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太平鎮坊市,便看到一堆人圍在一起,不知道在圍觀什么稀奇玩意。
陳安之也沒管,直接將這些材料,拿到一個宗門店鋪,低價賣了二百靈石。
那位掌柜的,高高興興將這位財神爺送出店門,笑意滿滿的招手道,“道友,下次再來啊。”
陳安之撇了撇嘴角,“至少二百六的東西,只給二百,這些宗門店鋪可真黑,要不是急著出手,非得自己擺攤賣不可。”
出了店鋪,陳安之又遇到那堆圍在一位擺位前的人群,一時好奇,湊進一看,竟是一位攤主,在售賣一截少了一根主須的人參,和一根柳樹,兩樣東西上,都貼有一張鎮妖符。
一位將臉部用布條包裹,只露出一雙眼睛的的矮小攤主正在和一位男子殺價還價。
擺主開口道,“這位道友,兩頭精怪,一起打包,一百靈石,已經很便宜了,沒法再低了。”
一位身穿華麗法袍的男子,似乎對這個價格很不滿意,“這頭人參精,品相雖差了點,入藥或者煉丹,都還能用,倒還值點錢,但這頭柳樹精,你硬要我一起打包,我買回家掃地啊,還是暖床啊?”
“要不你就分開賣,這頭人參精我出六十靈石都行,那頭柳樹精我不要。”
攤主哎喲喂一聲,“道友,真不行,分開單賣,這樹精我也賣不出去啊,別為難我了行嗎,兩頭精怪,最低九十五。”
“六十五。”
“這兩張鎮妖符也得值個十來塊靈石啊,最低九十。”
……
雙方寸步不讓。
陳安之在看到這截柳樹時,頓時有種熟悉的感覺。
當即使出望氣之法,果然,與昨日遇到的那頭精怪氣息同本同源。
陳安之一臉詫異,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么被捉來賣上了,誰膽子那么大,敢捉葉陽的巡山使節來賣?
正準備找它呢,一會我找誰去。
觀望了一陣,最終攤主和男子,沒談擾,不歡而散。
那位見不得光的攤主,唉聲嘆氣,批著那根小柳樹大罵道,“老天爺怎么那么不開眼,偏偏讓你這個不值錢的東西修成了人形?”
陳安之湊到近前,對著那位罵罵咧咧的攤主開口道,“這兩頭精怪,八十五靈石,我要了。”
陳安之在旁邊觀看許久,這個價格,正是攤主對男子最后的讓步,他也懶得殺價,索性一次給到位。
攤主眼睛頓時一亮,急忙將那截人參和樹柳,塞到陳安之手中,一幅生怕其反悔的模樣。
陳安之也沒多問,直接掏靈石付錢,反正花的是柳意的錢,他不心疼。
而且自己的計劃,沒這頭小柳樹精,還真有點麻煩,而且自己只認識這一頭精怪。
陳安之付過錢后,攤主又從懷中掏出一對命牌,遞給陳安之,“如果兩頭精怪噬主,道友捏碎此物,即可讓二人乖乖就范。”
陳安之點點頭,把玩著手中的一對命牌,他沒見過此物,但聽說過。
此物算是馭妖師的物件,能防止精怪噬主。
回了客棧,陳安之便將兩頭精怪身上的鎮妖符給揭了下來。
沒了符箓鎮壓,二人瞬間化為一個戴著柳帽的童子,以及一個斷臂人參童子。
那頭柳樹精,看了陳安之一眼,“多謝仙師老爺救命之恩。”
兩人雖然被鎮妖符逼得現出了原形,但意識還是在的,自是知道陳安之將他們買下的全部過程。
陳安之開口問道,“怎么回事,雜被人給捉住了。
小樹精緩緩道來。
原來是葉陽嫌棄兩人光吃飯,不掙錢,讓一頭獐子精將兩人給拿下,抵上這些年來的虧損,兩人修為低,自是比不得那頭道行高深的獐子精,幾個回合下來,便被捉住。
那頭獐子精,甚至還中飽私囊,偷吃了人參精一截主須。
那頭小樹精,哭哭啼啼,“參哥,那葉陽太不是人了,我倆如此對他,他竟然要賣我們。”
人參精唉嘆一聲,“樹哥,其實我早看出來了,他葉陽不是什么好人,要不是修為低,逃不出他的手掌,我早就跑了。”
……
兩人說完,便抱在一起,痛哭流涕,細數著葉陽的不是。
陳安之在旁邊看得哭笑不得,什么參哥樹哥的,都哪里學來的亂七八糟的稱呼!
“別敘舊了,將你倆買下,是有事需要你們幫忙,。”
小樹精開口道,“仙師老爺救我倆一命,而且我倆的命牌在你手里,有什么事你盡管吩咐,萬死不辭!”
人參精扯了扯樹精的柳帽,“樹哥,我還不想死。”
……
陳安之扯了扯嘴角,氣笑道,“說得好像我要讓你倆上刀山下火海一樣。”
小樹精開口道,“仙師大人,你說吧,辦什么事。”
陳安之便將自己的計劃簡單給二人交代了一遍。
話剛說完,小樹精便拍了拍胸口,一副內行的模樣,“原來是演戲恐嚇百姓啊,這個我最拿手了,放心,包在我身上。”
“記住,一定要將太平鎮鬧得越亂越好,另外,還有幾頭女鬼和你們一起,你們業務熟稔,多幫襯著她們點。”
小樹精一副干勁十足的模樣,“仙師老爺放心,如果事沒辦好,你就學山神老爺,罰我倆三天不許吃飯。”
一陣咕嚕聲響起,那頭人糝精可憐巴巴的說道,“樹哥,我餓了,昨天到現在,還沒吃過飯!”
“你這不爭氣的玩意,就知道吃,怪不得山神老爺要賣你!”
……
陳安之一頭黑線。
在客棧叫了幾盤菜,送上樓來,對二人叮囑道,“吃了飯,趕緊去干活。”
兩頭精怪點點頭,像是幾天沒吃飯的模樣,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兩人吃完飯,便從客棧窗戶跳了出去,潛入葉落河,消失不見。
臨近夜晚,一陣敲門聲響起,陳安之開門一看,原來是羅塵這貨。
此時的漢子正一手扶墻,一手叉腰,看起來有些萎靡不振,一幅身體被掏空的模樣。
羅塵將一張靈氣耗盡的烈陽符拍在陳安之手中,熱淚盈眶的說道,“邪門,真是太邪門了,我終于明白寧道友為何賴在墨河不回來了,爹,你真是我親爹。”
陳安之沒好氣道,“瞎說,老子的符箓怎么可能邪門!”
羅塵似乎還在回味剛才的美妙時光,“還有沒有,再給我來一張,我給錢。”
“二十靈石一張,概不講價。”
一張烈陽符,成本在五枚靈石左右,陳安之報了個極高的價格,本想讓羅塵知難而退。
哪曾想,這摳搜的家伙,這回竟是沒有猶豫,直接掏出四十靈石,塞到陳安之手中,“來兩張!”
平時總是他在羅塵手里購買丹藥,難得他大出血一次,陳安之也沒客氣,將靈石收入懷中,“暫時沒有,過兩天給你現畫,但是你得保證,只能自己用,別將此事泄露出去。”
那名蜀山女子,可是提起過,若是將這張符箓泄露出去,恐怕會引來禍事,他也知道羅塵不會出去亂說,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向其再三叮囑了一番。
羅塵小雞啄米般點了點頭。
陳安之有些好奇,開口問道,“滋味如何?”
羅塵臉上頓時一紅,“哎,也就那樣,
陳安之不明所以,“哪樣?”
“有點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