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許毅真和徐清雨醒來時,房屋內已經空無一人,走出門去,只見童子在為花澆水。
“你們醒了,先生出去釣魚了,他會在清晨去河邊垂釣,他說這是磨練道心。”童子道。
許毅真又問道:“先生還在昨天那條河嗎?”
童子點點頭,許毅真已經朝著河邊走去,沈清雨正要跟上去卻被童子叫住。
“姑娘和我澆澆花吧,不要去打擾他們。”童子喊道。
沈清雨思慮了一會,點了點頭,來到童子身邊。
作為沈家大小姐,花自然見過不少,但是從來沒有自己澆過花,更令人震驚的是,這些花看似凡花,卻散露出絲絲靈氣。
童子看著疑惑的沈清雨道:“這些都是凡塵花,但卻是凡塵中的特殊花,先生早年游歷四方,看見它們的特殊便留下了它們。”
沈清雨走近,看著這些花,絲絲靈力涌動,將水澆出,但第一次澆花,不敢澆太多。
沒過一會,花似乎笑了一般,左右搖曳,童子笑道:“沒想到你第一次澆花居然能正好澆好。”
看著這些如同在跳舞的花和聽著童子的夸贊,沈清雨似乎覺得澆花還挺不錯的。
這時,沈清雨腰間的細劍突然晃動,瞬間脫離了劍鞘,朝著童子飛去。
她以為劍出了問題,慌忙地說:“小心!”
誰知童子不緊不慢,看著劍環繞一身后笑道:“你也喜歡花嗎?”
劍劇烈晃動,似乎在點頭一般,沈清雨看著劍怒聲道:“清芒,回來!”
清芒劇烈晃動起來,童子道:“姑娘,劍是朋友,不是仆人,我們不能阻擋它的愛好呀。”
沈清雨想了想,笑了笑:“也是,那就讓你看看花吧。”
清芒抖了抖,沈清雨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同,劍修的劍和主人聯系很多,而這一次“縱容”似乎讓沈清雨找到了多年的瓶頸。
許毅真來到河邊,陳清華正在垂釣。
“先生,我摸索出一道棋位,我可以再次與你一戰嗎?”許毅真道。
陳清華笑道:“下棋有下棋的時間,其他的時間不是下棋的時候就不下了。”
許毅真也沒有強求,只是鞠了一躬道:“那小子就陪先生釣一下魚如何呢?”
陳清華笑道:“自然是可以的,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你可不適合釣魚。”
許毅真想了想,看著清澈的河水笑著,隨后揮舞起了劍,瞬間,水蕩出陣陣漣漪。
陳清華淺淺一笑,似乎是欣慰的笑容。
此時上清疆域外,一位書生面對茫茫的荒蕪,臉上露出了無畏,看著數點陰雨和漫天的妖氣,一道道戰者之氣被他肆意地吸收,很快,氣息攀升,但上清之氣卻在排斥戰者之氣。
靠近一觀,陰雨是無數英靈,而書生是姜何,戰者之氣和上清書生氣之間相互排斥,姜何面露痛苦之色將它們艱難地轉化,姜何不斷告訴自己需要力量,自古從未有人書戰同修,而戰者是提升修為最快的方式。
上清多書生,所以大多數人從不吸收戰者之力,自然實力沒有其他可以吸收戰者之氣的兩脈人提升快,這也是上清落寞的原因之一。
姜何吸收了極多的戰者之氣,很快成為了戰者十二重天的強者,在戰者之氣的洗刷下,自身的書生之氣也出現了動搖,很快,天空中一層層金光出現。
一道山河圖籠罩了整個東勝洲,書生福源氣籠罩全洲,無數人因此受益,浩然之氣逐漸凝聚,上清之氣蛻變,一縷縷浩然之氣環繞在姜何周身。
姜何看著金色的浩然之氣,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而此時浩然之氣也展示出其霸道的地方,僅僅是十境的浩然之氣竟然壓得十二境的戰者之氣抬不起頭。
此時上清廟內,上清祖師看著天空中的異象,臉上露出的笑容,這個天下馬上會出現一個新的圣人了。
姜何緩緩抬起頭,看著天空中的異象,心中五味雜陳,但很快又嘆了一口氣,一揮手,四周戰者之氣溢散,一段段零碎的記憶出現在他腦海中。
沒過一會,戰者之氣瞬間散去,居然緩緩凝聚變成了武者獨有的血氣。
姜何嘴角抽搐:“每次武儒同修都感覺怪怪的,但幾世積累,我的體質卻特別適合這個修煉體系,真是離譜。”
這時上清祖師緩緩出現在姜何邊上:“姜何,你如今已入準圣,但修行需要靜心,切記不可太過操勞啊。”
姜何搖搖頭,但這時上清祖師卻發現了不一樣,四周的戰者之氣在不斷轉化為武者血氣。
上清祖師驚訝地看著這個異象,姜何也發現了不對道:“我似乎能將戰者之氣轉化為武者的血氣,但武者成道談何容易。”
上清祖師也是搖搖頭道:“無妨,武者成道雖然困難,但成道后極其恐怖,以你資質,成道也是遲早的事。”
但姜何記憶逐漸清晰,只是搖頭道:“世間三分,一寸人間,一寸妖域,一寸神臺,我的時間不多了,不,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上清祖師意識到邁入圣門讓姜何恢復了記憶,立馬讓姜何不再回想道:“當下才是重,不必思未來。”說完便立馬消失了。
但是姜何卻沒記住這句話,只是看著面前的荒蕪,長嘆一口氣:“一念花,一念木,一念生,一念死。”
花落,四周道則游動,很快又匯入姜何的體內,武道境界不斷攀升,沒過一會,竟然已經到達了武宗境。
“八境嗎?倒也算是武道山崖,但如今不能再繼續吸收了,不然根基不穩,我這一世依舊無法打破那個境界。”說完姜何起身離開城墻上。
又一日過去,許毅真俯身鞠躬,對陳清華恭敬道:“這兩日多謝先生教誨,但我們行路著急,還得離去,先生保重。”
陳清華笑道:“大道在腳下,步步走山巔,若是你能走到那個位置,我們自會江湖再見。”
話音剛剛消失,四周變得虛幻起來,沒過多久,許毅真和沈清雨出現在山林中,四周一片空曠,似乎陳先生從未出現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