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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91.調(diào)查隊的下落

凌晨時分,黎明到來之前,正是暮色森林最黑暗的時候。

就連烈酒路口圍墻和哨塔上的火盆發(fā)出的火光,

都似乎摻和著一層淡淡的黑暗。

這也是如今鎮(zhèn)子守衛(wèi)最為緊張卻也最為疲倦的時候。

若是往常,森林里冷不丁閃過的嚎叫聲不會被他們當(dāng)回事兒,然而自從那顆紅色的火流星墜下后,情況就變了。

但偏偏在今天的這個時候,

有一輛懸掛著燈火的馬車從北邊駛來。

看清了來者不是什么可怕的怪物或者黑騎士,而是一隊全副武裝的冒險者,食人魔門衛(wèi)便立刻打開了鎮(zhèn)門放行。

黃龍長吁一聲拽著韁繩,讓馬車在鎮(zhèn)子中央的路口停住。兩旁透露著昏黃燈光的窗戶里閃出人影,鎮(zhèn)民們好奇的打量著來客。

“先是一隊人馬……現(xiàn)在又是一隊……”

酒館門口,一個醉醺醺的人對一旁的人說道。

一旁那人又說:

“嗨,墓園里的東西真是吸引了不少人啊,不過聽說前天去的那一隊已經(jīng)團滅啦,墓園那邊鬧出了好大的動靜。”

“你的消息滯后啦。他們好像沒有全滅,不過也好不到哪兒去。今天下午有幾個人從鎮(zhèn)子外面被人扛回來,樣子可慘了……”

那人吧嗒的抽了一口煙斗,卻忽然聽一個聲音從身旁飄來:

“你說的這幾個人,他們現(xiàn)在在哪兒?”

那人被冷不丁的嚇出一身汗,抬頭一看——

卻見一個披著斗篷、挎著劍和弓、背著長杖、戴著兜帽的戰(zhàn)士站在一旁的檐廊下,兜帽下的陰影里目光冷銳矍鑠,

一副很是禮貌又令人不敢拒絕的樣子。

“在……在鎮(zhèn)子的教堂那里,就在工坊的后面。”

那人喘了口氣平復(fù)心情,支支吾吾的說。

“教堂?這鬼地方還有教堂?”

王玄淡淡問道——

他先隊友們一步降落在酒館后的暗巷里,從酒館旁的小路里走出來時,正好聽見這兩個酒柜氓流的談話,頓時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過……

他現(xiàn)在的扮相有這么令人緊張嗎?

還是說暮色森林這鬼地方讓人都變得疑神疑鬼的了?

“教堂……呃,說是教堂,其實也只是工坊背后的一個木棚而已。有一個從北郡還是暴風(fēng)城來的牧師和草藥師在那兒……”

另一人有些緊張的說道。

“謝謝。”

王玄一點頭,便向大路上走去。

在工坊背后的一片窩棚和木屋間的小路上,王玄一行找到了酒館門口醉鬼所說的“教堂”——那確實只是一棟木屋而已。

看上去就像是倉庫或者谷倉改造的。

還未走到門前,王玄便聞到了一股草藥的味道,混雜在烈酒鎮(zhèn)本身的奇怪臭味里。漏風(fēng)的窗戶和門里灑出昏暗的光。

在門口坐著一個穿著短袍、上半身的鎧甲脫了下來的人,他抬頭看見王玄走過來,先是疑惑的一蹙眉,然后露出驚訝之色:

“是你……?”

王玄一點頭微微一笑——

這個人正是他之前見到的暴風(fēng)城調(diào)查隊中的一員。

那人看了一眼跟在王玄身后的眾人,臉上又掠過一絲恍然。

王玄又問道:

“你們現(xiàn)在的情況如何?瑪?shù)细室苍谶@兒嗎?”

那人只是朝門的方向一擺頭使了個眼色,說:

“他在里面。情況……如你所見,還活著。”

“當(dāng)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王玄又問。那人嘆了一口氣,說:

“你也對墓園里的隕石感興趣嗎?很抱歉,這是王國的事務(wù),如果你沒有官方的授權(quán)委托,你不能摻和這件事。”

“這都什么時候了……”

帆總在一旁小聲吐槽了一句。

“塞歐克瑞圖斯大師請求我們來幫助你們。”

王玄又道,保持著平淡的和善,但又不以為然,

“雖然大師現(xiàn)在不屬于暴風(fēng)城官方,但他依舊和巫師圣殿高層關(guān)系密切,并且致力于守護暴風(fēng)王國,他請求我尋找調(diào)查隊的幸存者,并且解決墓園里的邪惡——這算是個合適的理由嗎?”

那人嘆了口氣,點點頭站起身來,打開了木門。

王玄一行走進木屋里——只有維拉興致缺缺,留在了門外等候,但依舊讓其實并不算狹小的木屋突然顯得有些擁擠。

木屋里的布置確實和教堂差不多——

最內(nèi)里是一個祭壇,此外室內(nèi)便擺著一排排沒有靠背的長椅。

有幾個來尋醫(yī)問藥的鎮(zhèn)民,以及來療傷的冒險者,但看上去都并無大礙。然而有兩三個躺在長椅上的人——都是調(diào)查隊的成員。

他們都卸下了全身的護甲戰(zhàn)袍,蓋著薄毯子,打著厚厚的繃帶,閉著眼睛蹙著眉,似乎依舊被傷痛和噩夢所困擾。

而其中有一個眼熟的年輕劍士——正是瑪?shù)细省?

他的一身灰色鋼甲重鎧、連同他的大劍都擱在長椅一旁的地上,枕著鋪蓋卷躺在長椅上,墊著獸皮、蓋著毯子,緊閉著眼睛。

一個打著繃帶和石膏的女戰(zhàn)士坐在旁邊看著他。

還有一個穿著一身灰撲撲的老舊素色法袍的人,在一旁半跪著,手里端著一碗湯藥,正在悉心查看瑪?shù)细实臓顩r。

“如你所見,還活著的人就都在這兒了。”

門口那人說道。

那穿著法袍的人抬起頭來,看見王玄等人,便問道:

“你們是從暴風(fēng)城來的嗎?”

“算是吧。”王玄答道,“你是這里的牧師嗎?”

“是的。”

那人一點頭,打量著王玄等人,然后嘆道,

“他們現(xiàn)在的狀況,不能說非常糟糕,但也并不算樂觀。我這里的條件還有我本人的能力很有限,可惜他們現(xiàn)在的狀況又不允許他們再次長途行動,所以只能在這里休養(yǎng)和等待救援。”

王玄點點頭,還沒說什么,就察覺到身旁的安娜斯特拉神色稍稍一動,似乎在猶豫著什么。但他也不猜不出她猶豫的緣由,也沒有多想,便說:“讓我來試試吧。”

說罷,他向前一步,在牧師和眾人詫異的目光下深吸一口氣。

然后閉上雙眼,抬起雙手。

黑暗——

起初他只能感受到無邊的黑暗和淡淡的邪能氣息,

但很快,暮色森林那被籠罩在黑暗之下,枯萎灰暗卻又倔強掙扎的自然和荒野之力回應(yīng)了他,就像黑暗之中遙遠的吶喊。

背后的古木長杖也隱約一振,一股力量竄入他的身軀。

他感覺到磅礴的自然和荒野之力,猶如無數(shù)地下暗河的河水,在籠罩著暮色森林的黑暗之下向他沖刷、匯聚。

他引導(dǎo)著這股力量,釋放出去。

頓時,原本燈火昏暗的木屋里忽然光芒一亮——

清新的自然之光從他身周升起,一瞬間在他身形上隱約顯現(xiàn)出一顆古樹的身影,把他變成了一把自然之光的篝火一般。

清新的綠光同時也在瑪?shù)细屎推溆嗟恼{(diào)查隊幸存者身上綻放,甚至,整個屋里所有人身上都升騰起一片瑩瑩綠光。

一片淡淡的新綠、碧綠、墨綠、灰綠如同光環(huán)一樣蕩開。

一瞬間,破舊的木屋內(nèi)仿佛變成了一片草甸花園。

古舊的木柱和墻角都似乎要抽出新芽來。

光芒淡去。

他睜開眼睛,放下手,只見木屋里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他。而這時,瑪?shù)细瘦p輕一聲咳嗽,似乎快要轉(zhuǎn)醒過來。

坐在一旁的那位女傭兵戰(zhàn)士臉上也突然閃過驚異之色,然后趕忙拆下手臂上的夾板和繃帶,神色愈發(fā)震驚。

一旁之前把守在門口的那人也詫異的看了看自己——

雖然他原本是傷得最不重的那個,但也是渾身打著繃帶,但此時那些傷口卻幾乎在一瞬間便不痛了。而更令他驚訝的是……

方才他的傷口竟然在以明顯可以感知到的奇跡般的速度迅速愈合,那種巨癢無比卻又令人無比舒爽的感覺就像是肉芽在蠕動。

就連本沒有什么傷病的牧師,也感覺自己振奮了許多。

“真是……神奇的魔法。”

牧師驚詫又欽佩、若有所思的喃喃說道,看著王玄。

“我靠……剛才我差點兒以為你變成了一棵生命古樹。”

好友黃龍也在一旁煞有介事的感嘆道。

希里和安娜斯特拉也看著他,臉上掠過驚訝之色。就連維拉也掀起臟兮兮的門簾,靠在門旁側(cè)頭向里看了一眼。

王玄只是一點頭,沒說什么。

剛才釋放那群體治愈法術(shù)的時候,確實有那么一瞬間他似乎突然受到了感召,眼前竟然閃過翡翠夢境里那片太古森林的景象。

當(dāng)然,這并不意味著他剛才真的進入了夢境或變成了古樹。

不過……搞了半天,穿越過來一個月多了,

他最強大的力量竟然還是自然的治愈之力。

當(dāng)然,這也沒什么不好。

只不過即便是幾乎治愈了軀體上的傷痕,但調(diào)查隊幸存者的氣色卻改善有限,依舊是缺乏血氣和精神的樣子。

王玄回頭一看身旁那人。

那人解開手腕上的繃帶,看了看自己前臂和手腕上的傷口——幾乎只剩下剛剛愈合的疤痕,然而忽然間,他臉色卻沉了下來。

也許,是回想起了在墓園的遭遇和所見的景象。

于是王玄問道:“你們脫離危險后,給暴風(fēng)城發(fā)送消息了嗎?”

那人一嘆,說:

“送信的渡鴉掌握在牧師隊長手上,可惜隊長和渡鴉都……除了回到鎮(zhèn)子后寫信托人送到暴風(fēng)城,或者送到阿祖拉之塔托塞歐克瑞圖斯大師傳話,我們現(xiàn)在也沒別的辦法可以聯(lián)絡(luò)暴風(fēng)城了。”

王玄聞言一點頭——

調(diào)查隊現(xiàn)在的境況,還是讓人有些感慨的。

以前作為玩家,說起山口山,便總是飛行城市達拉然,軍團戰(zhàn)艦,洲際投石機,遍地的傳送門和飛行網(wǎng)點之類的印象。

但這些都只是實際上的艾澤拉斯的冰山一角,甚至,也未必是艾澤拉斯實際的模樣。實際的艾澤拉斯……很多時候只是一個有些許便利和魔法的古代,而這些魔法和便利還未必總是存在。

魔法并非無處不在。

“所以,當(dāng)時到底發(fā)生什么了?”

他又問道。那人沉默了片刻,才終于開口沉聲道:

“我們到達墓園附近,本打算按原計劃找一個地方搭好營地,先觀察墓園里的情況,與巫師圣殿溝通再決定下一步動作。但是,也許我們早該料到——黑騎士一直在等著我們……”

“黑騎士。”王玄喃喃說道,神色變得冷峻。

“是的,卡拉贊的黑騎士一直在跟著我們。也許,他們一直在監(jiān)視任何進入墓園、試圖解決那里的狀況的人。我們到達墓園附近不久,正在搭建營地時,它們就發(fā)起了襲擊。”

“然后你們逃進了墓園?”

王玄一蹙眉,又問。

“是的,我知道你想說什么。”

那人頷首說著,眉頭糾結(jié)起來,目光閃爍著,

仿佛回憶中他所看到的,墓園里的火光,

“我們本也不想這樣,我們知道在這種情況下逃進墓園就是死路一條,然而,黑騎士的目的就是要把我們驅(qū)趕進墓園里。我們試圖反抗和撤退,但黑騎士的頭領(lǐng)……它的力量非同尋常……”

那人停頓了一下,沉默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氣。

王玄知道他說的是什么——

卡拉贊的黑騎士從第一次大戰(zhàn)時開始,就一直為墮落的守護者、被薩格拉斯控制的麥迪文四處收集強大的魔法道具和強大遺物。

在麥迪文死后,它們也依舊聽命于某個神秘的主人,以黑暗巨塔卡拉贊為基地,繼續(xù)作為遺物獵人而活動。在游戲的7.0資料片中玩家們各職業(yè)神器里,有幾樣就掌握在它們手上。

其中有月神之鐮,魔劍天啟和逆風(fēng)收割者烏薩勒斯。

不過7.0的內(nèi)容在“官方”時間線上發(fā)生在黑暗之門32年——

也就是距離現(xiàn)在還有十三年。

當(dāng)然,這并不只是時間問題。

這個艾澤拉斯的未來,注定是與“官方”歷史不同的。

不過無論如何,在這個艾澤拉斯的當(dāng)下,月神之鐮?wèi)?yīng)該還躺在海加爾山下某個暗夜精靈圣殿里,導(dǎo)致月神鐮刀流落東部大陸的悲劇故事還沒有發(fā)生。因此,黑騎士手上還持有另兩件神器。

尤其是魔劍天啟,黑騎士的首領(lǐng)艾瑞登一定會帶著它。

因為這把劍和他的父親還有一段不淺的淵源。

這把魔劍能夠散播瘟疫、恐懼、仇恨,吸取生命,黑騎士之所以強大,大半都源于這把劍、還有它們所收集的其他魔法器物。

如果王玄一行這次一定要前往墓園,

那么也很可能會遭遇黑騎士,以及那把魔劍。

“黑騎士手上有一把邪惡的魔劍,和一把可怕的鐮刀,這兩把魔器釋放出非常可怕的力量,我們被逼著逃進了墓園。”

那人繼續(xù)沉聲說道,回憶著當(dāng)時的情況。

王玄和兩位好友臉色稍稍一變——

那把鐮刀,很有可能就是烏薩勒斯,靈魂的收割者。

面對著兩把邪惡魔器,調(diào)查隊會一觸即潰也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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