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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打是情罵是愛

粗糙簡陋的木板床上,白宴依然閉眼挺尸中。

畢竟還處于昏迷,怎么著都喂不進去。

林憶來把勺放到了嘴邊,想起張麻子的提醒,只好趕緊把勺子又放下。

林憶來扶起白宴,把碗放在一邊,另外一只手強行擠開他的嘴,藥倒了進去,卻又全部流了出來。

“你倒是動嘴喝啊。”林憶來不死心,再喂了一勺。

還是全灑了。

林憶來這火啊,每次喂白宴喝藥,這脾氣就壓不住。

她還真寧可昏迷的人是自己。

要不是想起之前她也這樣,白宴不離不棄的照顧,她早就撂擔子不干了。

哎,白宴真是一個麻煩精,明明他們都分手了,對,她都被甩了,她還要這樣伺候他。

真是搞不懂,他怎么就跟她一起被沉底了。

明明她記憶里白宴早就游走的。

哎,真是走哪兒都擺脫不了他。

“爺爺,我喂不進去啊。”林憶來搞不定白宴只好找張麻子求救。

張麻子正在搓魚繩,聽到她的話無比嫌棄:“你說你還能干點什么?”

“他不張嘴。”

“打掃茅房和喂藥,你選一個。”

“掃茅房吧。”雖然林憶來很不想去打掃茅房,但為了白宴,也只能豁出去了。

張麻子聽到她要去打掃茅房,頓時樂顛樂顛地接過碗去了。

屋子里的白宴,平躺在床上,臉色看上去蒼白無比,長久未進食,導致整個人消瘦不少。他的身上一點生氣都沒有,要不是還有呼吸,都跟一個死人沒什么區別了。

張麻子也只有在面對白宴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深沉。甚至隱約還能從他的臉上看到些許不符合他現在這副模樣的狠厲。

但只要他一動,又恢復了平日那副顛三倒四的瘋癲模樣。

張麻子點了幾下白宴身體的幾個大穴,白宴的嘴自發的張開。

張麻子順勢將藥全部倒了進去,扯著他的衣領將他拽起來,藥這才流入他的身體里。

這一系列動作快速流暢又大力,全然沒有把白宴當成一個人,就和他對付門外那群死魚一樣的手法。

林憶來則在茅廁門口徘徊著,實在對打掃茅房有點抵觸情緒。

她本身倒不是嫌臟,主要是自從聽見張麻子說蛆還有在房頂上的,她就實在有點跨不進去,生怕一不留神掉個蛆下來。那她絕對要被惡心死。

但要是不打掃的話,張麻子待會兒鐵定得罵她了。

此時,屋子里突然傳來了張麻子的一聲叫喚。

“他醒了。”

林憶來聽到聲音,丟下掃把就沖了進去。

屋子里,白宴正一臉發懵地看著兩人。

臉上的嫌棄和居高臨下那種態度,全然和之前不同。

“你是誰?”白宴看著林憶來,冷冷地問。顯然對她抱著極大的敵意。

林憶來和張麻子互相看了一眼彼此。

“啊啊啊啊啊啊,爺爺,這怎么個情況!他失憶了?”要不要這么狗血!要不要這么雷!敢不敢換個梗!

張麻子奇怪地抓了抓屁股,“不可能啊。這藥里沒有讓他失憶的成分啊。”

“你不知道我是誰了?”林憶來顫抖地開口。

白宴莫名其妙,顯然有些不適應她對自己這樣毫無禮數的說話方式。

“大膽!敢這么跟本王說話。”

“本王?”林憶來松了一口氣,張麻子救醒林憶來起,林憶來就坦白了兩人的身份。畢竟只有這樣,才能讓張麻子安心的救白宴,所以這會兒白宴突然說這樣的話,她也沒避諱,“看來你還知道你自己是誰。”

“我?”白宴又懵了,“對,我是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不記得你瞎喊什么啊。”

白宴顯然也很莫名,剛才的話幾乎是脫口而出的,但說出來自己也不能理解。畢竟看他這一身,這所處環境,實在跟他這兩個字完全不匹配。

“你叫什么你還記得嗎?”

看到林憶來要來抓他的手,他當即怒斥她,把手藏到了身后:“放肆!”

“……”

張麻子抄起桶里的瓢又敲了一下他的頭,把白宴敲暈過去。

“他才醒,你干嘛又把他打暈了?”林憶來咆哮,正要跟他問幾句呢。

張麻子的聲音直接蓋過了林憶來:“吼什么吼什么,我得看看他是不是錯亂了。”

“他暈了!你怎么看?”

“放心吧,一會兒就醒了。”

“他不醒怎么辦?”

“再來一劑猛藥。”

算了,林憶來就暫且信他一次。

兩個人蹲坐在床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床上的白宴。

不一會兒,白宴果真醒了過來。

只不過,這次醒來又跟之前不一樣了。

林憶來湊近,看向他。

白宴被她看得耳根發燙,嘴角上揚起一抹輕挑的弧度,“喲,寶貝,離我這么近想作甚呢?”

這一次換林憶來握緊手里的瓢,敲向白宴。

但白宴挨了一次打,怎么可能再來第二次。

所以林憶來剛抬手,就被他抓住了,一把帶進懷里摟住,“小寶貝,你就這么迫不及待要往我懷里鉆啊?

“……”

林憶來推開白宴轉向張麻子,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爺爺!你給我出來!

說著,林憶來撇下白宴,拽著張麻子出去了。

“你說,你給我說清楚,這是怎么回事?”林憶來把張麻子拽到了小院外問道。

張麻子從兜里抓出一把瓜子磕了起來:“別激動,淡定一點。”

“我沒法淡定。你別吃了。”林憶來一把搶過他的瓜子。

“有你這么對待救命恩人的嗎?”

“你不是說救醒他小意思的嘛。”

“他是醒了啊。”

“但是他現在不正常了!”

張麻子搶不回自己的瓜子,又重新抓了一小把,一邊磕一邊問道:“你跟我說實話,他以前是不是也這樣?”

“這樣個屁啊,他不是這樣的!”

“那不可能。你一定在自欺欺人。”張麻子老謀深算的總結道,“你再好好想想。”

她想什么啊,在白宴變成惡霸之前,她又不認識他,哪里知道原本的白宴是什么樣子的。

但是從傳言來看,很有可能剛醒來的時候,失憶版的白宴,就是當年白月光時期的樣子,畢竟那會兒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而后面那個熱情版白宴,則是放飛自我后的他。

雖然說兩個都是他,但是這兩個天差地別,這明明就跟兩個人一樣了好嘛。

怎么可能當成一個人來看待啊。

“你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不管他怎么樣,當初他可是保護你才重傷的,你得懺悔,你得感恩。只要是他,你就不能辜負。”張麻子一臉正經地教育起林憶來。

林憶來聽見這個就上火,“感恩個屁,要不是因為他,我犯得著受傷嗎?”

她逃婚逃得好好的,就算是被老莊主給抓走,也好過被人追殺吧?

人都是白宴帶來的好嘛!

如果兩人曾經是戀人吧,林憶來跟他共甘苦共患難還說得過去,那也是心甘情愿的。但明明他都把她甩了,她憑什么還要被他牽著鼻子走啊。

“看,說來說去,你還是在乎他甩了你。放不下就放不下唄,騙人干嘛。”張麻子繼續戳她傷疤。

林憶來卻死不承認,“我早就放下了。”

“小年輕啊,打是情罵是愛,你越這么激動就說明你越愛他。”

林憶來決定終止這個話題:“我不跟你說了。你趕緊想辦法。”

“想什么辦法?”

“他失憶了啊。”

“怕什么,反正他會變身的嘛。”

啊啊啊啊啊啊,變身雞毛啊。

他這個樣子,怎么把他帶回去啊。

“我需要他恢復正常。”林憶來認真嚴肅地看著張麻子,一字一句說道。白宴不可能在這個小漁村一直待著的。

他們全家也不可能一直當她死了的。

張麻子只要是面對不想回答的話題,就開始瘋癲起來:“別看我,恢復的事情跟我沒關系。”

“爺爺!”

“哎喲,我的魚曬干了,我得收魚去。”張麻子一拍大腿跑了。

林憶來看了看手里的瓢,又看了看白宴所在的那間屋子,這可怎么辦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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