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逗弄意味的在林阿九口腔里探來探去,被她突然用力咬住,又惶惶松開,輕舔了下他的指尖。
酥酥麻麻的癢意順著指尖向周身蔓延。
馮逸陌眼眸暗了暗,定定的瞧著她,她只彎眉笑著,不經意間流出幾分媚意。
他往前進了一步,態度強勢的分開她的膝蓋,堪堪彎腰,逼近她的臉頰。
他們貼的極近,近到鼻息交錯,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她的。
她稍稍偏淺的眼眸倒映著他的身影,這一刻,怨恨與厭惡消退,只剩惶然與無措。
以及...勾人的媚。
她在刻意討好、引誘他。
這個認知讓馮逸陌不禁愉悅。
他開口,聲音喑啞,染著貪念,“做嗎?”
林阿九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抬眸掃了眼周圍的人,意味不明道“你確定?”
縱使再過有心折辱,馮逸陌也不會讓別人將她看了去。
“去包廂。”
她淡淡接道“再要瓶酒。”
指尖悄然劃過他的胸口,用力戳了戳,帶著泄憤的意味。
他悶哼了聲,笑著抓住她的手,輕輕咬了下她的指尖,“醋了?”
林阿九也不回答,只是挑眉看著他,挑釁意味十足。
在那件事之后,她很少跟他服軟,除卻在孩子一事上壓低底線,其余大部分時間總要跟他對著來。
臨近年底,公司事情又多,白天都快忙成了陀螺,晚上還要跟她惹氣,就算嘴里不說,時間長了,心里難免有些疲倦。
索性每次都拉著她做一次,消耗了精力,自然就不在鬧了。
但畢竟是馴服,光靠做怎么行。
偏偏她又倔的要命,像這樣的服軟,倒還真是第一遭。
馮逸陌掐著她的腰,把她抱了起來,她順勢把腿掛在他的腰上,胳膊環住他的脖頸。
兩個人說話聲音并不大,但架不住馮逸陌惱怒后安靜冷凝的氛圍。
兩人前腳剛走,場子就熱絡起來。
平日里跟在馮逸陌身邊時間最長的程博就成了被盤問的對象。
他們松了口氣,摟著身邊的女人,左一言右一語的打聽兩個人之間發生的事。
奈何程博也不知道。
他翻了白眼,沒好氣的揮散了他們的好奇心,“我看你們是想去挖礦了。”
一句話,瞬間堵住了他們的好奇心。
開玩笑,如果說陌哥生氣要扒了他們的皮,他們還能繼續打趣。
至于挖礦嘛,還真得考慮考慮。
畢竟誰讓陌哥的私產里真的有礦...
包廂里,林阿九被抵在沙發上,高仰著頭與他糾纏,在他的手順著衣角溜進去時,她連忙將其按住,低喘著說道“酒還沒到呢,等酒到了再繼續好不好?”
說著,她的指腹刻意蹭過馮逸陌的胸膛,嬌俏的沖他眨了眨眼,舌尖輕舔著他的下巴。
馮逸陌滾了滾喉結,眸色幽深晦暗,他掐住林阿九的腰,惡狠狠的吻了下去。
“阿九,你簡直是在要我的命。”
她咯咯笑著,抓住他的腰帶,用力往前一拽,指尖劃過喉結,帶著粗重的喘息。
她說,“怎么辦,我就是想要你的命。”
“給你就是了。”
說罷,便想繼續。
好在這時,包廂門被及時敲響,酒到了。
馮逸陌看著自己被撩撥的狼狽模樣,又掃了眼正歪倒在沙發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阿九,低聲罵了句臟話。
他半掩住門,揮退服務生,把酒連同酒杯一起拿進來。
他倒了杯酒,自酌自飲起來,冰涼的酒水不僅不能澆滅心底的火焰,反而越燒越旺。
他把酒瓶遞給了林阿九,聲音沙啞,透著醉人的磁性,“想怎么玩?”
林阿九從沙發上坐起來,理了理身上凌亂的衣服,又確保手機裝在褲子口袋后,才端起酒瓶走到馮逸陌面前。
在他期待的目光中,她一把將馮逸陌推到沙發上,咬開他襯衫上的紐扣。
他眸色愈發晦暗,像是關了只兇猛野獸。
最后,林阿九拿起酒瓶澆在他身上,他發出聲難耐的悶哼,蠢蠢欲動的手又在她媚眼如絲的戲耍中變得老實起來。
他從未見過這樣大膽嬌媚的阿九,他實在想看看,她還有什么花樣用在自己身上。
林阿九看著眼前被自己弄的狼狽不堪的男人,唇角的笑意越發濃厚。
這樣,應該就差不多了。
視線一點點下移,落到他緊握著的手上,眸底深處劃過抹遺憾。
本來想把手也綁起來的,但一想到上次她故意捉弄,又怕他會察覺到什么。
算了,就這樣吧。
她低頭吻上他的胸膛,一手在他身上游離,一手握緊酒瓶。
下一瞬,她對準馮逸陌的頭猛地用力砸了過去。
破空聲傳來,連帶著寒意。
一切發生的太快,馮逸陌躲閃不及,只能硬生生的挨下。
耳朵發出刺耳的嗡鳴,連同大腦整個一片昏黑,頓頓的泛著疼,但這一切,都不及心臟傳來的刺痛。
為什么...究竟為什么...
他怔怔的看著林阿九跑掉的背影,忽然捂著臉瘋狂笑了起來,被背叛的憤怒后知后覺的在眸底燃燒。
連帶著自己的愛意再次被踐踏的痛苦。
馮逸陌眸色沉的可怕。
看來,還是自己對她太仁慈了,才讓她這般認不清現實...
林阿九的手和腿都在打顫,寒意順著脊背向四肢蔓延,她被本能驅動著雙腿,瘋狂的向外跑著,生怕被馮逸陌抓住,遭受更大的折辱。
卻又在踏出包廂門的那刻,腳步放慢,神情鎮定,與其他客人并無兩樣。
想要離開這家夜店,勢必要穿過大堂,還要防止程博他們收到消息出來抓她。
怎么辦怎么辦...
林阿九心臟止不住的砰砰亂跳,余光無意掃到標著化妝間牌子的房間,趁四下無人注意,她小心溜了進去。
現在夜場正是熱鬧的時候,化妝間里并沒有人,她堪堪松了口氣,從一堆衣服里翻出兩件相對保守能遮住肚子的衣服換上,又畫了個夸張的煙熏妝。
確保一眼望去絕對認不出來后,她才找了個袋子,將自己的衣服裝好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