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點鐘的排練室,蘇墨緊閉雙眼,全情投入地演唱。
一曲完畢,余音裊裊,溫夏坐在角落里,臉上綻放出滿意的微笑,輕輕拍打著雙手,贊賞之情溢于言表。
“今天這遍,明顯感覺你的高音部分更加穩定了,情感表達也更細膩了,蘇墨,你真的又進步了。”
溫夏贊許地望著蘇墨,眼眸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蘇墨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謙遜地回應道:
“哪里哪里,都是溫夏老師教的好。”
溫夏擺擺手,爽朗一笑:“你唱得這么有天賦,我能教給你的其實不多。不過,聽到你說我編曲的能力給了你不少靈感,倒是讓我有些小得意呢。”
“哈哈,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先走嘍~,別忘了明天上午我們約好去看新房子的事兒哦。”
溫夏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打趣地向門口走去,臨走還不忘回頭拋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排練室重歸寧靜,只剩蘇墨一個人沉浸在剛才的熱烈氣氛中,他凝視著溫夏離去的背影,抑制住心中涌起的異樣情緒。
另一邊,小姨安茜早已先行驅車回家,自從蘇墨唱完《為愛癡狂》,她的生活作息也逐漸回歸正軌!
沒有沉重的工作,只有穩穩的幸福!
正當蘇墨準備關燈離開的時候,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來電顯示是歐陽雪的名字。
他迅速接通電話,對面傳來的是歐陽雪焦急且虛弱的聲音:
“小墨子,你快過來,我又燒起來了!”
蘇墨頓時緊張起來,連語氣都變得急切,“你現在怎么樣?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蘇墨迅速在手機上預約了一輛出租車,直奔云頂酒店而去。
到達酒店門口時,蘇墨氣喘吁吁地下車,三步并作兩步沖上樓去。
然而,打開歐陽雪房間門的一剎那,他發現眼前的情景與電話中的敘述大相徑庭。
歐陽雪并非躺在床上病懨懨的模樣,相反,她神采奕奕地站在門口,眼神曖昧地看著他。
“歐陽雪,你不是說又發燒了嗎?”
蘇墨的臉上寫滿了疑惑和慍怒,他用手背試了試她的額頭,并無熱度。
“你不發燒了,騙我過來干嘛?好玩嗎?”
歐陽雪看著他略顯狼狽的樣子,竟狡猾地笑了笑,反問道:
“怎么?你還是喜歡我燒一點嗎?”
他疲倦地倚靠在門邊,深吸一口氣,無奈地回應:
“歐陽雪,我真的沒有精力跟你玩這些。最近為了節目的排練,每天都忙到深夜,早出晚歸,真的太累了。”
歐陽雪聽罷,眸光微閃,帶著一絲醋意調侃道:
“是挺累的,每天除了排練,還有時間和龍詩雨一起晨跑呢!”
此話一出,蘇墨臉色微變,像是被人戳中了痛處。
想起來,他每次早上從歐陽雪這里離開,都是去見龍詩雨。
蘇墨努力辯解道:“晨跑是保持狀態的一種方式,而且我和龍詩雨只是碰巧遇到了。”
蘇墨皺了皺眉,顯然歐陽雪的醋意讓他倍感壓力。
歐陽雪卻不肯就此放過,反而趁機提出:“既然你這么喜歡晨跑,那我也來陪你好了。我們先好好休息,明早就一起去跑步怎么樣?”
“我明天已經有事了,不打算晨跑。”
蘇墨有些為難,直言道。
“什么事啊?”歐陽雪追問。
“和溫夏去看房子,她不想住酒店了。”蘇墨坦白告知。
這話一出口,歐陽雪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神中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
“是嗎?真巧!其實我也不想再住酒店了,計劃過幾天就搬家。”
“你能不能別添亂!”蘇墨有些煩躁。
歐陽雪并未因此退縮,反而倔強地反駁:
“我哪里添亂了?我自己可以搬家,不需要你幫忙!”
說著,她的眼眶泛起了淚光,但這股堅強卻被一股無形的委屈壓得快要崩塌。
蘇墨看到這一幕,內心涌起一陣無力感,他輕輕地嘆了口氣,轉身走向門口:
“我先走了,你沒事別老給我打電話,我真的很累。你自己也要多注意身體,無聊的時候買點玩具自娛自樂吧。”
聽到這句話,歐陽雪噘起了嘴,眼神冰冷地拋下一句:
“真是個沒用的男人。”
蘇墨在走廊盡頭消失的身影,讓歐陽雪緊緊咬住了下唇。
蘇墨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安茜坐在客廳沙發上,手中握著一杯已冷卻的咖啡,眼神中流露出滿滿的焦慮與不安,仿佛在等待一個重要的答案。
看見蘇墨終于歸來,她立刻放下杯子,站起身來,面帶嚴肅地直接質問:
“你跟龍詩雨,現在到底是什么狀況?”
他沒有回避,而是選擇了坦誠相對:
“我們曾經在一起過,但現在真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了。”他的語氣溫和而堅定,試圖安撫安茜的疑慮。
然而,安茜的憤怒并未因此消減,她瞪大眼睛,手指微微顫抖:
“你這么說,倒真像個十足的渣男!一邊告訴我跟龍詩雨沒關系,那歐陽雪呢?”
蘇墨見狀,只得苦笑一聲,舉起雙手做出一副投降的姿態:
“我不裝了!我攤牌了!我剛才確實是從歐陽雪那里回來。”
安茜震驚地追問:“你們是什么關系?”
“他就是我那個前女友!這兩天晚上我就是照顧她去了。”
“我看你真是餓了!你們都快差十歲了!”安茜略顯譏諷地說。
“我們之間什么也沒發生,她昨晚是真的發燒了!”
安茜仍舊半信半疑,進一步質疑:
“發燒了你也管不住自己?”
蘇墨堅決地澄清:“安茜,你腦子里在想什么東西啊!我和歐陽雪現在就是純粹的朋友關系,沒有任何越界的行為。”
安茜顯然并沒有完全信服,她逼近一步,眼神犀利地逼視著他:
“那溫夏呢?你不會也有想法吧?”
蘇墨有些無辜地回答:“我跟溫夏怎么可能呢?我們才剛認識,我又不是種馬!”
然而,安茜的諷刺隨之而來,她冷笑幾聲,嘲諷道:
“誰知道呢!蘇渣男!網上的那些傳言還真的沒冤枉你!”
“我怎么就成了渣男?每一段感情我都全心全意對待,從不曾對任何人不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