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這種姿勢說著甜言蜜語雖然不多，但是也絕對是很正常的事情，林舒云頂多覺得小羞澀，可是現在，她居然感覺到，不適應和尷尬。是錯覺嗎？還是……他們太久沒有見面，生分了？

兩人一陣沉默無語，尷尬的氣氛靜靜流淌。

莫夏嘆了口氣，語氣帶著黯然無奈：“小云……我……”

林舒云突然打斷他的話：“莫夏！明天是圣誕節吧！”

莫夏一愣：“嗯。”

“我們說好的，時間到了！”林舒云咬著嘴唇，說道。

莫夏點頭，他就是為這個來見她的。莫夏拉著林舒云走到別人看不見大角落，把她摟緊懷里：“我……這段時間想了很久。我知道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情，但是……小云，我相信你，跟我對你的感情一樣。我愛你，從來沒有別人。你要解釋，我告訴你，那個女孩叫段輕云，我跟她，什么關系都沒有，只是朋友。”

“那……那天……”林舒云聽得心里一陣感動，但是卻還是忍不住問。

“那是……”莫夏打斷她的話，卻頓了頓，“那是……我們……是青梅竹馬……我們就像兄妹一樣……所以……”

青梅竹馬，狗血但足夠讓人誤會的關系。

林舒云聳聳肩，做出一個嘲笑的表情：“很好聽的詞匯。”

莫夏怔愣地看著她，林舒云微笑說：“莫夏，你其實告訴我一句話，無論如何，我都會相信你的。”

“……什么話……”

“我，從沒，背叛過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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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離鞠了好幾個躬，語氣帶著萬分的抱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秦老師！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秦之葉語氣帶著無奈，揮揮手，安慰道，“我知道你的打算。”

“可是……如果……哎呀！老師我知道我錯了！我不應該就這樣跑過來了！怎么著也得插一腳的！”葉離握著拳頭。

秦之葉搖搖頭：“順其自然好了。你做得夠多了。謝謝你，葉離同學。”說罷，露出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仿佛月光下盛開的薔薇。

葉離破天荒地臉紅了，留下句：“那那那秦老師你不生氣就好！那那那……那我先去忙了！”這絕對是葉離第一次這么狼狽地落荒而逃。

秦之葉看著葉離狼狽的背影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江帆從轉彎處出來，挑挑眉頭：“你打的什么主意呢？”

“沒什么。”

江帆勾了勾嘴角：“呵，你比我還……擅于利用美男計啊？葉離那種小女生，果然是太容易被你收買了。”

秦之葉抬起頭，看著天花板上的日光燈，微微瞇眼，輕笑道：“何樂而不為呢？只不過你的……呵，一些照片而已。”

“……你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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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會文藝部長學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框，指著節目單，指責：“你跑到哪里去了！下個個唱就是你了！快快快去準備！”

林舒云連聲道了十多個“對不起”，匆匆脫下披著的大衣，跑到調音臺去拿麥克風。調音臺的老伯瞇著老花眼盯著林舒云說：“你是幾號？”

“五號。唱的是《如果沒有你》。”林舒云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麥克風，回答。

老伯點點頭，嚴肅道：“嗯，過會站上去，音樂響起來再唱，現在別亂動話筒。”

因為這一輪是只唱半首歌，速度比較快，很快就輪到林舒云。

林舒云沒有莫文蔚那種特殊的慵懶隨意的嗓音，但是有不一樣的特點。

這首歌其實不好唱，林舒云并沒有太多的唱歌技巧，只能是用自己的感情在唱。

“如果沒有你，我在哪里，又有什么可惜——”

如果，她跟莫夏真的分手了。她又該怎么辦？幸好，幸好，莫夏解釋了。她其實很明白莫夏的心情。肯定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他們不肯分手，卻又因為有其他原因，讓他即使被她誤解了，也無法解釋。她很清楚莫夏對她的感情。只要莫夏肯說，沒有背叛，那她就相信，就原諒。

如果沒有你，世界一樣轉動，生活同樣繼續。只是，我會變成沒有靈魂的人而已。只是這樣而已。林舒云閉上眼，在心底這樣說。

聚光燈很亮，很溫暖，她全身籠罩在溫暖的燈光里，臺下星星點點的熒光棒，閃光燈，手機屏幕的亮光，人聲嘈雜。這是舞臺，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此的舞臺。

她突然明白了葉離的意思。

她愛唱歌，小時候不懂事的時候，也做過歌手的白日夢。

以前三個人開臥談會的時候，三個人討論夢想，這個夢想不同于理想，不是什么與現實利益有關的，單純是最向往的事情。方凌說的是，從家里一直朝拜到布達拉宮，為以前的罪孽做懺悔。葉離笑她沒做完懺悔就沒命了。葉離的夢想是，寫一本書，里面有五個她心目中各種不同屬性的頂級攻的詳細資料。林舒云覺得這個夢想非常猥瑣。葉離不服氣地問她的夢想是什么。林舒云對對手指，說：“我以前，一個人在麗江自助游，住了二十多天。那里有一個很年輕的女人開的一間咖啡店。嗯……我想像她一樣開一間樓上帶陽臺的很有品味的咖啡店，里面循環播放的，都是我喜歡的歌。然后呢，我沒事的時候呢，可以在咖啡店樓上的陽臺彈吉他，唱歌。哈哈，文藝吧。”方凌沒有發表看法，葉離倒是嗤之以鼻：“裝B。”

林舒云覺得，如果能夠這樣做到，最好再有一個愛人，每天擁抱著入睡，清晨交換一個早安吻。她彈吉他玩，他看書。嗯……這樣一輩子就過去了。也是很不錯的。

葉離，是想讓臺下的觀眾，都看到她，唱歌的姿態吧。

愛唱歌的人，總是希望，能有聽眾的。有時候是希望所有人都聽見，有時候，只要一個人就行。

但是現在的林舒云，希望，所有人，都能夠給她鼓掌。因為她不會再害怕了。

在之前BBS上被污蔑的帖子事件，她害怕得想找個地方躲起來，以至于不敢參加決賽，但是現在，她不害怕了。只要別人聽見她的歌聲就夠了，其它的風言風語，whocares?她才不在意呢。

葉離，謝謝你。讓我克服了我的膽怯。我不會再用，做作，乖巧的姿態，去偽裝自己。

音樂結束，她對著臺下的觀眾們莞爾一笑，眼睛如月牙般彎起，深深地鞠躬。

“謝謝大家。”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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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決賽還沒完……嗯，這周第一卷大概就結束了。

明天是傳說中的末日啦~~~大家末日快樂~~~

其實我期望末日來誒，這樣我就不用考四級了，不用期末考了……嚶嚶嚶嚶，全英文的課程讓我專業課學得跟shi一樣。掩面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