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吐著蛇信,緩緩的從吳良衣袖中滑落,沿著角落陰影,快速的扭動著細長身軀,沖向正在搬運海幫財富的兵痞。
成了精怪的青兒,速度在凡人眼里,猶如殘影,體型小,速度快,根本看不清。
青兒咻咻咻的在人群里游蕩,張嘴連續咬中數人,毒牙中的毒素快速隨著毛細血管蔓延全身。
成了精的竹葉青,毒素經過妖炁提煉,強于普通竹葉青數百倍之多。
被咬中的兵痞只感覺自己被人拿著燒紅的烙鐵猛地扎在了大腿上一般,砰的躺在地上,翻滾著發出陣陣哀嚎。
這股劇烈的灼燒感快速的上下蔓延,隨著心臟的跳動,全身毒素逐漸發作,渾身的皮膚上,開始長出一個個密密麻麻的水泡。
疼痛難忍的拿槍自殺,肺部腫起,無法呼吸,窒息的掐著脖子,翻出白眼不斷的在地上來回翻滾著。
五臟六腑隨著毒素的入侵,腫腫脹爆裂,從倒地到徹底失去生機,也僅僅只不過是一個呼吸的時間。
吳良就呆愣的看著八具扭曲的尸體,是八具渾身長滿了水泡的尸體,正緩緩的流出膿血,惡心的躺在地上。
只感覺自己全身一陣麻癢,冷汗連連,這青兒的毒,也太毒了吧。(血液毒素對血細胞、血管內皮細胞及組織有破壞作用,可引起出血、溶血、休克或心力衰竭等,見于竹葉青、五步蛇咬傷)
咽了咽口水,看著一抹綠色長悠悠的竹葉青吐著蛇信子,向著自己而來。
詭異的扭動著長條身軀游動過來,說心里話,我現在真的很想逃,我他嗎的居然讓這樣的毒蛇糾纏在自己的大臂上,還讓它沿著自己的肩膀,把頭抵在脖子下面,我尼瑪,這不比別人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抵在自己的大動脈上還要危險嗎?
青兒一到吳良面前,就立起了上半身,楊著蛇頭,吐著蛇頭,看著吳良,還左右搖擺著尾巴,像是一個想要受夸獎的蛇妹子。
殊不知,她的背影是七具全身起膿皰的恐怖尸體,現在的摸樣,要多嚇人就有多嚇人。
吳良微微的后退了一步,直感覺自己的毛孔都立起來了,這不是太公給自己的殺機敏感技能,而是自己嚇自己嚇出來的,誰想全身膿皰扭曲著身子而死啊,小小的一口直接就涼了。
“良哥哥,你怎么了呀?”青兒很奇怪的對著全身緊繃,額頭還冒冷汗的吳良問道。
吳良能說什么,強忍著懼意,蹲下,嘿嘿一笑:“呵呵呵,那個青兒啊,你能答應哥哥一件事不。”
“啥呀?良哥哥你盡管說。”
“嘿嘿嘿,青兒啊,以后如果良哥哥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你記得一定要提前說哈,我一定改,咱們是一家人,要相親相愛,可不能咬人知道不。”
“……”青兒感覺自己的蛇品受到了質疑,這殺人自己也才第三次干呢?怎么這良哥哥說的好像我脾氣很差,隨時咬人似的。
青兒俯下身子,沿著吳良的大腿,一路爬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吳良都不敢拒絕,生怕這綠油油的蛇妹子會給自己來一口。:“良哥哥放心吧,我肯定不會咬你的哈!誰讓我的胖哥哥這么軟和呢?”
“……”雖然很想把青兒拉出來,但現在不敢了,實在是太嚇人了。
強忍著狂跳的慌張,吳良定了定神,向著那輛破舊的軍車走去,上面堆滿了海幫這些年收來的財物,拿出陽鏡,連車一塊收了進去。
車子在這年代,可是稀罕物,要說這閆帥不愧是狗軍閥,在這西域蠻荒之地,居然能搞到軍車和上千條德式98/22步槍,可見他的暴力斂財能力了。
八只槍保養的都挺不錯,子彈少了點,八個人,只有四十八發子彈,可見物資稀缺,手榴彈八個,有了手榴倒,吳良感覺自己有了嚇唬人的能力。
自己買的那把毛瑟C96手槍,只有子彈五發,還是一把磨的快殘廢的玩意,就那樣的還花了八個大洋呢,現在想想,早知道就打劫去了,何必花錢呢。
自己槍法一般,不過也是知道原理的,三點一線射擊就行,不說爆頭吧,爭取伏擊暗殺的時候,毛瑟98步槍,三十米以內能打中胸口就行,這好像并不難吧。
快速的轉悠了一圈,沒有看到值錢的東西,吳良出門騎上馬,摔了幾次后,吱呀咧嘴的追上了還在走路的海幫大小姐一行五人。
閆帥的手下一群人,聽著深后的馬蹄聲,趕緊轉身禁戒,手里的槍立馬上膛指著吳良:“爪子,報個腕”
吳良露出微笑,下馬,立馬一拱手。:“見過幾位軍爺,我是城內銷魂樓的新東家,想去大帥府拜拜大帥的山頭。”
“拜山頭,我們大帥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
剛剛騎馬摔得鼻青臉腫的吳良一摸胸口,從袋子里拿出一把銀元,點頭哈腰的走近四人,手一托:“嘿嘿,幾位軍爺,還請指教,這沒了大帥的支持,我這在烏蘭城生意哪里敢做啊,這大洋是兄弟我請幾位軍爺喝茶的。”
幾人對視一眼,不禁的露出滿意的笑容,果然有這身衣服,到哪都能橫著走,這有錢又能怎么樣,還不是畢恭畢敬的嗎?
一把抓過吳良手里的錢,掂量了幾下,一斜眼:“哼,算你這胖子識相,找我們大帥就算了,我們大帥日理萬機,沒空見你,你到了閆府以后,走后門,跟那里的管事說一聲,等著冷副官接見就可以了。”
“嗷~原來如此,多謝幾位軍爺告知,感激不盡,在下還有寶物送上。”
“噢,什么,拿……噗,你……”
吳良斜笑著,手中一把匕首直接洞穿了貪得無厭的兵痞喉嚨,一劃拉,灑出一抹血跡。
下俯身,腳步移動,轉至另一人身后,左手鎖喉,右手快速連戳三四下對手左右兩腰子。
不遲疑就地翻滾,一套動作連貫快速,這么近的距離,這么快的速度,這都死了兩個人了,剩下的兩個抽大煙的兵痞才反應過來,剛放下的槍就要舉起射擊。
可一抹綠色突然閃現而出,連咬兩人……,這一咬,兵痞子只感覺自己脖子一陣火燒般的疼痛傳來,疼的整個人倒在了地上,無意義的抽動著身軀,神經萎縮的手指頭,不聽使喚,自動扣下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