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從陽劍!(二合一,求追讀。)
- 越殺越強,還說你不是魔道賊人
- 碎月劍心
- 4030字
- 2024-02-25 18:18:51
半月后。
修煉室內。
陶鑄盤坐于床上。
他周身三丈,盤旋著六朵指甲蓋般大小的青色蓮花,蓮花圍繞他周身旋轉,每轉動一下,空氣中便會傳來一陣輕微顫音。
這正是青蓮劍歌劍氣所幻化而來的青蓮,若是將這些青蓮附在靈劍上,劍訣威力還能再上一分。
想到此,他的心中便是一陣刺痛。
前些日子,價值上百靈石的火玉劍就被他弄碎了。
青蓮劍歌本身的等階太高了,下品法器根本就無法承載其劍意,剛一附上催動幾次,劍身便寸寸斷裂。
不過這也算是一個好消息,最起碼一般的下品法器扛不住他青蓮劍歌幾合之敵。
‘抽個空重新去換一柄法器了,不然連眨眼劍法都無法使用了。’
陶鑄暗暗一嘆,青蓮劍歌有點類似于術法手段,離開了武器還能使用。
但眨眼劍法屬于肉體武法,離了武器就沒用了。
青蓮劍歌前三式分別名為青蓮化劍、青蓮一現、一蓮枯度。
盤旋空中的青蓮數量也對應著其境界。
在得知空元幫新出了一名筑基修士后,他在修行上變得更加勤奮,于三天前打通第六十條經脈,突破至煉氣六層。
雖然空元幫暫時沒有大動作,但他覺得那不會太遙遠。
其遲遲不動手的原因無非是怕逼急了其他三個幫派,惹得三家破釜沉舟,聯起手來對抗。
而這種僵局也不過是暫時的,遲早會被打破,或是三個幫派,又或是空元幫。
煉氣修士在筑基修士面前不堪一擊,陶鑄能做的無非是竭盡全力提升自己修為,能在日后真正爆發斗爭時勉強有一絲自保之力。
陶鑄洗了個澡,來到釀酒室內,準備著手釀造聚靈酒。
煉氣六層修為可釀制的靈酒有聚靈酒、爆氣酒、金髓酒、伺靈酒。
其中,爆氣酒飲用后可短暫提升自身小部分實力,不過副作用比較大,適合遭遇絕境時使用。
金髓酒是毒酒的一種,伺靈酒用于喂養妖獸,這些酒液因為局限性大,在市場上都不怎么容易售賣,只有極少數修士會購買,所以他不準備釀造這三種靈酒。
至于聚靈酒,效用堪比靈石,且物美價廉,就算拿在市場上沒什么人購買他也能自己使用。
有了釀造妙靈酒與白靈酒的底子,再加上他自身關于釀酒悟性不錯,這次的聚靈酒僅一次便成功了。
并且出酒量還不少,足有七十瓶。
……
正午時分。
陶鑄出現在坊市內。
他此行準備售賣剛釀造成功的聚靈酒,然后準備晚些時間去購買一柄法器。
來到老位置,將東西擺下,很快便有人圍了上來。
至于他擺攤所需的資金,自他成為垂柳幫弟子后,便不用再上繳了。
“這是…聚靈酒?!”
“道友,你這聚靈酒可有便宜?!”
“誒,道友,你那妙靈酒還有沒有?”
圍著攤子的人七嘴八舌,陶鑄只能選擇性回答。
“聚靈酒每瓶明碼標價六十碎靈,概不還價。
至于這位道友想要的妙靈酒,需等明日才行了。”
“給我三瓶。”
“給我五瓶。”
十瓶聚靈酒理論上能滋生的靈氣相當于六塊下品靈石。
靈石不比靈酒那般方便,單純食用就行,靈石就算吸收再徹底也會有存余。
雖然單塊存余量并不多,但是量變引發質變,不可小覷微末之量。
這些走在修真路上的修士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聚靈酒賣得格外火爆。
不一會。
攤子上的七十瓶聚靈酒就被清掃一空。
收起攤子,陶鑄感受沉甸甸的儲物袋,心滿意足的朝著武器鋪方向走去。
……
坊市內的商鋪基本都被垂柳幫壟斷,武器鋪自然也不例外。
剛一走進鋪子,陶鑄就遇到了老熟人張松。
此刻他一改之前頹廢,滿臉春光明媚,在他身側,跟著一名短發白衣少女。
陶鑄覺著這女子有些眼熟,卻又不記得在哪兒遇見過。
陶鑄看見張松,便笑著主動打招呼道:“張大哥這么巧啊。”
張松也是看見了陶鑄,走過來笑道:“陶兄弟好久不見吶。”
那白衣女子淡淡的撇了一眼陶鑄,也走了過來。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齊微草齊仙子。”
陶鑄微微一愣,朝著齊微草拱手道:“久聞齊仙子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他倒是聽過齊浩有一個妹妹,不過并未傳出過詳細資料,這么說完全是客套罷了。
齊微草微微一笑:“陶道友言重了,不知道友來到鋪內想購買些什么武器傍身呢,妾身倒是可以介紹一二。”
旁邊的張松一聽,連忙朝著陶鑄遞了個眼神,說道:“齊仙子是這家鋪子的掌柜,陶兄弟有什么需求都可以說出來。”
“多謝齊仙子。”陶鑄道謝一聲接著道:“在下想購置一柄上品火屬性或木屬性劍類法器,不知貴鋪有沒有售賣?”
修士手中的武器一般都需對應修士靈根才可發揮武器最大威力。
“道友稍等。”
思量了片刻,齊微草轉身朝著鋪子最里面走去。
張松卻是有些訝異的看了一眼陶鑄,不過并未開口說話。
很快,齊微草便再次出現,身邊懸著兩柄靈劍。
一柄為純紅色,長約五尺,通體晶瑩透亮,散發著微微紅光。
另一柄看起來像靈木打造,顏色為透露青色,像是一柄上世青銅長劍,散發光澤。
“這柄從陽劍,是妾身用一塊重達百斤的二階靈材火鍛鋼煉成,售價七百靈石。
這柄碧琴劍用的是一段百年一階靈木制成,售價五百靈石。”
說完,喬微草玉指一點,握住從陽劍拋給了陶鑄。
‘竟是一位煉器師?”
聽到這法器是由齊微草煉成的,陶鑄不由得多看了其一眼。
修士鍛造武器并不像凡俗那般,需要用大錘定型劍胚什么的。
修士鍛造武器一般會使用煉器爐融化器材,而后以自身靈力融入武器內牽引器液,將其制成自己想要的形狀。
不過這需要修士修行煉器密法才可鍛造。
而同階法器,材料不同也有優劣之分。
接過從陽劍,陶鑄運轉功法凝聚一團靈力注入了劍中,頓時,劍身開始微微顫抖起來,其身上也開始散發火紅光芒,流轉于劍身,鋒芒畢露!
‘不錯,不知道是否承載得了青蓮劍歌的劍意。’
陶鑄撫摸炎熱的劍身,心中滿意無比。
見陶鑄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喬微草嘴角彎起道:“看陶道友這般模樣,看來也是不需要這碧琴劍了。”
陶鑄一聽,當即道:“不錯,在下就選取這柄從陽劍了。”
然后便從儲物袋內清點了七百靈石放在了一旁的桌上,朝著齊微草道:“請仙子清點一下靈石。”
喬微草神識掃了過去,確定數足后,這才袖袍一揮將靈石收入儲物袋內。
陶鑄將從陽劍收回儲物袋內,朝著兩人拱手輕笑道:“黃大哥,喬仙子,在下就告辭了。”
說完,他便朝著武器鋪外而去。
喬微草看著消失在店鋪門口的身影,眼睛忽然瞇了瞇:“這陶鑄,幾個月前還是煉氣二層,竟這么快就到了煉氣六層。”
“陶小兄弟確實天資過人。”張松點了點頭而后有些意外道:“喬師妹認識他?”
喬微草搖了搖頭淡淡道:“之前打理藥鋪時見過一面。”
她也說不清為何還記得此人,并且一眼就認出來了,或許是因為此人長得太好看?
她不想去細想。
張松恍然,喬微草人美心細,幫內許多事物都是交由其打理,見到過陶鑄也很正常。
喬微草收回目光,輕聲道:“聽說空元幫那位新筑基想要向我提親?”
張松一聽,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而后還是不情愿的點了點頭。
喬微草輕輕“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
兩日后,半夜。
陶鑄盤坐于床上,身前懸浮橫放著一柄火紅透亮長劍,同時一絲絲靈氣在不斷從他鼻間涌入劍身。
忽然,他感覺到自己與從陽劍似乎有了什么羈絆后,這才緩緩張開了雙眼,接著耳朵便是一動,猛然扭頭看向窗外夜色,冷喝道:“是誰。”
“哦?你竟然能發現我?”空氣中緩緩浮現一名灰衣中年人。
“閣下是做慣了偷雞摸狗之事?所以總喜歡翻人院墻?”陶鑄冷笑一聲,抬手連續彈出四團火焰。
“雕蟲小技。”
灰衣中年人冷笑一聲,張口一吐,一口金色小鐘飛速而出,迎著洞火指疾馳撞向陶鑄。
金色小鐘眨眼便撞滅火焰,帶著無窮威勢砸向陶鑄。
‘煉氣七層?!’
感受此人氣息,陶鑄眸中泛寒,翻身逃離了木床。
只聽“轟”的一聲,小床被一擊撞得粉碎。
煙霧還未散盡,陶鑄指尖一動,一聲劍嘯忽然響起,就在耳旁,一朵青色蓮花接著一閃而過。
青蓮劍歌第一式,青蓮化劍!
灰衣中年人臉色一變,猛然閃身,一道劍光與他擦臉而過,在他右邊臉頰上留下一道血痕。
還未等他來得及反應,陶鑄早已掏出從陽劍懸在身前,開始往其中注入靈氣,下一刻,一股寂滅的劍氣憑空而生。
接著六朵青蓮自從陽劍內涌出,而后盤旋在劍身周圍,飛速旋轉。
而后六朵青蓮合為一朵,青光一閃融入了從陽劍中
這是陶鑄來到這個世界后,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與人戰斗,此時此刻,他沒有太多戰斗經驗。
面對這等強敵,只能使用他目前最強殺招,青蓮劍歌第二式,青蓮一現。
電光火石間,陶鑄雙手輕輕一推,從陽劍化為一道火紅流光,殺向灰衣中年人。
“這…是玄品秘法!”
灰衣中年人感受這股凜冽劍意,心頭猛然地一跳,接著便貪婪的舔了舔嘴唇。
他踏入修行路這么多年,接觸到最好的功法也不過黃階極品,玄階秘法連聽都極少聽過。
如今見到陶鑄手中術法,自然無比渴望。
不過呆愣一瞬,中年人反應過來,一拍腰間儲物袋,一口巨大銅鐘盤旋升起,瞬息便將他罩在了其中。
從陽劍劍身上方憑空浮現一朵六葉青蓮,散發恐怖氣息,劍尖不段撞擊銅鐘表面。
鏗鏘之聲在房內回蕩。
銅鐘表面浮起陣陣漣漪,將從陽劍的攻擊大部分吸收。
‘此子僅有煉氣六層,靈力卻如此渾厚,怕修的也是玄階功法。’
想著,灰衣中年人心中貪婪更甚,同時也有些恐懼這秘法的威力,他雙手撐在銅鐘內壁上,靈力不斷流動。
感受銅鐘上傳來的震動與巨力,他的內心也有疑問。
垂柳島地處偏遠,周遭島嶼也都貧瘠,流傳至此的功法大多都是黃階功法,怎么這小子身上不止一套玄階功法的樣子。
他眼睛忽然一瞇:‘難不成此子在島內遇到了什么大機緣不成?’
至于來自其他修真島嶼的可能性他直接給忽略了。
垂柳島上沒有靈脈,屬于是放在海內都不會引人多看一眼的那種,根本沒有修真者愿意來此修行與尋求機緣。
銅鐘內,中年人不斷調節靈力,試圖突破這道六葉青蓮撞開。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狡詐之色,似乎在等待著某種時機。
在這緊張的氛圍中,兩股強大的力量交錯碰撞,讓整個房間都仿佛要崩潰一般。
“轟!”
終究,銅鐘不堪重負,寸寸破裂開來,不過片刻便化為碎屑消散在空中。
中年人口中噴出一道血液,腳步一剁身體猛然爆退。
然而,這并沒有讓他得到喘息的機會。
房間中的空氣彌漫著硝煙味和焦糊的氣息,仿佛在述說著剛剛發生的激烈戰斗。
中年人咬緊牙關,嘴角流血,勉力穩住身形,眼中閃爍著堅毅的光芒。
陶鑄凝視著眼前的中年人,右手緊握住劍柄眼中,閃爍寒芒,他語調冰冷:“說,是誰派你來的。”
此刻他心中已是充滿著疑惑。
他與此人并不相熟,并且自己一向小心謹慎,從不主動招惹其他人。
難不成,是周媚的哪位堂主?
瞬息之間,陶鑄心間已然閃過數個念頭。
不過當即他便否定了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