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被安排在王府一處小院子里,很快察覺到外面不但沒有放松警惕,反倒還多了個練氣期三層的男子看管。
看來鷹王沒有真正的相信他。
不過這也能說得過去。
一個突然出現的人,莫名其妙讓別人繼位登基自立為帝,沒有被殺已經是非常幸運,要想得到別人十足信任,幾乎不太可能。
天色微微亮,剛到卯時;大約凌晨5點,王府中的后門被打開。
一名送菜的農夫,拉著一大車蔬菜出現,被看守的門衛給攔住了去路,仔細查看了一番大車,沒有發出任何異樣,便讓人進去了。
這名偽裝的農夫正是魏顯,他在城外截停了送菜農夫,并且詢問了關于王府中的一些事情,最后把人給打暈了過去。
好在卸貨地點從王府后門進入并不復雜,一直往左走,便來到了廚房,兩名王府中的太監,看見他來,趕緊幫忙卸車。
魏顯聲稱肚子痛,要去上個茅坑,呲溜一下跑走了,其實則是暗中查看王府中地形。
特別是關押人的地方,是他這次重點打探的對象。
只可惜,王府中高手如云,以他煉氣期3層的修為,很難不驚動強者的情況下進入地牢。
好在身上有隱藏氣息的符咒,被人誤以為是亂闖亂撞的小廝,魏顯忙解釋自己是送菜的農夫,由于肚子痛,想找個茅坑,奈何一時迷了路,也算是糊弄過去。
天剛亮,王府正殿。
天啟閣有一定地位的謀士,全部來了。
佐膛也在其中,昨天晚上他已經召集了很多謀士,商量了對策,卻最終沒有拿出一個滿意的處理方法,恰好早上得到了王爺的召見。
龍應宗滿臉愁云進入大殿。
眾人立刻彎腰拜見王爺,都看出名堂,紛紛獻上自己的計謀。
“王爺,以我所見,這事情必然是狼王所為。”
手底下有一名叫做孟平川的中年謀士上前一步說:
“狼王主動派人前來結盟,在下一直覺得其中有詐,如今滿城風雨,說不定正是狼王所為,一旦引來外滅鼠聯盟大軍憤怒,王爺定會向狼王求援,反倒順理成章有了派兵的理由,那時王爺危矣。”
此言一出,現場嘩然一片。
很多人認為說的很有道理,畢竟這兩件事情前后太巧合了。
“胡說,如今這天下只有王爺和狼王兩人沒有加入到滅鼠聯盟,兩家能夠聯盟,是理所當然,哪來什么詐?”
佐膛當即站出來指責:“況且狼王如此,對他也沒好處吧?一旦王爺倒了,將來他幽州一旦遇到危險,則會孤立無援,對他又何來好處?”
“佐先生,是不是胡說八道,王爺自有定斷,你以為狼王是想自保,又如何敢保證狼王,不是想趁機擴大自己的勢力?”
孟平川當仁不讓的叫道。
頓時,兩派人爭吵了起來。
看見這兩幫子人吵起來,龍應宗大敢頭痛,現在他忽然覺得自己請的這些謀士,一個個全是廢物,連一個點子都說不到位。
要是有人能夠在此刻提出讓他繼位,豈不是非常恰到好處?
恍惚間。
他開始懷念昨天晚上那位青年。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要來何用?”
暗自一聲嘆息,龍應宗不由大聲呵斥:“好了,都別吵了,成何體統?”
眾人這才閉上嘴巴,一個個吵的是面紅耳赤,只差上手去打了。
“王爺。”
恰好,呂楊快速的來到大殿,靠在龍應宗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這上面記載著那位叫做陸風的人所有信息,至于此人來自哪里,無從查起,縱觀這10年時間,沒有此人的任何信息,只知道此人是在幾日前進入到青木城,在城內租了一家鋪子,以售賣靈草為生。”
“哦?”
龍應宗拿出這張記載著信息的紙,放在眼前仔細的查看:“繼續查,順便把此子叫來。”
“是。”
呂楊當即點頭答應。
接下來時間。
大殿內瞬間冷了下來,誰都沒有開口說話,連龍應宗都閉著眼睛,似乎在等待什么。
直到門口出現一名青年。
眾人才扭頭看過去。
發現是一名不認識的人,一時感到莫名其妙。
出現的這名青年不是別人,正是陸風,他目視滿屋的陣勢,好像明白了什么?
“本王來和各位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天啟閣剛來的謀士陸風,今后還望各位同心協力,輔佐本王安定周邊萬里之地。”
龍應宗終于是露出了笑容:“陸風,正好眼下有件危機,想必你已經知曉,不如你說說你有何看法?”
見此狀,佐膛瞬間明白了,心中無奈一趟,害怕的事情終于要來了。
陸風對著眾人拱了拱手,只說出8個字:“正統傳承,繼而為帝。”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眾多謀士當場噴了起來,有罵此子“膽大妄為”,有指著的鼻子怒吼“汝有狗膽不知天大”。
倒是之前被抨擊的孟平川,卻閉著嘴巴,眼前一亮,只見他看向龍應宗大呼:
“平川愚昧,此刻宛如醍醐灌頂,王爺如今正是唯一正統傳承繼位者,有何不可?”
“不可胡言亂語。”
龍應宗裝作很吃驚的樣子,不去拿個影帝真的可惜了,但眼中全是滿滿的笑意。
人的影,樹的皮。
就算他想某位,那也不能由他自己親口說出來,一張傳出去,豈不是被天下修仙者貽笑大方?
可若要是手下提出來,那就是眾人擁立他為帝,他是被迫接受,其實不想做皇帝,無奈天下不可一日無君。
那時,這將成為一段佳話。
陸風瞧了一眼龍應宗,特喵的,這老家伙真不要臉,非得把自己叫過來說,這不是做婊子要還要立牌坊嗎。
現場有很多都是察言觀色之人,很快明白王爺這一系列的操作。
那些想趁機上位的某士,急忙拍起馬屁,稱代天行道有何不可?
“如今天下大亂,本王本想恪守已身,可天下百姓遭受苦難,本王身為龍家唯一血脈,若是不顧蒼生,今后死去如何面見龍家的列祖列宗?”
龍應宗滿臉悲憫之色,看似很無奈的樣子,一揮袖子:“罷了,登基一事,就由平川來辦,陸風,你也跟在身后好好學。”
“是。”
登時,孟平川大喜過忘了,能操持王爺登基,那可是一件大功勞。
陸風心中終于是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