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如水,滟溢在窗外一角。從窗欞漏下的微光,在光潔的地板上還殘留著一道淡淡的銀痕。
這是寒宮劍宗中碧落宮內,裴語涵的臥室內室。室內一片靜謐,只有窗外樹影婆娑,掠過窗欞,在地板上投下了一團晃動的影子。
裴語涵正端坐于一旁,一襲白衣寬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腰間隨意系了一根玄色穗帶。發髻也有些凌亂,顯然是剛剛起身。她面色素淡,眉宇間有些疲憊之色
「對劍道的打壓是浮嶼上那些人的意思,他們好像得到了什么消息,可以阻止或者說破壞我師父出關。具體細節沒有人知道。」
「今晚的事,你...」
突然,一陣劍氣激蕩的強烈震動從遠處傳來,宛如驚雷炸響!裴語涵微微一顫,雙目陡然睜開,轉頭看向了林玄言。而林玄言依舊側立在那里,只是面色凝重了幾分,默默地望向了那震源的方向。
兩人對視片刻,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同種驚愕和憂色。「這種突兀的劍氣,著實是驚心動魄。寒宮劍宗中向來不應存在如此可怕的劍意流露,更別說如今門戶將落,根基漸失」
裴語涵定了定神,連忙決定去往門庭外看看是何等狀況
林玄言眉頭也是一皺,望著自己殘留的污漬跟了上去
……
與此同時,寒宮劍宗外依舊在那青石臺階上
季修怔立,眺望著上空那道燦若白晝的銀蛇般劍芒,心頭翻江倒海。
那一劍出鞘的瞬間,整個人仿佛化作了一縷白煙,飄忽不定。而后劍鋒一點,竟是生生將一重萬疆的劍氣激蕩開來,撕裂云霄,威勢駭人!
季修只覺得眼前一花,待再睜開眼時,便見那如驚鴻一般的劍氣已直沖云霄而去。他目瞪口呆,半晌方從呆滯中回過神來。只見月光般的劍影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僅剩一縷繚繞的劍氣若有若無地在空中盤旋,宛若一輪孤月將要西沉。
就在這時,林玄元才緩緩轉過身來,那一張俊朗無雙的面孔此時卻平白無奇,神色淡然,根本不像是剛才那個出手如此狂放的人。季修瞬間有些懷疑剛才所見是否真的,正欲追問,卻被那人眸子里透出的一縷銳利之芒扼住了喉嚨。
那是一種獵人盯上獵物時才會有的神情。所以,季修只是呆呆地佇立著,不敢造次。
「“你剛才那一劍…“」他終于忍不住開了口,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
林玄元微微一笑,慵懶地搖了搖頭,好似根本不把這事放在心上:「“一時玩笑而已。不過聊勝于無。“」
「“玩笑?“」季修愣了愣,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劍氣沖霄,那還是一時玩笑?如此強大的修為,恐怕化境都得當場喪命吧。
不對,秒殺化境之力...豈不是?季修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應該呀,浮嶼的那些人不是說有辦法阻止那家伙出關嗎?況且現在應該也沒到他出關的日子啊!」
可就在他茫然無措的時候,只見林玄元突然動了動身子,整個人的氣息一変,居然立刻便重新展現出了股凌厲的劍意!
月光在林玄元動作之間若隱若現,安寧中閃露出一縷凌冽威懾的氣機。仿佛只消林玄元將手探向腰間,便能隨時再現那驚天動地般的一劍!
季修頓時一驚,連忙俯首
「“不知閣下真名,難不成是劍宗中人?抑或…劍宗那位?」“季修疑惑地皺起了眉,透過月光打量著林玄元的面孔,仔細觀察試圖從中尋找蛛絲馬跡。
畢竟在季修看來,就算真是葉臨淵本人,想必他也不知道如今發生的事,頂多是看到如今劍派蕭瑟,略有推測而已,而自己只要能度過此劫,必定遠走高飛,到時你還能找到我?至于那陰陽閣長老,不當也罷
季修是這樣想的,林玄元也在打量著他,只見他原本就猥瑣的面容,因為眉頭時皺時緩顯得更為齷齪。說實話現在林玄元就很想一劍斬了他
不過突然涌起一股邪...額...眾所周知,林玄元一向都是正人君子.大愛仙尊,秉持著大愛,動不動就徒增殺伐一向不是他做派,不同的人應該賜予不同的懲罰
這才是林玄元的作風,所以林玄元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好點子....[沒準還能增加雙倍精元]
隨即開口說道:「我是誰不重要,想必你剛從山上下來,對這里也很熟悉,你!就隨我進劍宗一趟」
越往山上走,雪愈大,皚皚白雪,披散在林玄元肩頭,仙氣凜然,而與之相對的季修臉都快黑了,他俯首而行,眉目緊皺,手指顫動
他本以為這些年遭受折磨已經夠凄慘....
此時季修抱還還有一絲僥幸心理「想必這裴語涵見到她師尊應該不會過于沖動吧?」
正自狐疑間,意料之外的一幕突然發生!
PS:困意如潮水般涌來,這一章尚未完成,此書只是我的心血來潮之作,起點網站上更是刪減甚多,甚至連大綱都有所改動。在此,先給各位打上一劑強心針,除了原著劇情,本書絕無綠情節。季修暫且留他一命,是因為后續有逆天的劇情,我正在思考如何書寫,然而此刻困倦難耐,只能先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