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嫻發現舟言是和自己一起下車的，她不解問道：“你家也在這？”

當然不是，他家在這才有鬼了。

舟言撓撓頭說：“不在，我先送你回家。”

謝嫻沒說話，點了點頭便走了，舟言就在后面跟著。

“你能不能快點走啊，跟在我后面干什么。”謝嫻的嗓音中，帶著一絲，戲謔？

舟言想也沒想，跟著她進入了電梯。

二人都沉默了下來，只有電梯纜繩作響的聲音，咔噠咔噠地在訴說著藏在心里的聲音。

心里的聲音嗎？

謝嫻打開門，轉身對舟言說：“我現在已經到家了，你也回家吧，”她又補了一句，“注意安全。”

見舟言沒說話，她也就選擇沉默，關上了房門。

在即將關閉的瞬間，舟言將門拉住，門內的謝嫻感覺到一頓，她探出頭問：“還有事嗎？”

“我們，還可以，再重來一次嗎？”舟言的心臟狂跳的不止。他的聲音卻小的很。

“舟言。”謝嫻看著他，重重地吸了口氣，語調是溫柔的，堅定的。

“我們當然可以重來，但你指的，是我們的友誼，還是那從未在一起過的愛情？”

是啊，他們從來沒在一起過，所謂的重來一次也只是空話。

“是愛情！”舟言說的很大聲，倒是把謝嫻驚了一下，“我知道我沒有和你在一起過，從沒和你有過所謂的在一起，但是這一次，我好想和你在一起！你不答應也沒關系的，我就是想告訴你，我還是一直……會那個你的。”

“哪個我？”謝嫻問

“愛你。”這兩個字從舟言的嘴里吐出來又變回了蚊子叫，不是因為心虛，是這兩個字他從未說出口過，第一次講出，難免的局促窘迫。

謝嫻覺得逗對方也逗夠了，也認真地說道：“我們當然可以在一起，但是我希望你能知道，我不是十七八歲的高中生了，我的個性什么的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如果你愛的是那時的我，我想和你說，不要困在了某個時間里，要往前走的，我有自己的工作、夢想，我不會為了你去改變我的目標，我也很愛你，但我更愛我自己，希望你能明白，如果你接受，我自然是愿意的，我希望你可以好好想想，不著急來答復我。”

“好了，”謝嫻拍了拍舟言的肩，“回家吧。”

輕飄飄的一句話，房門便關上了，舟言在門口站了許久才離開。

門內的謝嫻躺在床上，腦子是混亂的，她今天和舟言待了好久好久，雖然上輩子自己死后也經常跟著他，但是這種感覺不一樣，太切實又魔幻了，不太像是在她身上會發生的事。

一連兩天，謝嫻也沒收到舟言給的回復。

或許是放棄了吧。

謝嫻心里還是有點傷心，她其實挺希望對方可以給她一個滿意的答復。

“畫畫，畫畫！”謝嫻搓了搓自己的臉，坐到了書房里，又開始了一天的工作，再過幾天她要開簽售會了，有很多讀者會來，她想在這幾天把漫畫趕出一章新的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