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這僅僅代表著我對于自己的定位。”

愛麗絲聽后卻愣了愣。

代表著自己對于自己的定位？

聽到這里，愛麗絲的小腦瓜就有些疑惑了。

雖然經(jīng)過了“瘋帽”先生的一些解釋，他已經(jīng)明白了“瘋帽”先生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狀態(tài)。

但“瘋帽”先生你這句話說的，怎么聽，怎么有種“曖昧不清”的感覺。

“難道，擁有著全部記憶的“瘋帽”先生，對于自己的過去還有著疑惑嗎？”

這就是愛麗絲覺得違和的地方。

而聽到這一點的“瘋帽”先生則是嘆了口氣，手中星光閃爍，從空中抓出了一杯紅茶，腦袋45度角仰望陰沉的天空，那副輕松愜意，又有種憂郁少年的氣息～

帽子先生，你造嗎？

你現(xiàn)在的氣質(zhì)好欠揍啊……

愛麗絲的腦子里自然而然的響起了某些熟悉的調(diào)調(diào)：無敵是多么，多么，寂寞～

事實證明，看一個人不爽有可能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當(dāng)然只是不爽，并不帶有惡意。

她似乎有點理解“童話”小姐看待“夢幻”女士的感覺了。

不過看著“瘋帽”先生，那揮一揮手就能變出的能力。

愛麗絲表示，自己還是有著那么一點小羨慕的。

有時候她就有些懷疑，自己真的是本尊嗎？

為什么別人在“愛麗絲夢游仙境”想要什么東西，直接象征意義上的動點小手段，然后“愛麗絲夢游仙境”就會立刻反饋。

而自己卻處處受限，只能變個鏡子欣賞自己的絕世容顏？

嗯，她承認，這么說可能有點自戀傾向。

而這個時候“瘋帽”先生也喝完了一口紅茶。

“你說的沒錯，我雖然擁有著過去的記憶，但僅此而已。”

“可這份“記憶”是第三人稱的。”

“雖然你沒有過去的記憶，但你的嘗試中應(yīng)該有讀過“小說話本”的畫面。”

“這更像是你用第三視角，去觀看了一個人的一生。”

“你能夠知道他做了什么，說了什么，但你卻不明白他心中所想。”

“我就是這樣的狀況。”

“瘋帽”先生輕笑了幾聲。

“過去的我們將自己的意志分化，留有本尊的殘余，作為所有人格的聚合。”

“這也是為什么愛麗絲們，會每隔一段時間相聚一次，聚集在這個他們最開始所誕生的地方。”

“而意志分化，這看起來很瘋狂，是一場豪賭，不過我們也留有余韻，這些愛麗絲雖然不會導(dǎo)致人格對立。”

“最壞的結(jié)果是如果時間久了，本尊的意志，也就是你的意志，可能會在不知不覺間被他們逐漸分化，導(dǎo)致“我”的消亡。”

“但現(xiàn)在看來，一切都是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

“但誰又知道這點“巧合”又何嘗不是在“計劃之中”呢？”

愛麗絲愣了愣。

過去的自己這么厲害嗎？

什么都算到了？

不，應(yīng)該不至于……

愛麗絲看著面前的“瘋帽”，還想再問些什么。

可就在這時，愛麗絲看著對面的“瘋帽”先生愣了愣，眉頭微皺。

““瘋帽”先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瘋帽”愣了愣，然后搖了搖頭。

“不，沒什么，只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我們這次的對話，就到此為止吧。”

“剩下的時間不多了，而且你也有著你自己要做的事情不是嗎？”

這么說著“瘋帽”指了指上方陰沉的天空，愛麗絲抬頭看看不知道“瘋帽”先生這是什么意思？

而且愛麗絲的心中感覺到了一陣變扭。

比起自己要做的事情，她看著“瘋帽”先生那嘴角上掛著的神秘笑意。

無論怎么看，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所以這又是一個謎語人？

但愛麗絲也明白，什么叫做點到為止。

這明顯就是“瘋帽”先生委婉的拒絕，既然對方不想跟自己說，那么自己再繼續(xù)追問大概率也不會問到什么“新奇”的東西。

所以比起問問：“瘋帽”先生，你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還不如問問……

“我的事情？”

“我現(xiàn)在有什么事情要做嗎？”

愛麗絲皺了皺眉，她確實沒想到。

雖然“瘋帽”先生抬頭望天，可能是一個小小的提示。

但……

愛麗絲抬頭望了望灰暗的天空。

紅褐色的光芒下，映襯著低沉的灰，沒有黃昏落日般的那般浩瀚，反而有一種生機消亡，即將毀滅的感覺。

就像是如今的“愛麗絲夢游仙境”。

愛麗絲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花草枯敗，豐饒的土地變成了焦土，這個小亭子也變成了殘垣斷壁。

她嘴角抽了抽……

“這個地方每天晚上，都會變成這個樣子？”

“瘋帽”先生笑著搖了搖頭。

“按照你能理解的話來說，如果你哪天消化“前三個序列”所有的模樣，這里的環(huán)境會逐漸恢復(fù)，天空會變得“清澈”一些。”

“這里，更像是你心中的映襯，你本身自發(fā)而生的，瘋狂與理智的體現(xiàn)。”

愛麗絲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能恢復(fù)？

能恢復(fù)就是件好事。

愛麗絲知道這里是自己的“地盤”她可不想每天晚上，自己住的地方會變成這副鬼樣。

可就在這時，愛麗絲又聽到了“瘋帽”先生的輕笑。

以及一道，不明所以的話……

“不過，你真的不去嗎？”

我真的不去嗎？

愛麗絲的眉頭挑了挑，心中有點小生氣。

““瘋帽”先生，謎語人雖然神秘，但卻并不是一個好的性格。”

“您知道嗎，您這副樣子放到外面可能會被打。”

“瘋帽”先生很明顯沒有想到的愣了愣。

現(xiàn)在的你不應(yīng)該循循善誘，問問我這個“神秘人”你到底要去向何方嗎？

不過會不會被打？

“瘋帽”先生，想到了過去的某些畫面，同時說出了一句讓愛麗絲感覺有些噎住的話。

“嗯，我記得當(dāng)時你所謂的“謎語人”除了我還有兩個。”

“一個是占卜家，一個是觀眾。”

“當(dāng)時確實是有人想要揍我們來著，但結(jié)果被我們?nèi)齻€聯(lián)手打了一頓后，就立刻老實了下來。”

雖然是第三人稱的記憶，但是“瘋帽”先生每當(dāng)想到那一幅畫面，還是有點想笑。

卑微的胡子男納頭便拜，被揍得鼻青臉腫后，還要哭著喊著求他不要將自己日記的內(nèi)容告訴他的女兒……

嘖嘖，真是好可憐呀～

雖然已經(jīng)記不起被揍的那個“倒霉蛋”到底是誰，但愛麗絲不想理會這個“凡爾賽”！

“瘋帽”輕笑了幾聲，抬頭看了看天空。

“我想要告訴你的是，“愛麗絲夢游仙境”只有“晴朗”與“陰郁”，并不會出現(xiàn)完整的夜晚。”

“而現(xiàn)在外界的時間，可能快要到零點了。”

“你想出去，最好趁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