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過了一會兒后，我才反應過來在干什么。

“楚玉瑤！”我推開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她。被我一推，她也有些發愣。

“你可是我的姐姐啊！怎么會…”“因為我喜歡你。”她直視著我說道。

我抬手看著手腕上的金手鐲，上面的“林”字已是模糊，旁邊的“江”字倒是像新刻上去的。

“但是…”“但是我就是喜歡你。”她又把嘴唇貼上來。

小區樓下，我一步一步走著。我實在想不通，為什么和她會這樣。

“成澤…”“你還是別和我走了吧。”我把一間房子的鑰匙遞給她。

“這是我寫作賺來的稿費買的房子，你先住吧。已經裝修好了，可以直接住。你先收拾東西吧…”我起身往停車場走去。

思緒飛回，我已到了家樓下。忽然想起于可：差不多該接她了。我拿出手機撥號給她，電話很快接通。

“于可？”“江哥哥…”她的聲音像是剛剛哭過。我聽出了不對勁，心底涌上了不安。

“在家里？”“嗯…”

我立馬掛掉電話，往她家沖去。天快黑了，下起了淅淅的小雨，我顧不上打傘繼續跑著。

“于可！”我拿出鑰匙打開門。只見里面漆黑一片，唯一的亮光是還未息屏的手機。黑暗的環境，屏幕清晰可見：是我與她的合照。亮度不高，但還是能看到那周圍于可蜷縮著坐在沙發上，微弱的光映照出她些許絕望的眼神。我呆在原地。

我從未見過這樣的于可。

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慢步走到她旁邊的沙發坐下，盯著手機屏幕上的那張合照出神。

“為什么…”于可率先出聲打破沉默“為什么是我…”微弱熒光下，似乎有點點淚光閃爍。

“你怎么了…”“為什么是我…”她問出同一個問題。

“什么為什么？你怎么了，說話呀…好嗎…”“為什么是我？”她的語氣變成了帶著些許質問的。但依舊蜷縮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不會今天…”“嗯。”她立馬答道。沒有太大反應，她還是盯著屏幕看。

“小可…我…”“為什么是我…”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我輕輕地把她拉過來抱住，淚水打在我的肩上。感受著她的體溫，像是那天淋了雨一樣冷。摻雜著淚水的傷心如同一把利刃剜割著我的心臟。

“你有喜歡過我嗎？”聲音從耳邊傳來，有氣無力，但問得認真。

“不是那樣的，小可…”“那是怎樣？”她抱得更緊了，想找到她心中千萬問題的答案。

“她看著你，你抱著她…卿卿我我…最后還接吻…”她的聲音愈發顫抖。

“那我是誰呢…你又把我當做誰呢…我在你心里又是誰呢…”她悶在我的肩頭，能清晰地感觸到她冰冷的淚水。

“你有喜歡過我嗎？”她再次發問。

“我…”“騙子…”未等我說完，她便回道。

“騙子！”她大喊道。由于她悶在懷里，所以聲音并不大。但卻穿透了皮膚，徑直擊潰了我的心臟。

“如果結局是這樣，為什么要讓我喜歡你啊？！騙子！”抱住我的手抓著我的衣服。

“為什么啊…”她眼淚一瞬間決堤“你有喜歡過我嗎？！”

“對不起……啊！”一股疼痛從肩膀傳來：是她咬住了我的肩膀，十分用力地。

“對…對不起……”我更加用力地抱住她，想把我的體溫傳遞給她冰冷的心跳。但此刻，一切都已太遲。

“對不起…小可……”我盡力貼近她，但她此時確實卻是冰冷的，冷得令我心慌。

“我第一次與你相遇…你，還記得嗎……”我輕輕地撫摸她的頭。

……

“哈嘍，新同桌！我叫于可，以后多關照哦～”身旁以為很好看的女生坐下，愉快地向我打招呼。

“江成澤。”我應聲答道。我繼續寫著小說，頭也不抬。

“誒？好冷淡吶…你在寫什么，我能看看嗎？”“可以啊。”隨后一整個下午都沉浸在小說中。

“寫得真好！我還想看，能…寫給我嗎？”

黃昏下的校門口，晚風依舊輕輕地吹。日落下的兩個身影面對面，像是依依不舍，又像是那棵黃昏落日下的樹上，那青澀的檸檬。

……

“再后來啊…我寫了好多好多的小說……”我繼續撫摸著她的頭。她到現在都還未松嘴，已經將近15分鐘了。

“我從來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歡你。但我們的約定，我從未食言。你一直想問，為什么是你？其實我也不知道。可能在字里行間，可能在雙手之間，但答案永遠不止一個。我很想直接告訴你，我喜歡你。我也知道了你現在不可能接受，但我喜歡你，是沒有什么理由的。”

“對不起……能原諒我嗎？于可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