罵道“她他媽瘋了,快給她拉開!”
又是好一番折騰,才堪堪讓林阿九松口,她的牙上,唇瓣上,染滿了血,活像個索命的女鬼。
而臉上的巴掌印,和脖頸上的掐痕,又顯得她那么可憐、無助。
她癱軟在地,咳嗽了幾聲,就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眸子里澀然一片,她棄了那副哭哭啼啼的柔弱模樣,只冷眼看著周圍的人。
驀地,她突然彎起唇角,唇瓣上染著鮮紅,妖冶又詭異。
分明是獵物,分明處于弱勢方,但在這一刻,身上的氣息瞬間變得危險起來,好似在無形間,幾個人的身份開始倒轉,他們才是獵物。
男人罵罵咧咧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果不其然沾了一手的血,當即罵道“草!真他媽是瘋了!”
他抬腳就要踹過去,卻被另一個人給堪堪攔住。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道“她懷孕了,你要是鬧的見了血,我們幾個還玩不玩了?”
男人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收回腿,朝她吐了口口水,罵罵咧咧道“把她嘴堵上,省的掃興?!?
吳卓原本興致缺缺的神情,在這一刻陡然變得玩味起來,“果真有趣。”
他抬了抬眼眸,摩挲著自己的下巴,自顧自的笑道“我聽宋玉成說過,你是學鋼琴的吧?!?
說罷,他的視線寸寸下移,帶著赤裸裸的惡意,一字一句道“學鋼琴的人,應該都比較看重自己的手吧。”
聞言,林阿九轉了轉眼珠,臉上麻木的神情終于有了些許變化。
她開口,許是剛剛被掐的太狠,聲帶受損,聲音嘶啞的厲害,“你究竟想要什么?”
吳卓不禁笑了起來,神色愉悅,他擦掉林阿九唇瓣上的血,指腹曖昧的在上面打轉,又悄悄探進口腔,摸著她的尖牙。
細微的刺痛讓他臉上的愉悅逐漸演變成了興奮,以及緩緩燃起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