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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和你姥姥就等你結婚生子了,我就放心了”

“爺,我才多大呀!”

“二十多了,還小?你舅學你這么大的時候,你弟弟都快上學了”

“我抓緊”

“抽根煙爺”

“你舅媽沒在吧”

“沒”

“那就點上”

我從小在我姥姥家長大,所以記憶的種子應該在我姥姥家發的芽,自然而然根莖就盤踞在那里,所以不管我去了哪里總會心心念念的想要回來,可那時的我是那么的幼稚,自始至終我都沒有想過我會失去他們!我沒想到他們會一天天的衰老下去,仿佛從記憶里他們就是那個樣子,這么些年都沒有變過,再到時候我外公生了一次病,好像從那之后他們就變老了,而且一天都似比前一天衰老,在一次家庭聚會的時候,我望著我外公的眼,竟那樣的渾濁,整個眼睛都似被一層白膜包裹著……我整個身體都感到了震顫,我一杯接一杯的喝,仿佛一切都被恐懼所包裹著,就像一顆即將熄滅的蠟燭一樣任何風吹草動好像都能將它熄滅!

一年多之后,記得那年的冬天非常的寒冷,所有的人都圍在床前相互給外公道別,那時的他已經被疾病折磨的體無完膚,整個人瘦的已經接近皮包骨的狀態,因為并發癥的緣故,小腦、雙腿、手指….都已經壞死,雙眼在很大程度是已經失眠,我們不斷的呼喚他,可不管怎么做都是徒勞無功…..

在一陣急促的呼吸下,夾雜著周圍的人痛苦的呼喚聲下,他老人家徹底的走了,那一瞬間我全身止不住的發抖,整個雙腿都沒了力氣,必須要借助著外物才能使身體站立住,那是我第一次觸碰到死亡,真正的感受到了死亡帶來的恐懼和失去至親帶來的痛苦,再到之后就是按照傳統的那些流程,一步一步的往下走,就像是機器一樣,在深夜里我貴在棺槨之前,不知是因為寒冷又或者是什么原因,身子始終會時不時的顫抖,后背疼的沒辦法彎下來,再到后來我外公成為了一個土堆,至此思念有了固定的地方!

在那之后會有一段時間經常夢到我的外公,我把這件事告訴了考拉,后來我就收到了一張明信片,上面寫到:頻繁出現在夢里的人,是你的身體感受到了你的思念,替你見了一面你朝思暮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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