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發展與第二道召令
- 我茍在南北朝縱橫風云
- 丟人的芙芙
- 2097字
- 2024-03-16 22:28:59
收到了來自地主的貴族兵,王子攸心情愉悅。
馬匹在北方剿匪的時候有一些積累,他現在只需要刷經驗。
經驗嘛,南梁境內民生淳樸,到處都有為禍一方的豪杰存在。
各地郡守,刺史經常和他們在物理上其樂融融,不是在平亂就是在平亂的路上。
至于為什么,社會結構的嚴重畸形,致使底層的人民生活在水生火熱中。
上層的權力階層掌握了絕大部分生活資源,下層人在通貨膨脹中被變本加厲的剝削。
遍身羅綺者,不是養蠶人。非常貼切現在南朝的景象。
侯景渡江的時候只有八百人,但是當他打到南梁王都已經有了萬人。
雖然確實對這個王朝不齒,但是現在要在這里發展,那就要遵循它的規則,哪怕之后會他會親手將它鑿爛。
眼下王子攸正帶著手下沿著返回的路繼續征兵。
系統現在給他的上限是500人。
畢竟這里不是中世紀的歐洲,戰場的走向是由大規模集團絞肉決定的。
因此系統也相應的本土化,擴充了部隊人數。
于是接下來王子攸跑了幾天的圖,陸陸續續招人,等到距離邊關還有百里時,已經招滿了。
這期間他與桓蠡進行遠程通話,桓蠡告訴他,旅店的生意還是讓插足了。
整個旅店中整整滲透進了幾家勢力,有寒門,有世家,有來自皇族的,也有來自商人的。
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和朱掌柜的商業同盟擴大了,人數增加到五人。
所有人都覬覦著肥皂的配方。
不過由于肥皂是最高保密級,因此朱掌柜甚至下血本招募死士嚴加看管作坊。
并且所有工人的衣食住行全部限制在作坊中,才保住秘密。
肥皂的收入非常可觀,可觀到身為龐然大物的世家都心動不已。
因此,桓家派來了桓蠡和另一名宗族入駐,謝家派來一名旁系。
連在東魏的太原王氏也聲稱這是他們族人的產業,派專人攜重兵把守,想法不言而喻。
最后的結果是王子攸及其同盟保有五成利益,剩下的由其他人瓜分。
王子攸不想管這些事,豬油皂只是最基礎的版本。
而在其上還有更多東西可以開發,只要他缺錢的時候,拿出即可。
第納爾是爆兵的基礎,只有這個是他在意的。
王子攸的好日子在距離邊關還有八十里的時候結束。
當地的縣官熱情地接待了他,然后向他展示了來自蕭衍的嘉獎令和新的調配。
嘉獎是官升了,這回不是現場編的,是正式性的名號。
封的是射聲校尉,能領兵七百。賜的名號倒很響亮,伏波。
此外還有賞賜的錢財,侍女,扈從。
這些都無足輕重,因為這和他調任地方比起,簡直是在懲罰。
他的新駐地是南越。
沒聽錯,就是他一直逃避的那個地方。
此時的嶺南一帶生活確實不太好,有熱情的食人老鄉,有嗷嗷待哺的蚊蟲猛獸,還有那致命的天氣。
不過詔書已下,他調轉部隊向南越進發。
他現在很生氣,急需要一個夠分量的敵人祭旗。
從遠看,王子攸所統領的五百人配置很好。
一百多名盾兵,三四十個騎射,二百多個騎兵。
這些騎兵經過戰斗升到重裝騎兵,雖然還沒有展現他們的最終形態,但是戰斗力卻十分驚人。
眼下王子攸就遇上了麻煩,他們正是攻堅隊。
一個打著什么安天下名號的亂軍和他在南平郡不期而遇。
看得出來對方很緊張。
雖然對方足足有近千人,不過他們甚至沒有像樣的甲胄。
武器也參差不齊,有農具,有竹竿,更多的是生銹的兵器。
王子攸以步六孤義的騎射為左軍。
步兵在最前頭,騎兵呈楔形陣,矛頭直指敵人的中軍。
雙方沉默,廣袤的丘陵上,只有微風吹過,雙方展開對質。
王子攸手持槊,左手舉盾。
身后的重裝騎兵們也舉起他們明晃晃的槊,嚴陣以待。
“騎兵,沖鋒!”
他發號施令,抿著嘴,率先發動沖鋒。
重裝騎兵曲肘,手中的長槊緊貼腰間。
戰馬緩緩加速,四只蹄子在土地上揚起陣陣灰土。
二百多個騎兵壓低身子,手中盾牌斜舉,腳牢牢扣進馬鐙上。
噠噠噠
在亂軍的視角中,那動地而來的震蕩,攜卷黑色的塵土,如同黑夜的迷霧般迅速吞沒他們的視線。
“騎兵!他們來了!不要退縮,擋住他們!他們人少,不足為懼!”
亂軍面面相覷,硬著頭皮舉起武器。
不過他們兩股站站,有的人甚至連武器掉了都毫不自知。
為什么叛軍不撤離?
這個問題問的太對味了。
當沒有嚴密組織的步兵對上騎兵,還反向逃離。
那么本來百分十的勝率就會降到零點一。
夫戰勇氣也,連對質的勇氣都沒有,其下場也只有引頸待戮。
該怎么說,這種起義軍在一開始就會被刷下去,平白為官軍增添履歷。
兩百步,亂軍們吞咽唾沫,跳動的太陽穴,抖動的雙臂,不過還保持著陣線的穩定。
一百步,亂軍們腎上腺素驟升,大口喘著粗氣,視線中的黑煙都恍惚了。
五十步,明晃晃的長槊破開黑煙,在陽光之下閃閃發光。
叛軍首領身穿一襲鐵甲,手中舉著步槊,眼睛鎖定了組成矛尖的王子攸。
此人就是統領,只要殺了他……
不過能當將軍的人肯定在武力上有一些建樹。
他也清楚自己不可能萬軍取首。
“擋……擋住!”
他故作鎮定,士兵們向他靠攏,希望能獲得一些慰藉。
“別靠攏!”
他慌了。
只見騎兵們將長槊紛紛對準了他,周圍的亂軍一哄而散。
騎兵們的長槊已經刺出,叛軍如折斷的麥稈一樣倒地不起。
騎兵在亂軍中撕開了一個大口子,但是軍陣還勉強維持。
王子攸鎖定了那個不斷拿手下當掩體的首領。
對方在自己沖來的時候就已經開跑。
有幾次騎兵都快刺上他,但他都將嚇癱的手下推出。
能擋槍是你們的榮幸。
首領眼神陰翳。
只要我活著!
他一邊跑一邊卸下鎧甲,不斷回頭張望。
他很快逃出了軍陣。
王子攸一路追擊,此刻已舉起長槊。
“將軍,我可以……”
只見一朵血花盛開,首領被他刺中肩胛骨,倒在地上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