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強的豆子眼里全是兇光,渾身散發(fā)著駭人的閻王氣勢,看上一眼都要被嚇掉半條命。
禿頭男這四人,也只有面帶書卷氣的矮胖男人與高強身量相仿,其他均要比他高,尤其肌肉男足足要比他高出半頭。
而高強,卻能在眨眼間三拳兩腳把他們都搞定,看來,高強真的會散打,而且還是高手,原來他之前說的都是真的。
就連之前并未動手的張列星都有些看呆了,一邊腳底下碾著肌肉男的手,一邊向高強高聲稱贊,“高總,不錯,厲害!”
肌肉男已經(jīng)痛昏了過去,被踩成爛柿子的手下一灘血跡。
有服務(wù)人員見這邊鬧得太歡,已經(jīng)偷偷打電話報了警,但是無一人敢過來勸阻。
“高強,不要再打了。”
高強也不理我,守著三人,誰敢動一下,立即上去補上一腳,踹得幾人不住哀嚎,再也不敢亂動。
“列星,不要再踩了,再踩他的手就要廢掉了。”那聽雪也試探著勸阻冷面張列星。
這兩人就像吃了秤砣似的,也不聽勸,只拿這四人撒氣。
接到報警的警察很快趕來,三名警員一見情況嚴(yán)重,立即叫人撥打救護(hù)電話,接著,便要沖上來制服正在行兇的高強和張列星。
“住手!”高強悠悠道,“我會協(xié)助你們調(diào)查,但是若敢動手,我連你們幾個一起揍。”
這顆豆子什么時候這么兇了,我見了警察就覺得雙腿發(fā)軟,他還在那里使橫,我真是不知該說他什么才好。
“高強……”我輕輕喚他一聲。
他這才緩緩收斂閻王氣勢,向我道,“別怕,沒事。”
哪里會沒事,警察都來了,我急得差點沒哭出來。
三名警察還算客氣,并未給他二人戴上手銬,只說到,“那就請跟我們走一趟。”
接著又向我同那聽雪到,“麻煩二位也走一趟,配合調(diào)查。”
那聽雪聽了,膽怯地挽住我的手,我與她跟在一行人身后,向外走去。
還沒等走出餐廳,酒店老板老邱便趕了過來,“誤會,全是誤會。”
老邱把三名警察連同我們四人一起帶去位于十二層的會議室,里面早已擺了茶水毛巾以及各色時令水果。
“請坐……請坐……”老邱就差扶著高強和張列星落座,轉(zhuǎn)頭向三名警察到,“你們也坐吧。”態(tài)度有天壤之別,我瞧得有些發(fā)愣。
“先送她們二人回去,都快被嚇壞了……”張列星落座后看著瑟瑟發(fā)抖的我和那聽雪,向老邱發(fā)話,“也不知你這開的是什么店,經(jīng)理是狗眼看人低,來餐廳吃飯,居然還被壞人欺負(fù)。”
“是呀,老邱,要不然你還是別開店了,我看你不大適合開店。”高強臉上依舊寒冰一片,嚇得老邱又開始擦汗。
我看老邱被擠兌的可憐,便插口到,“警察先生,我們可以先走嗎?”
三名警察還沒開口,老邱倒搶先開口,“行,當(dāng)然行,害得二位受累,請多擔(dān)待。”
我見警察并無一人反對,挽住那聽雪直接出去。
“應(yīng)惜,他們沒事吧?”那聽雪聲音發(fā)顫的問我。
好人誰不怕警察?我也怕,但是通過剛才老邱和三名警察的反應(yīng),我也不甚擔(dān)心,“沒事的,我估計他們一會兒就能回來找我們。”
“真的能嗎?你看那個男的手都……”那聽雪比劃著,滿臉恐怖表情。
“別怕,你相信我,不會有事的。”我不住安慰她,尤其想起臨出門時,回首間望到高強對我的微微一笑,我沒來由的就堅信他不會有事。
我與那聽雪回去客房,坐到一起等著,不多時,果然見高強開門進(jìn)來,一見那聽雪也在房內(nèi),又回身沖走廊喊了句,“張老弟,那小姐在這邊。”
果然,張列星眨眼間出現(xiàn)在門口,見我同那聽雪靠在一起坐著,可憐巴巴好似被嚇壞的小兔子,不禁莞爾一笑,“看來是被嚇壞了,高總,咱們分頭哄吧。”
說完,張列星壞笑著過來把那聽雪拉走。
“怎么,害怕了?”等到張列星二人出去,高強把門關(guān)好,才過來抱住我問。
“嗯,好嚇人。”我坦然承認(rèn),也不拒絕他抱住我,還往他的懷里偎了偎。
“你不是挺厲害的么,平時同我兇起來,你可比我嚇人多了。”高強取笑,雙臂環(huán)住把我抱緊。
隨便他怎么取笑,反正我是真的害怕,“真的會沒事嗎?他們會不會來報復(fù)咱們?”我依舊不免擔(dān)心。
“哼,借他們幾個膽他們也不敢,只不過是邱老板手下的幾個嘍啰不知死活的撒野,這下有他們好受的。”高強冷哼著回我。
“幾個嘍啰?他們不知道這是他們大老板的店么,還敢鬧事?”我不大信高強的說辭。
“有一種付款方式叫老板買單,他們老板有事命他們過來,因為走不開,只得留他們在這里住一宿,結(jié)果就出了這么檔子事。”高強被我問得口干舌燥,說完更是干咳幾聲。
我不好再問,只是心里思忖,這里的消費并不低,如何老板買單讓他們四人住在這里,附近有的是價位低條件也還不錯的旅店,為什么不讓他們住去?
見我若有所思的靠在他懷里,高強擔(dān)心我是真被嚇到,把我打橫抱起放到床上,“來,老公好好安慰安慰你……”
這一天算是白白浪費掉,我們一行人沒有出發(fā),繼續(xù)留宿酒店。
張文殊聽過整件事,高聲喝罵,就要去找老邱,被李太好說歹說才算打住。
過后,四個男人在一個屋里聊了許久,我們四個女人沒意思,只好聚到一起打麻將解悶。
“應(yīng)太,你說,那個人的手會怎么樣,不會真的殘了吧。”李太邊打牌邊同我聊天。
“哪里知道呢,不過看樣子傷得不輕。”我隨口一答。
“我看是沒的治了,骨頭聽起來全碎了……”坐在我下家的那聽雪忽然參言,“誰叫他沒開眼,敢去摸咱們應(yīng)太的臉呢。”
“什么?他真敢……?”李太說到這里及時收口,“真是不知死活,沒弄死他,算是發(fā)慈悲了。”
李太的一句話,把我和那聽雪都聽得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