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妙?難道這對騎兵有什么特別?”
陸風打開馬車的簾子,望著那絕塵而去的騎兵,故而問道。
“我們現(xiàn)在所行走的道路,前方通往青木城,后方通往瑯琊城,瑯琊城是幽州地界,方才這對騎兵,身下所騎的戰(zhàn)馬,全都是一品靈獸飛蝗馬,能有如此大的手筆,只有幽州狼王江翼手下的北狼軍,才有這樣的配置。”
鏡先生解釋道。
陸風瞬間明白過來,眉頭也不由得深深的擰在了一起。
飛皇馬動若狡兔,耐力極其之強,不但在戰(zhàn)場上有著優(yōu)良的表現(xiàn),在行軍當中,也有著日行兩千里的美譽,就算幽州盛產此馬,也是極其稀有之物。
現(xiàn)在能動用這樣一支軍隊,且出現(xiàn)在鷹王的封地,明擺著狼王和鷹王之間,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
否則是根本不可能出現(xiàn)在邊疆鷹王這地界上。
要知曉,各地方屬地之間的軍隊,特別是諸侯王封地上,不是你想來就來,必須要沿途匯報拿到批文,或者持有圣旨令牌,才能夠借道。
如若不然,輕則彈劾,重則抓起來按上一個奸細名頭,牢底坐穿。
而幽州狼王和鷹王一樣,沒有參加滅鼠聯(lián)盟,現(xiàn)在這兩人關系親密,指不定已經(jīng)達成了某種約定。
“想要知道他們倆是否達成某種協(xié)議,只要鷹王穿龍袍的事情散播出去,便可知曉。”
陸風淡淡說。
“這兩人若是結盟,殿下再想吞并鷹王勢力,怕是難上加難。”
鏡先生悠悠一聲嘆息:
“兵來將擋,土來水淹,公子說的不錯,不管他們有什么協(xié)議,當鷹王要造反的消息傳出去,狼王一定會有所行動,他若是沉默不語,不劃清界限,那就做實了他與這鷹王關系。”
一直到了天黑,陸風安排人先休息,明日再行走一天,便可到達青木城。
夜晚陸風尋得一處地方盤膝而坐,修煉體內的紫龍真訣。
根據(jù)這本功法的介紹,一共有4層,理論上可以修煉到筑基期,如今進入到練氣機三層,即將突破到第2層功法。
修煉到第2層的紫龍真訣,可以使用紫龍歸元秘法,將體內的靈力進行短暫的壓縮,隨后歸于四肢百骸,以達到強化身體,具有一定的肉身強度。
維持時間,是根據(jù)體內的靈力消耗而定,若對方的攻擊力非常強悍,可能抵擋一招,變會失效。
簡單來說,就是一種護體秘術,另外還會增加些許靈氣攻擊強度。
強度增加不多,但聊勝于無。
雖然只能修煉到筑基期,但陸風對此已經(jīng)感到無比的滿足了。
要知,整個龍國,由于氣運壓制,別說筑基期,連煉氣12層都沒有一人,老皇帝龍?zhí)熵罚簧硇逓橐仓徊贿^達到了練氣期10層而已。
若非紫龍真訣是上級修仙國所賜的功法,可能根本無法支撐修煉到筑基期。
一夜修煉到第2天早上晨光亮起。
體內的靈力提升了些許純度,但是想要突破到練氣4層,還需要點時間。
陸風也無奈,就算是他的父親是一國之君,但靠著一級修仙國的財力,也無法支撐他父親在短時間內突破,何況是他這個落難皇子,根本沒資源,只能一步一個腳印,慢慢來吧。
“公子,這是我煮的肉湯,公子你嘗一口吧。”
魏清靈端著一碗肉湯走了過來,用著小嘴輕輕吹了兩下。
陸風輕輕點了點頭端過肉湯,緩緩喝了起來,接著一只白嫩小手伸來,出現(xiàn)一張卷餅。
他也沒客氣,拿過卷餅,喝著肉湯,早飯就這樣解決了。
眾人吃過之后繼續(xù)上路。
魏忠芒帶著人提前進入到城內。
陸風和鏡先生等人則是慢上一步。
青木城管理非常嚴格,特別對于修仙者,可不是誰想進城就能進城,要受到嚴格的盤問,并且每人上交一塊靈石,此外每個月還得前往相關的衙門報道。
當然,這是正常程序。
若能交得起一定的靈石,不但能夠免除盤問,且今后還不需要每個月都去報道。
陸風等人交了一大筆靈石,成功進入到青木城,隨后一群人找了一家比較偏遠的客棧住下。
而魏忠芒帶著人去尋找合適的鋪子,租下來售賣山寨里的靈草。
等所有事情都搞定,已是五天后。
魏忠芒一共在青木城內租下了三間門面,選取的位置相當?shù)挠袑W問,一家靠近鷹王府,一家靠近城中,另外一家只是靠近青木城南門。
陸風等人搬到了靠近鷹王府的鋪子后院住下,這家店鋪的名字叫做靈草閣,以專門出售靈草為主。
【氣運王朝】
名稱:龍國(復國中)
等級:一級修仙國
所屬:大錢王朝
紫色水晶:9(無法調整)
藍色水晶:0
本國修仙者:未知
新進巔峰修仙者:6
國庫靈石:269
陸風看了一眼狀態(tài),苦笑不已,這幾天花了500多靈石,真不夠花。
這日,鷹王府內。
鷹王龍應宗在自己的房間里,美滋滋的穿著龍袍,老態(tài)龍鐘,龍行虎步,滿天白發(fā)丁點不耽誤他的步子。
或許今日心情頗為不錯,他忍不住的把門給打開,走了出去。
外面很多仆人,當看見門打開閃過一抹金黃色,隱約間有一條蛟龍,似要從那龍袍內飛出,全都驚訝地跪在地上高呼萬歲。
鷹王想做皇帝這事情,府內的人基本上都知道,甚至經(jīng)常有人聽見萬歲一詞,只不過沒有人敢輕易的說出去罷了。
要是以前,或許鷹王還會收斂一點,可自從這天下大亂后,鷹王這膽子比之前大了很多。
半個月前他還曾穿著龍袍,短暫跑到大街上溜達,全然不顧百姓目光。
想想也是,如今的天下皇帝老子都沒了,誰還能管得了他?
“王爺王爺不好了,不好了。”
這時,外面?zhèn)鱽硪魂圀@呼聲,一名個頭奇高,身形偏瘦,留著長胡子的中年男子快速飛奔過來。
當看此人見自家王爺穿著龍袍,微微愣了片刻,臉上滿是苦澀的笑容。
“佐膛,為何一臉慌慌張張,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龍應宗輕輕一甩龍袍袖子,一時間威風盡顯:“在這北疆地界上,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有我頂著,你怕什么?”
“王爺看看這個吧。”
被稱作為佐膛的中年男子從地上爬起來,拿出了一張紙放在了面前。
龍應宗拿起這張紙放在眼前一看,臉色瞬間大變,氣得他張牙舞爪的把東西給撕了:“混蛋,是誰,是誰造謠?”
這能叫造謠嗎?
佐膛滿臉尷尬,要不是站在你面前,還真就替你感到委屈,可現(xiàn)在就差天下皆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