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語涵應聲緩步上前,朱唇輕啟:「“季閣主,你我心知肚明。當年的事情,如今可還記得?所以今日之事,你若是執意阻攔,只怕……」說著裴語涵玉手掐決
季易天見狀臉色頓時慘白如紙,這年輕人不講武德,來偷襲,我這老同志,搞窩里斗,這好嗎?這不好
但還沒來得及多想,只覺體內陰陽失衡,連忙回神道:
「“別!裴仙子,莫要沖動!有事好商量“」隨后他看向林玄元,試圖尋求一線生機。
「“葉公子,你……你究竟想如何?“」
林玄元悠然坐在椅中,眼神玩味地在季易天臉上逡巡。
「“很簡單。季閣主只需將令愛許配于我,從此我二人夫妻和睦,閣主高枕無憂。如此皆大歡喜,何樂而不為?“」
「“可是……可是……」
季易天面色青白,半晌說不出話來。他偷眼瞟向自己的女兒,只見季嬋溪已在林玄元懷中,香腮緋紅,眉目含春,一副任君采擷的嬌羞模樣,差點兩眼一黑
「“閣主若是不同意,那就別怪我無情了。“」
林玄元笑得玩世不恭,此時季嬋溪花容失色,其實她萬萬沒想到,林玄元帶她見她父親,是來做這種事情....
她望向自己的父親,眼中滿是糾結哀求之色,試圖想季易天看出一點端倪。
只是嘴上不敢為逆「“爹爹……女兒真的很喜歡葉公子……求求你……成全我們吧……“」
季易天氣得七竅生煙,卻又無可奈何。他咬牙切齒地瞪著林玄元,恨不得一刀將其剁成肉泥。
可他心知以自己的修為,根本不是裴語涵的對手。加上,自己還被她用秘法控制無法向外求援,現在只能忍氣吞聲
「“好,好,好!」季易天捶胸頓足,幾乎要被氣暈過去。
「“我成全你們便是!只是葉問,你若敢虧待我女兒一分一毫,老夫定叫你后悔莫及!“」
「“岳父大人放心。“」林玄元嬉笑著抱起季嬋溪,旋即大步流星地走出書房。
「“嬋溪跟了我,必定錦衣玉食,享盡榮華。日后閣主要來探望女兒,我也絕無二話。“」
季易天氣得半死,肝腸寸斷。他一屁股癱坐在椅中,狠狠地砸著桌案。
「“蒼天啊!豈有此理!這口氣老夫如何咽得下去!“」
他氣得兩眼發黑,渾身發抖。然而事已至此,再多的怒火也是無濟于事。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季嬋溪隨著林玄元離開,卻無力阻攔分毫。
「“葉問……裴語涵......你給我記住……」季易天捶胸頓足,咬牙切齒地說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老年窮!“」
「“今日之恥,我李易天若不十倍奉還,就不配在這世間行走!“」
……
林玄元大步流星地走出書房,季嬋溪垂首跟在他身后,神情復雜,心中更是惶恐不安。
「“師尊,您這是……」季嬋溪小心翼翼地開口,聲音有些顫抖。
林玄元腳步不停,頭也不回地說道:「“怎么?你還在懷疑我的決定嗎?“」
「“不,弟子不敢。只是……」季嬋溪欲言又止。「“剛剛師尊在家父面前,為何要讓嬋溪這樣做,只怕會傷了家父的心……“」
林玄元冷笑一聲,突然停下腳步。他轉過身來,目光如炬地盯著季嬋溪。
「“傷他的心?呵,李易天那老狗,心早就爛透了!“」
季嬋溪聞言心頭一震,不由心中猜測眼前此人難道以前跟家父有所瓜葛?
「“師尊,家父他究竟做了什么,讓您如此恨他?“」
聞言林玄元眉目一挑,顯然不可能告訴她自己是穿越者,因為他父親的牛頭行為讓自己道心破碎,如今過來報復吧
雖說這個時間線,有自己的參與并未像原著那樣發展,但依舊不妨礙自己報復季易天
但是倒也不好解釋,但俗話說的好,說的越多,錯的越多,林玄元決定...那干脆不解釋
「“嬋溪,這些陳年舊事,不值得再提“」
然而季嬋溪聽后心中愈發不安,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對林玄元說道:
「“師尊,家父他或許做錯了事,但畢竟是嬋溪的親生父親。您這般詆毀于他,嬋溪實在不能茍同。“」
季嬋溪咬了咬牙,心一橫,突然出手向林玄元襲去!
「“什么!“」林玄元大吃一驚,沒想到季嬋溪竟敢當面偷襲。
他連忙運轉真氣抵擋,卻發現季嬋溪的修為竟在自己之上。突然想起來自己不用「精元」好像才六境修為...
季嬋溪真實的修為可是有八境的,下意識催動「精元」卻發現來不及
眼看季嬋溪的掌風襲來,林玄元心中暗叫不妙。頓時背后一涼,完了,這下貌似要涼了,估計又要重塑肉身了,原本已經準備接受命運了
但關鍵時刻,一道身影閃過,裴語涵不知何時出現,替他擋下這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