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一行人點燃篝火席地而睡,留一人守夜,顏程自告奮勇,待眾人熟睡后,翻開《滅型九劍》深讀,第二篇名“萬虛”,大成可分化出萬千劍影攻擊敵人,需要淬神境才能發動。試了一下,只能召喚出寥寥數道劍影,體內蘢氣幾乎揮霍一空,效果不是很理想,搖了搖頭,短暫回復后選擇修煉“伏海”。
距離天下大會開始還有5日,眾人已經抵達地方了,這次選在了安城,有專人安排住處,可自由行動。顏程行走到一面公告板前,上面是此次大會的比賽規則與參賽人員,比賽分為兩輪,第一輪是團隊賽,將開放一處小世界,內含100座旗幟,共有43個宗門山派參加,獲取旗幟數量最多的前25名獲勝,不限獲取方式,生死不論,如果認輸可催動主辦方發放的令牌退出,第二輪是個人賽,抽簽制,第一名獲得烈級功法一部和烈級法寶,第二名......。參賽人員名單一百多人,但顏程一眼就看到了陸知曦的名字,排在第五位,前四位未曾聽說過。
五日很快過去了,參賽人員逐一入場,一長老在臺上朗讀規則“......,旗幟可能藏于各種地方,妖獸體內也有可能。此次應到43隊,實到39隊,另外一說,此地有許多天材地寶,得到就是你們的,好了,我宣布,比賽開始!”隨著話音落下,天空出現一個黑洞,將眾人都吸入進去,外頭有個巨大的光幕,顯示著小世界里的種種。
一陣天旋地轉后,四人落在一處草原上,四周一望無際,“走吧”蕭隊招呼著,三人將顏程圍在中間朝前推進,無他,只因顏程修為最低。不得不說,他們運氣是真好了,一會時間已經找到五面旗幟了,任寬正在扒拉一處草坪,“蕭隊,快看,是慧煙草,這么多,夠顏老弟到淬神了吧。”顏程有些受寵若驚,他們對自己人是真的好啊。
蕭隊樂呵呵的:“快挖,我們還有任務在身呢。”突然面色一變,擺出一副戰斗姿態,其余二人也是滿臉嚴肅,任寬不明所以,“怎么了?”蕭隊搖了搖頭:“不要回頭。”任寬不聽,剛轉頭就發現被一條水缸粗的蟒蛇突臉了,關鍵時刻還是顏程一道如光般的“伏海”劈了出去將蟒蛇擊退,也僅僅是擊退而已,嘶吼一聲,扭動著蛇身追趕而來,顏程拉起任寬就開始跑:“這蛇發狂了,快跑啊!”一路狂奔,路上還碰到別的隊伍,顏程調侃:“呦,唐道友沒好久不見,給你送個見面禮,不用謝~”唐隊還在懵逼,顏程等人已經遠去,身后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響聲,回頭一看,是一條水缸粗的蟒蛇,其身后跟著小山大的蟒蛇,“蕭澤辛我**************你***********,你這輩子吃不上四個菜!”可想而知罵的多難聽。
與顏程等人同行的“好人”越來越多,眾人在其身后“親切”的問候顏程。顏程“感動”,有這么多志同道合的好友,死而無憾了,蕭隊兜里摸出神行符帶著二位師弟與顏程急行而去,徒留眾多好友抵擋災難。看著化為灰燼的神行符,蕭隊欲哭無淚:“這是我好不容易從長老那求來的符咒,還沒過多久就用了。”(桑心QWQ)
李順鵬拍拍蕭隊肩膀安慰:“符咒能再做,人命就一條。”
小世界外,大批的人被傳送出來,一出來就大罵,可以聽見一些不被屏蔽的詞“c**的蕭澤辛,我*****”這些都不能播,知曉過程的觀眾笑出豬叫,“可以的,我蕭哥風采依舊!”
主席臺上的眾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怕是有一半人數,還要繼續嗎?”另一長老發言:“這才有趣,往屆都成啥樣了,一群只知道修煉的木頭腦袋。”其余長老點頭贊同,生活還是得有趣點。
事實也確實如長老所言,接下來的幾天顏程一行人幾乎沒碰到人,這一帶的都被他們霍霍完了,所有的旗幟和天材地寶也都歸他們了,望著眼前堆積成小山的寶貝,任寬眼睛都直了,蕭隊將其收起,“我們出去再分配,暫時由我保管,沒問題吧?”眾人點頭。
夜晚無名山的一處山洞內,篝火上架著許多烤肉,眾人圍坐在篝火邊,邊吃邊聊,“顏老弟,你有什么夢想嗎?”“夢想嗎?”顏程仰望星空,皓月當空,繁星點點,“努力修煉,將天上星辰摘贈于我所愛之人。”眾人目光遙望夜空“迄今為止還沒人不借外力飛到外空,如果顏老弟你做到了,別忘了到時候提拔提拔我們哈。”“一定!”
月灣兒藏入云層當中,徒留一圈朦朦朧朧的月光籠罩大地,為此地增添了幾分意境,今夜是任寬守夜,修士可以打坐代替睡眠,但保持了幾十年的習慣怎么可能這么輕易改變呢,同辟谷了還吃食物一樣的。任寬擦拭著手中的劍,思緒不禁回到滅世前,他是獨生子,有幸遇到了廝守一生的人并懷胎十月誕下了一名女孩。女兒從小乖巧懂事不哭不鬧,很討夫妻兩的歡心,于是任寬每次出遠門回來都會給女兒帶禮物,這時候妻子會笑著打罵他不疼老婆只疼女兒,任寬抱起妻子轉圈,接著變戲法般拿出準備的禮物,家庭并不富裕,卻很幸福,可是突如其來的滅世打破了平靜的生活,當任寬又一次出遠門回到家時,只剩下妻子坐在地上哭泣,還有面前的深淵......任寬看著顏程,“如果女兒還活著,應該也像顏程這么大了吧。”任寬對顏程的關心總是比其他兩人多一點,一方面是救了少主,另一方面寄托了對女兒的思念,讓人一陣唏噓,即使命運的魔爪伸向了你,生活還得繼續......
一陣冷風從身后的洞穴內呼嘯而出,險些吹滅了篝火,任寬提劍站起,警惕的盯著洞穴深處,又一陣冷風吹來,他單手舉火把,持劍橫在胸前推進,并沒有喚醒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