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幾年相處下來,她也和方三梅處出感情。
如今三梅攢了錢,今年年初她去醫院看了受傷的眼睛,經過幾個月的治療,現在她那個受傷的眼睛也能模模糊糊看清楚東西了。
雖說最好的結果就是這樣,可對三梅來說,這心頭大事解決,也就可以安心相親結婚了。
前段時間,她就經人介紹認識了一個不錯的男同志,如今已經有了結婚的打算。
所以這事她哪怕不說,夏清麥和周露也得提前考慮到。
這會兒姐妹倆一人抱著一個孩子哄,外面三個孩子去看了于爺爺后,就圍著他們方姨等著吃綠豆湯。
而京市,孫富貴攙扶著洪歸,也終于從會議室走了出來。
這一路上,翁婿二人都沒有說話,一直等著他們回到組織分給洪歸的小四合院里,洪歸這才激動的看著孫富貴道:“富貴啊,你趕緊去外面書店買書,所有能用得上的,都盡管買!”
說著話,洪歸拿出一大卷錢票遞給孫富貴,繼續交代道:“家里那么多高中畢業的孩子,還有夏家灣的那群孩子,這么好的機會,咱們家一定不能錯過!”
孫富貴明白老丈人的激動,他也激動。
他雖然不打算去參加了,可石海大隊孫家族人有高中生,這個機會,對他們來說,太重要了。
明白老丈人這安排是什么意思的孫富貴也沒多說什么,給老丈人倒了杯水,又把點心盒子放在他面前后,自己這才飛快轉身離開。
做出同樣舉動的,還有這次參加會議的其他人。
他們都有兒女親人,如今有這么好的機會,他們誰都不想錯過。
……
夏清麥是在第二天一早接到的孫富貴電話。
她起初還有些懵懵的,沒聽懂孫富貴電話里的暗示是什么意思。
可到底結婚好幾年了,夫妻感情又好,很快她就聽懂了孫富貴的暗示。
在反應過來孫富貴說的到底是什么后,夏清麥的第一個反應不是激動,而是懷疑。
她覺得自己聽錯了。
這事能是真的?
怎么可能!
抱著這個想法的夏清麥,在第三天,收到了運輸隊從京市給她帶來的幾個大包裹。
“我說師娘,我師父到底給你寄了多少好東西?”
方明緒領著一個幫手,兩個人用自行車運了幾次才把幾個大包裹全部給夏清麥送回來。
看到這么幾個大包裹,夏清麥這才確定自己前幾天接到的電話,不是幻覺。
不過夏清麥這會兒也沒解釋什么,她遞給方明緒一塊錢,開口道:“領著你同事出去買汽水喝吧,記得路上順路再喊清遠和于敏晚上一起回來吃飯。”
方明緒本就機靈,一聽夏清麥這話,便琢磨出有事。
他‘嘿嘿嘿’一笑,自然接話道:“正好我饞師娘做的肉醬面了,我晚上帶肉來,再把我弟妹也都叫來?”
看著方明緒故意做出的饞樣,夏清麥忍著笑道:“行,帶來吧,都吃了這么多年了,我還能差你這一頓?”
配合著夏清麥,方明緒也故意的得意笑了笑。
夏清遠接到方明緒通知的時候還疑惑,等著晚上騎著自行車帶著于敏到姐姐家一看,就發現,不僅方明緒兄妹都在,就是周露姐他們也都在。
“今天是有什么事嗎?聚這么齊?”說著話,夏清遠也利索的把車龍頭上掛著的鹽水鴨取下來,遞給于敏。
于敏拿到鹽水鴨,提著鹽水鴨和一兜子葡萄自然的朝廚房走,一邊走一邊還不忘喊萊萊幾個人來吃葡萄。
看著他們倆這自然如老夫老妻的動作,半個小時前剛從市里到省城的秦躍也‘嘖嘖嘖’著來到夏清遠身邊。
“我說清遠啊,你這年齡也夠結婚了,什么時候辦事啊?”
說著話,他湊近夏清遠小聲繼續道:“不趕緊辦事,萬一肚子大了可就不好了。”
知道秦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夏清遠斜了他一眼后,這才開口道:“聽說你那小青梅又立功了?人家是不是不想回來了?”
“其實要我說留在部隊里也挺好,部隊里優秀的男同志也很多,她那么厲害,肯定很多人喜歡她。”
一聽夏清遠提到自己傷心事,剛才還活力滿滿的秦躍立刻蔫了。
看到秦躍蔫了,夏清遠這才得意一哼朝著方明緒走去。
“明緒哥,今晚人到的這么齊,是有什么事情嗎?”
夏清遠這話剛說完,方明緒就搖著頭道:“我不知道。”說完這話,他又自然的轉向抱著閨女的于澤勝,“不過我看澤勝哥好像知道一些。”
“剛才我一到,就發現他一副了然的表情坐在院子里逗孩子們玩。”
的確在今天聽到一點風聲的于澤勝一聽方明緒這話,立刻看向夏清遠道:“我是知道一些,可也不詳細,還是等會聽你姐一起說的好。”
說完,他頓了一下又自然接話道:“估計該開始搟面條了,你們這群飯量嚇人的大小伙子不去幫忙,就等著吃了?”
于澤勝這話一落,院子里的幾個大小伙子立刻呼呼啦啦的就往廚房鉆。
他們進去沒一會兒,夏清麥和周露就領著洗好葡萄的于敏一起走了出來。
夏天做飯最受罪,不過今天除了肉醬要開火,其他的菜都是涼拌菜。
她們三一出來,就直奔幾個孩子而來。
于澤勝一見這架勢,趕緊抱著他寶貝閨女湊到了自家媳婦身邊對著夏清麥親切開口,“粥粥干媽,你今天把我們都叫來,是有什么事要說?”
聽到于澤勝的話后,夏清麥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先看向周露道:“你能不能讓你家于澤勝正常點?叫我嫂子或者清麥都行,這‘粥粥干媽’四個字,我聽他說就別扭。”
周露也覺得自家男人這樣子太惡心,她們好朋友之間也不是天天把‘萊萊干媽’和‘粥粥干媽’掛在嘴邊,只有說笑的時候才會提起。
想到這里,周露也看著于澤勝道:“你正常點,我聽著也難受。”
對著于澤勝說完這話,周露也扭頭看向夏清麥道:“不過我們家于澤勝問的也是我想問的,你今天把我們都叫來,到底是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