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憶中姑爺爺好像十分強壯,家里有什么事事要他幫忙,他就樂呵呵地跑來,賣力地做,臨走時還給還有給一兩塊錢,買一兩個玩具。姑爺爺命并不好,家里沒有孩子,只有容奶奶陪他一起生活,不過,容奶奶十分喜歡打牌,經常一早弄好飯給姑爺爺吃,就跑去打牌了,只在吃飯時回家照顧一下姑爺爺,其他時間他都一個人躺在床上,在那間昏暗潮濕的房間里。
之前看見一句話“對于智慧生物,如果對待它”是單純提供食物滿足生理需求,將它關在牢籠里,不論它曾經多么聰明,愛因斯坦也會變成嬰兒。對于智慧生物,這樣做是結束,是犯罪?!?
我心中更加茫然起來了,我好像看見遠處有個惡魔環繞著,忽而回頭“咯咯”地嘲笑我,我驚得連忙轉身,撒腿哭著跑著。惡魔并沒有過來追我的意思,反而一直盤路在姑爺爺的上屋,又跑進姑爺爺的房間,笑著,繞著姑爺爺,又抱了他,親了他,又回頭看向我。屋里似乎更黑了些。
我清楚,如果這樣下去,姑爺爺不久就得與世長辭,我絕不同意這樣。姑爺爺不能死,他要好好的活,他要和我們一起過年。
我跑到家中,家里滿滿都是人,我家類似于整個家族的中心,所以每逢節假日,大部分人就會來這邊吃飯打牌。今天也不例外,一屋子里滿滿當當都是人。我走到母親身邊,頓了頓腳,鼓足勇氣說:“可以把姑爺爺接到我們這位嗎?”
“這怎么行?家中有許多事要忙,沒人有那個閑功夫,況且姑爺他是病人,病人需要清靜,我們這啊人多嘈雜,對病人十分不友好?!睜敔敹搅宋乙谎壅f道。
“那姑爺爺的病…”我的氣勢弱了雞分。
“姑爺爺那病治不了的,腦萎縮,四肢徹底癱瘓了,已經類似植物人。救不回來了,送醫院也沒意義,還花些冤枉錢。”容奶奶又插嘴道。
這怎么能是冤枉錢呢?
“我們是女方,男方生病了,應該男方家里幫忙啊!”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立馬回道:
“姑爺爺他家那邊的人呢?”
“聯系不上,他家里人已經不管他的了,幾年了,一次沒來看過,幾年前姑爺爺他工資幾手都寄給他的子了,呵呵!沒想到養了個白眼狼,九年連電話都不打一次。我們做成這樣,已經是仁義之致了?!蔽倚睦锔遣粷M,忽然又看見那前面對我笑的惡鬼了,憤怒地道:“難道讓爺爺一個人死在那屋里嗎?”
“他一個將死之人,沒必要了?!?
我剛才喊那句,便回了自己房間,無力地癱倒在床上。我恨,我恨我的無能為力,我很這該死的病我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