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勿言被林中復(fù)邀請這件事情這兩天之內(nèi)僅僅是在安武城各大勢力的暗哨之間流傳,并沒有人將其放到了明面上來,似乎所有知道的人都默契的沒有大肆宣揚,這就造成了知情人將李勿言當成了林家在安武城中選中的苗子,況且這次“百司營”報名的人員之中也沒有林家的人,所以了解內(nèi)幕的人都將李勿言當成了林家在“百司營”中的代表。
不過這次張成卻在“云鳳酒樓”把這件事情挑破,張成的挑破就代表了這基本上是縣尊的意思,或者說是陳希琳的意思,而陳家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大澤三分之一的軍方勢力。
“吆!大人這種事情可不能亂說,言哥兒他哪有那本事能得到林家的青睞,也許都是謠傳呢,現(xiàn)在安武城的消息真假難辨,有些消息也不能當真,咱們衙門可得查清楚才行。”袁仙芝從二樓走了下來,看著樓下的幾人說道。
出于對李勿言的保護,她是最不希望這個消息被拿到明面上來說的,雖然有林家做靠山,可以讓一些對李勿言起了其它心思的人收斂很多,但是林家在大澤也不是沒有敵人,一單李勿言被貼上了這樣林家的印記,那么安武城中那些林家的對手就會將矛頭轉(zhuǎn)向李勿言,這樣李勿言面臨的又會是另外一種困境和危險。
“袁娘子,你這話和我們捕頭大人說的一般無二,我們的頭說,這種消息傳出來未必是真的,除非真的能同林大公子確認才行,不過這幾日林府閉門謝客,大人說等林府開門迎客之后會親自去一趟,以確認真?zhèn)危恢劣谧屵@種謠言敗壞了林府的名聲,也免得言哥兒因為這種事情困擾。”張成看袁仙芝下來,朝她點點頭說道。
“這話說的在理,還是捕頭大人高見,外面的雨勢這么大,諸位大人先慢慢吃,晚巡查一時半會也不至于真出什么叉子。”
張成自然是聽出了袁仙芝的話外之意,這是已經(jīng)有點要趕他們的意思了,今日自己說的話,顯然引起了這位袁家娘子的不滿。
“當然,我們這些人就是吃公家飯的,不能平白無故占娘子的便宜,這頓飯吃完記在我的賬上,明日我取了銀子一塊結(jié)賬。”張成笑著對袁仙芝說道。
“大人客氣,這些飯菜本就是我們請大人吃的,只希望各位大人不要嫌棄才好。”袁仙芝對著張成三人微微躬身說道。
隨后他朝酒樓四周說道,諸位客官,外面雨勢太大,大家可要關(guān)好房間內(nèi)的窗戶,小心雨吹進來,著涼了可就是我們酒樓的不是了,今日后廚給大家準備了不一樣的美味佳肴,大家可以吩咐我們的伙計,想吃的時候給大家送到房間內(nèi)。”
他這一席話頓時讓住在“云鳳酒樓”的客人們都警惕了起來,這老板娘話里話外都是在暗示他們,今日聽到的消息背后隱藏的風雨涌動也許比那鬼妖還要洶涌,若一不留神惹了一身濕,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自從張成進入到酒樓之后,便一只趴在天字號房間門前欄桿上看熱鬧的盧殊虞聽了袁仙芝的話之后,頓時一喜,噔噔噔從三樓跑了下去,邊跑邊說道:“有什么好吃的,我看看,我都快餓死了。”
袁仙芝看著跑下來的盧殊虞笑道:“盧姑娘,你何必下來,說一聲,我讓伙計給您送上去就行了。”
“那怎么行,我要親自去后廚看看有什么好吃的,這樣才能吃的飽,吃飽了才能有力氣去找李勿言玩。”盧殊虞朝著袁仙芝眨眨眼說道。
她這一席話頃刻之間讓酒樓之中安靜下來,有些在客房內(nèi)聽著大廳動靜的人都忍不住朝大廳看了一眼,這又是誰?看起來和李勿言關(guān)系不淺,天字號姓盧的姑娘?
“四兒,快帶盧姑娘去后廚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她想吃什么就讓后廚做什么,做到姑娘滿意為止。”袁仙芝立刻吩咐道。
“是。”袁四應(yīng)了一聲,帶著盧殊虞進了后廚,隱約之間就傳出盧殊虞的驚呼,這個,這個,我要吃這個,吃這個。
盧殊虞這突如其來的插話,已經(jīng)變向的對此時云鳳酒樓所有人表示她是站在李勿言這一邊的,一個林家如果重用李勿言,那會有很多人起別樣的心思,可是如果再加上一個蓬東城盧家呢?那就要好好考慮一番了。
蓬東盧家可是大澤修行界之中以劍意問仙的第一世家,大澤之內(nèi)凡是以劍意修行的劍客,都繞不開蓬東盧家這一作大山。
張成三人吃晚飯之后,便從“云鳳酒樓”之中離開,三個人沿著“連岳坊”的大街小巷例行巡視,大雨砸在三人的蓑衣之上劈啪作響,三人在雨勢之中走的極快,雖然三人在衙門中當差,修為不算很高,可是這雨勢對他們的壓制也是影響不少,只能靠快步疾行才能讓體內(nèi)的真元之力運轉(zhuǎn)的順暢一些。
“張頭,我們已經(jīng)按照捕頭的吩咐把消息傳了出去,這算是完成了捕頭的命令了吧!你說咱們捕頭為什么要這樣做,難道還是懷疑言兒哥和鬼妖有牽連?”其中一人開口說道。
張成緊了緊身上的蓑衣說道:“不知道,大人的心思不是我們能猜的,我們都是小嘍啰,照搬就是,不過這樣一來,言兒哥的處境估計要有些麻煩了。”
“為啥?如果真如大人所說,言哥兒豈不是攀上了高枝,別人求都求不來。”
“都說大樹底下好乘涼,可是還有一句話叫樹大招風,你聽過吧!這時候?qū)τ谘愿鐑何幢厥呛檬隆!睆埑苫氐馈?
“那張頭,咱們言哥兒是不是真的和林中復(fù)拜把子了,還有剛才那個小姑娘是誰?”那人跟在張成后面追問道。
張成猛然回頭看著他,雙眼一瞇:“三娃子,你今天的話有些多了?”
另外一人也說道:“就是,三娃子,頭說啥就是啥,你瞎打聽啥!”他沒注意到的是張成整個人身體緊繃了起來,仿佛是如臨大敵一般看著三娃子。
那三娃子咧嘴一笑:“是啊!我的話有些多了,倏忽了,不該直呼林中復(fù)大名的,被你察覺了,這個身份也就不能用了,那你們也就沒什么用了。”
說完,他猛然出手,兩只手做刀狀插進了張成和另外一人的胸膛,張成雖然有了警惕之心可是卻完全躲不開三娃子的出手,被三娃子一只手貫穿了胸膛,當場而亡。
到死張成都不知道眼前之人是不是真的三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