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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請柬

這個請求在旁人聽來,估計會覺得易如反掌。

但江綰知道穆遲笙在鎮國將軍府中的處境,如果對方為難,她也覺得可以理解。

“好。”穆遲笙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江綰眼里涌起喜悅:“多謝二公子!”

穆遲笙掩唇輕咳:“我倆眼下也算熟了,再這樣公子小姐的叫,顯得生分,不如這樣,人前我仍稱呼你江小姐,私底下我就叫你綰綰,可好?”

綰綰未免顯得過于親熱,江綰委婉地拒絕了:“不如你叫我江小妹,我就叫你穆大哥。”

穆遲笙笑容未變,捏著扇柄的手指卻是緊了緊:“好,江小妹。”

就在江綰與穆遲笙兄妹相稱時,何見風同江憐正結束了一番云雨。

“見風,”江憐黏在何見風肩頭,“你是有什么心事嗎?好幾次都心不在焉的。”

“真是什么都瞞不住憐兒,”何見風雙眼望著帳頂,“我在想江綰。”

“什么?”江憐支起了頭,“你什么意思?”

作為21世紀的新時代女性,江憐跟何見風建立關系之初就說過,她絕不允許自己的夫君三妻四妾,必須一生只愛她一人。

何見風那可是答應得毫不猶豫啊,把山盟海誓都說了個遍。

“你別誤會,”何見風的手不規矩地亂摸,“我是覺得,自從婚事被打斷,江綰就跟以前不大一樣了,我在想,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說到這個,江憐也有同樣的疑慮:“對啊,以往那江綰很好拿捏,現在我見了她眼神就覺得害怕,感覺跟要吃人一樣……欸,你說,她曉不曉得那個玉鐲的事啊?”

“八成是知道的。”

那夜從江府離開以后,何見風安靜思考了幾天,再結合上眼線回報的消息,要說江綰還跟以前一樣信任他,哪怕是傲慢如何見風,也知道不可能。

“那要怎么辦?”江憐坐了起來,“見風,只要她在江府一天,我就是沒名沒份的二小姐,侯爺和夫人是不可能抬我進門的。”

何見風安撫她:“你別急,江綰估計也只是聽到了一點風聲,她要是手上有證據,怎么可能還安安靜靜地待著?”

江憐想了想道:“確實也是,馬夫已死,她又能找出什么東西來。”

說到那馬夫,何見風心里咯噔一跳,猛然想起了一件事來。

江家地牢著火的那夜,馬夫的妹妹莫名其妙消失了。

負責看守她的人什么動靜都沒聽到,只見到了地上的一截繩頭。

當時何見風正因為成功燒死了馬夫而高興,丟了一個小丫頭,他就沒放在心上。

如今幾件事放一塊兒一看,何見風只覺得心驚肉跳。

江憐勾住何見風的脖子:“見風,別想那個賤人了,時候還早,我們……”

何見風的眼底很快就被撩撥得著了火。

單看長相,江憐肯定是比不上江綰的。

可是江綰這人一板一眼,性子還清高冷傲,在何見風看來,當真是無趣極了。

況且,江憐長得小家碧玉,底子里卻熱辣得很,尤其是床底之間,她總能叫何見風長見識。

“憐兒,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一聲聲嬌媚的呼喊隔著墻飄出去。

這間宅院是何見風特意買來與江憐廝混的,位置偏僻,方圓幾里都是田地,見不到人影。

江憐不怕被人聽見,越來越放浪。

一名戴著斗笠的老翁快步走過宅院大門,在一角的圍墻上畫了個不起眼的三角形標記。

……

穆遲笙說到做到,隔了一天,就差桂皮將昌平長公主親手寫的請柬送上了門。

“這是——給我的?”柳氏的眼里浮現出詫異。

那日長公主江府,最后是不歡而散的。

她還為自己得罪了對方而惴惴不安了一陣,結果那邊好像沒有責難她的意思。

桂皮長相討喜,天生愛笑的樣子很能取信于人:“長公主說了,邀請江老爺和您一同赴宴。”

江海平平日沒少去參加京中貴人的宴席,但大多是蹭了江綰的便利。

江家由女兒做主,江海平呢,資質平庸,幼時讀書沒讀下去,識字是不成問題,可吟詩作對寫文章之類的,他就是個草包。

京中達官富貴多崇尚文人,自然瞧不上那江海平。

這還是第一回,有大人物給他遞送請柬。

還不是一般的大人物。

“好!好啊!”江海平連說了兩句好,鼻下的胡須都在顫動,“勞煩小哥回告公主,我等必定攜禮登門。”

柳氏同樣笑呵呵的,她從衣袖里掏出一枚沉甸甸的銀錠子,上前塞給了桂皮:“小哥兒辛苦了。”

桂皮也不推辭,依舊擺著討喜的笑臉:“好說,好說。”

桂皮前腳一走,柳氏賞了大銀錠給外人的消息,就像插上翅膀一樣,傳遍了江府。

“夫人怎的這般向著外人,一點都不顧念我們。”頭戴布巾的奴仆扔下手中掃帚,“我的月銀還沒給呢。”

“你小點聲,”另一人將墩布放在桶里,“被夫人聽到了,又要罰我們嚼舌根了。”

上回府里有人嘀咕,不知怎么就傳到柳氏耳朵里了,當下就把人找出來打了一頓,還罰了月銀。

這樣一鬧,府里頭的聲音是沒了,至于下人們心底是怎么想的,那就另說。

偌大的江府,只有江心苑是一派祥和。

江綰手執一只長嘴銅壺,給院中的花苗澆水。

一名紫衣小丫頭站在側方,細細地說著:“夫人說,要想辦法讓您開庫房,從里頭挑禮物。”

江家祖母給江綰留下了一批極其珍貴的嫁妝,鑰匙一直由江綰自己掌管。

自從白柳那里出現了嫁妝中的東西,江綰不但給庫房加了幾道大銅鎖,還專門差了護院前去守著。

“想要我的嫁妝?”江綰銅壺一斜,水灑到了裙上。

紫衣小丫頭緊張地搓著袖口:“夫人和老爺商量好了,要趁您出門的時候,先開了庫房挑東西。”

“呵,”江綰冷笑一聲,“這是知道我不會答應,所以打算先斬后奏?”

“夫人是這么想的。”

“你繼續回去探聽著,有什么事及時跟我說。”

江綰朝岸芷使了個眼色,岸芷點頭,拿出一張銀票給了紫衣丫頭:“去給弟弟還賭債吧,讓他別再賭了。”

“奴婢跪謝小姐。”紫衣丫頭跪下,聲音哽咽。

紫衣丫頭原是柳氏那邊的人。

她的爹娘偏心,從小就告訴她,她這個做姐姐的,是為弟弟而活的。

耳濡目染下,她竟信以為真了。

這次小弟欠了賭債,爹娘讓她還債,她哪里拿的出那么多錢。

無奈之下就動了偷竊的心思,不想被江綰抓了正著。

江綰聽了緣由,沒有為難她,只讓她將功補過。

如今,又給了她還賭債的錢!

丁香只覺得這恩還都還不盡了。

都不需要江綰囑咐,她自己就說了:“奴婢這就回去盯著。”

江綰擺擺手,目送她出了院子。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江綰將銅壺遞給汀蘭,“你去庫房那邊,給門鎖上點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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