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偷襲?巧了
- 我茍在南北朝縱橫風云
- 丟人的芙芙
- 2091字
- 2024-03-14 23:57:42
首領已經授首,村中的叛軍如潰穴之蟻四散潰逃。
王僧辯的騎兵發出嚎叫,爭先恐后地搶奪這些行走的功勛。
用明朝的某些人的話來說就是。
老鄉,借人頭一用。
只是還沒等興奮的騎兵積攢功勛,無數箭羽從土坡上射出。
大部分騎兵來不及躲閃,紛紛中計,跌落馬下。
不少人被驚慌失措的馬踩踏,身體變形,哀嚎不已。
一些善戰的老兵反應及時,躲過要害。
但也是被射中鎧甲,箭頭從甲片縫隙中插入,驚起一身虛汗。
刀兵在第一波箭雨時就火速潤了,所以傷害全由這些騎兵抗下。
“隱蔽,隱蔽!”
他們大驚。
但狹窄的村路限制了活動,地上堆積著尸體,馬蹄無處下腳,更是步履維艱。
額,果然成這樣了。
王子攸站在王僧辯的部眾身前,對于剛才那一箭還是心有余悸。
那幾個斥候現在還沒有回來,想必是被敵人殺害了。
他放下手,轉身看向一旁的弓箭手。
“你們有鳴鏑嗎?”
他說。
“有。”
一名弓箭手上前,將一個造型奇特的箭放在他手中。
此物的箭頭為圓錐形,上面有小孔。
用角弓射出,會與空氣摩擦,爆發刺耳的聲音。
王子攸用手指夾住箭羽,柘弓微張,只見一箭直徹太清。
隨即爆鳴聲響起,方圓幾十里都聽得一清二楚。
“走吧,子攸叫我們按計劃執行。”
步六孤義收到信息,轉頭說道。
身后的騎兵頷首,提槊負弓。
步六孤率部西進。
至于盾兵則跟在他們身后。
潤回來的刀兵與王子攸等人匯合,重新列陣。
此時土坡之上,另一個南越相貌的人躲在角落觀望。
在他的身前,是一幫重甲武士和弓箭手。
弓箭手挽弓搭矢,不斷傾瀉箭雨。
眼前之人穿著精良的重甲,握著柘弓,腰間有一把造型獨特的刀。
簡單的說,這把刀的刃是逆著的。
整體看起來跟橫刀沒什么區別,實際上相當于是放棄了刺擊,加強劈砍能力。
如果王子攸在這里,他一定會非常吃驚。
眼前之人擁有跟他殺死的叛軍首領相似的相貌,只是眉眼間更顯得老道。
臉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看起來是某種貓科動物留下的。
“鳴鏑……接下來是一場硬仗啊。”
眼前的人放下手中的箭。
“不相上下嗎?我可不信這些。”
他喃喃自語。
王子攸看著狼狽逃回的重甲騎兵。
他們有個別的為了躲避箭矢,拋棄戰馬,躲進屋中。
戰馬有鐵甲保護,箭矢很難致命,但是受到驚嚇的馬兒會邁開腿逃跑了。
這事就大了。
不知道當王僧辯從昏迷中醒來時,看到這幅景象會不會再次氣暈。
敗家玩意,根本不明白騎兵最值錢的就是那披著鐵甲的駿馬。
士兵可以死,但是馬必須回收。
一匹合格戰馬的培育還有馬鎧的打造,所需要的心血遠不是一個兵可以彌補的。
估計要軍法處置了。
看著那幾個氣喘吁吁的潰兵,王子攸在心里說。
幾名騎兵則是面色難堪,顯然他們也知道自己丟掉馬是什么下場。
潰散的重甲騎兵重新集結。
這下這幫桀驁不馴的姥爺們終于聽話了,顯然是想將功補過,保全性命。
“仆現在為最高統領,將軍昏迷不醒,一切事物由仆定奪!”
騎兵們思索了一下,爽快接受他的提議。
“騎兵,從西側繞行,在東側集合,待我鳴鏑,沖陣東坡!”
“諾。”
眾人異口同聲。
重甲騎兵們從西側前進,在他們身后是火速奔馳的步六孤義。
至于東側,這需要判斷好敵軍位置,調整合適距離進行佯攻和火力覆蓋。
作為一個古道熱腸的人,他最喜歡禮尚往來,對方為他蹭蹭刷火箭,他也得回禮才是。
他準備等自己的盾兵集結好,和王僧辯的刀兵組成前陣抗傷害。
然后由確定方位的弓箭手回擊,最后由包抄的騎兵給予最后一擊。
想法挺好的,就是不知道對方的軍事素養是萌新還是老登。
可是根據目前所展現的冰山一角,這個人的軍事素養不一般。
估計會在東邊設置伏兵阻攔行動,防止兩側包抄。
“管他呢,反正我全都要殺掉。”
實在不行他就讓對方見識什么叫熒惑星轉世,越打越強。
困難什么的根本不存在,如果有就多砍幾次。
現在的他實力嚴重不足,很多技能都沒有練起來。
長期的種田也只能加一些管理熟練度,那些戰斗技能還是得需要從戰斗中磨煉。
“哦,分兵了。”
在土坡上,南越人模樣的人露出一個憨厚的微笑,只是他身邊的士兵都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顯然這個人每次笑都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罷了,那個廢物畢竟爭取了不少時間,好好利用吧。”
他活動了一下脖頸,發出嘎嘣的聲響。
從草叢中站起來,將兩根手指塞進嘴里,吹起哨子。
清脆的聲音順著風飄到另一邊,王子攸都能聽見清脆的聲響,很快從西邊的林地中走出很多重甲士兵。
他們的鎧甲破舊,眼中空洞,刀鞘中還有未干的血液,不出意外的話村落就是他們屠的。
很顯然這些人經歷過某些刺激,導致他們對任何事都已經麻木。
這一點很恐怖,倘若人人如此,一般軍隊也不會在損失四成就會全面潰退了。
至少可以保證六七成損失才會潰敗。
歷史上能擁有如此戰損比的也就只有那些依靠意志武裝自己的軍隊。
“那是!”
步六孤義的部眾和重甲騎兵們都勒馬觀察,大吃一驚。
眼前的人,久經沙場了。
所有人面面相覷,神情嚴肅。
而眼前的士兵老練地結為卻月,盾牌像魚鱗般緊密貼合,從盾牌的頂部伸出寒光凜凜的長槊。
眾人不敢沖陣,步六孤義帶著自己的游騎兵騎射。
箭矢在盾牌上叮當作響,但是聽不到一聲慘叫。
騎射不是毫無意義,有倒地的敵人,但敵人熟視無睹,迅速將空缺填補。
冷酷的根本不像是人,而是精密的戰爭機器。
“這該如何?”
騎兵隊長面露難色,步六孤義也毫無頭緒。
這防御性,得上中軍才行!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們越來越急切,戰機稍縱即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