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真氣
- 妖魔亂世:從加點開始
- 我從不吃魚
- 2021字
- 2024-02-28 22:00:00
江榆絕對沒有感受錯。
那股穿透的力量,和他氣池中的真氣雛形有著相似之處。
同宗同源。
唯一的不同,可能是他的真氣雛形還沒成長到能離開氣池的程度。
他現在的真氣雛形,只是魚苗。
脆弱無比的魚兒顯然離不開池水。
江榆看向武袍男人的胸口,那里有一道暗紅的痕跡。
痕跡上方,一顆半拳大的心臟在有節奏地跳動著。
他從未聽說過有人能夠心臟離體而活。
就算是陸十方所說的武修或者玄修……也不能這樣吧。
江榆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也許裸露在外面的并不是武袍男人的心臟?
武袍男人沒給江榆太多的思考時間。
殺了楊二狗后,他再度舉起手中的長刀。
朝江榆撲來。
刀刃上的鮮血還在滴落。
面對此情此景,江榆沒有退縮。
他同樣將手中的砍刀劈出。
與男人手中的長刀碰撞在一起。
“嘣!”
江榆明明感覺男人的膂力不及自己,可始終捍不動男人。
男人力氣像是鋼鐵中灌上了鉛,那種持續的厚重感,壓得江榆喘不過氣起來。
砍刀的品質也比不上男人手中長刀的品質。
兩把同樣粗獷的刀具對拼了數下,砍刀的刀刃便卷起來一個個豁口。
男人的表情始終沒有變化,面色一如既往地蒼白,連呼吸都……
男人沒有呼吸聲。
江榆心中閃過一絲駭然。
難道說,這竟然是個死人嗎?
在江榆的注視下。
男人的武袍、上衣的雙臂之下突然開始起伏。
就像是袖口中藏著烈風。
但怎么會有風呢?
江榆愣了片刻,忽然反應過來。
連忙收起砍刀朝一側閃去。
起伏之下,男人的長刀嗡嗡作響。
男人機械式歪了歪頭,手里的長刀變幻了架勢。
一股刀氣猛地從刀刃末端迸發。
江榆反應的速度已經很快。
但還是沒能快過真氣的流轉。
他只能抬手,將砍刀拋出。
想用刀身去抵擋那股刀氣。
無形無色的刀氣呼嘯而至。
江榆能明顯感受到那股鋒銳。
“砰!砰!砰!”
碎裂的聲音接二連三響起。
刀氣將砍刀攪成了塊狀的鐵片。
鐵片嘩嘩落地。
砍刀的破碎只是阻擋了刀氣一霎。
接著便迫至近前。
斬在了江榆左肩肩井處。
感受著肩膀上的刺痛,江榆咬著牙,三步并作兩步,躲到了旁邊的樹后。
絲絲如麻的刀氣,粘附在一指深的傷口處,不停地扯動血肉。
媽的……這怎么玩?
如果純粹地對抗力氣,江榆自然不畏懼武袍男人。
可若是使用真氣,江榆只能舉手投降。
真氣的威力比江榆想象中還要恐怖。
單單一股刀氣就能輕松碾斷金鐵。
只是不知道這武袍男人生前,究竟是什么層次的武修。
“轟隆!”
武袍男人完全不想給江榆喘息的時候,他又提刀,刀氣傾出。
斬在江榆躲避的樹前。
將一人寬的大樹連腰斬斷。
江榆從樹后竄出,反繞著武袍男人,開始在林中跑動。
他已經不打算和男人正面對抗。
這男人顯然已經死了。
真氣既然是吐納所產生的。
那就意味著死去的男人失去了獲取真氣的來源。
他如今所能調動的,應當只是氣池或者經脈當中殘存的真氣。
自己若能將他的真氣耗盡,想必還有機會。
可江榆還是遠遠高估了自己的速度。
或者說刀氣的威力。
無論江榆怎么竭力躲避。
刀氣總能破開阻礙,斬在江榆身上。
【當前生命值:52/100】
50、48……
生命值越來越低,江榆的身上已經布滿大大小小的傷口。
傷口上殘留的刀氣像是蟲蟻在不斷撕咬。
在武袍男人刀氣的揮動下。
茂密的樹林中,大批樹木倒地。
鳥雀驚飛。
震起的雪霧紛紛揚揚。
江榆沉默地感受著身上的痛苦,仍舊不停地視野內尋找躲避之物。
這樣的躲避雖然解決不了問題,但若莽頭去沖,更兇多吉少。
在江榆堪堪躲過一道緊貼地面的刀氣后。
武袍男人終于不再揮動手中的長刀,轉而持刀朝江榆撲來。
正狼狽逃命的江榆看到武袍男人的動作。
立馬轉頭。
不再逃了。
他拍掉了臉上的樹葉和雪塊。
迎著武袍男人的刀鋒,縱身一躍。
江榆伸出手掌,抓住男人握刀的手腕。
男人的手臂沒有一絲溫度,冷得像一塊冰,硬得像一塊鐵。
江榆牢牢抓住男人的手腕,將男人壓倒在地上。
身體的巨力傾出。
又分出一只手,一拳打在男人的臉上。
江榆的拳頭在男人蒼白的臉上留下一片紅印。
你揮了這么久了,也該我了吧!
江榆一拳一拳打在武袍男人頭上。
讓你揮刀!
一拳!
讓你揮刀!
兩拳!
有真氣了不起是吧!
了不起是吧!
之前逃的有多狼狽,江榆此刻揮拳就有多狠。
重拳不斷的累加下,武袍男人的面目開始扭曲,變形。
蒼白的面皮破開,但里面不是血肉。
而是網狀的血絲,層層疊疊,比蛛網更密集。
江榆看向武袍男人血紅的雙眼。
意識到男人眼中的血光就是這么來的。
又看向那顆裸露在外的心臟。
里面也是網狀的血絲。
這是什么東西?
江榆伸手將男人的手臂彎折。
控制著男人手中的黑刀一氣貫入心臟處。
心臟中無數的血絲迎刃斷裂。
與此同時,男人全身的皮膚猛地皺縮、龜裂。
里面的血絲瞬間幻作血水,從各個孔隙汨汨而出。
江榆立刻松開了男人,在一旁站定。
他看著無數鮮血在男人身上重新流動,最后流出,心中升起一股惡寒。
這究竟是什么情況?
“這是血繭,里面的東西出來了,只剩下了繭。”
像是為了解答江榆的困惑,他的耳邊響起別人的聲音。
江榆聽到聲音向遠處看去。
發現不遠處,一個白袍人影站在空中。
說是站并不準確,應當是被那人手中的器物吊在空中。
那器物背生雙翼,像一只鳥雀。
空中的沈清泉收起了手中的“云中鶴”,徐徐落地。
沈清泉看了眼地上的尸體,轉頭對江榆介紹道:
“在下靖魔司,沈清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