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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不疼,一點都不疼

小風(fēng)搖頭,心疼的看著懷里的小雪。

小雪嚶嚀幾聲:“沒事,不疼,一點都不疼。”

它滑稽的表情引得小風(fēng)破涕為笑。

新婚之夜,她吹滅了大紅的喜燭,整個屋子都陷入一片昏暗之中。

腦海里不由得閃現(xiàn)出過往的種種,眼睛沒來由的酸澀起來。

“阿渡,你陪我吧。”她的聲音不悲不喜,阿渡卻聽出了深深的無奈。

阿渡點點頭,躺在床下。

她知道小風(fēng)對于李成鄞還心有芥蒂。

誰也沒有留意那只雪白的貓兒是什么時候溜出去的。

畫面漆黑一片。

鏡頭跟著貓兒的腳步移動,沒有任何配樂。

簌簌的風(fēng)聲刺激著耳膜,觀眾的情緒也立刻被調(diào)動了起來。

畫面沿著屋脊的視角,不斷前進。

整個豊朝皇宮隨著小雪的腳步展現(xiàn),巍峨的建筑泰然聳立,皇宮的景觀盡收眼底。

小雪靈動的身影鉆進一座宮殿,在虛幻的空氣中畫出一道任意門來,直接穿入趙瑟瑟的寢室之中。

目睹這一畫面的觀眾們,被這一特效驚艷出聲。

“臥槽!朵拉A夢轉(zhuǎn)世嗎?”

“這只貓兒的表現(xiàn)力絕了。”

“它莫不是想偷窺李狗子和趙瑟瑟洞房?”

“比起小風(fēng)的住處,趙瑟瑟這里倒是顯得寒酸了不少。但是墻上這些古畫……”

此時此刻,吳老看著眼前這些字畫挪不開眼。

修復(fù)室里的殘肢碎片在他腦海里不斷閃現(xiàn)。

那些怎么也拼湊不上還原不了的古字畫,似乎在這一刻徹底找到了答案。

吳老激動的拿著手機的手都在抖。

忽然之間。

鏡頭在門口停下。

一只描著金邊繡著四爪金龍圖案的靴子邁了進來。

只見李成鄞搖搖晃晃的走進來,關(guān)上了房門。

隨著鏡頭的拉進,這宮殿的恢弘質(zhì)感,仿佛讓人伸手就可以觸摸到那紅漆雕花的門框。

酒局飯桌之上。

幾個圈內(nèi)知名領(lǐng)導(dǎo)紛紛目瞪口呆,唯有方導(dǎo)表面強裝淡定。

其實自打節(jié)目開始的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挪不開眼睛了。

礙于在圈內(nèi)的地位,誰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紛紛挺到現(xiàn)在。

這些畫面看似簡單隨意,可是能還原拍攝出這種質(zhì)感的,那可真的寥寥無幾。

這檔節(jié)目無論特效、道具、演員、還是拍攝水平,都讓在座的這些獲獎無數(shù)的大導(dǎo)演們覺得神炫目迷。

“老方啊,你這個徒弟可是真不簡單啊。”張導(dǎo)無比欣賞的看向方導(dǎo)。

“哪里哪里。”方導(dǎo)不以為然,心存炫耀之意:“技術(shù)也就一般,勝在特效。”

此刻方導(dǎo)越是謙遜就越是有成就感,要知道在圈里這個張導(dǎo)可是處處壓他一頭。

如今他徒弟拍出來的作品都這般令人驚艷,他這個做師傅的也是時候該引退了。

反正關(guān)于歷史的題材他是不會再碰了,完全拿不出能超越鄭煜寧的東西來。

張導(dǎo)搖搖頭:“特效是一方面,大伙看看演員的臉,所有毛孔都一清二楚。”

“剛剛那一幕,我還以為是自己摸到了那鎏金朱紅色的大門。”

“從業(yè)三十來年了,我太清楚這樣的畫面需要多高的技術(shù)水平了。”

“聽說你這徒弟才二十幾歲,了不得,當(dāng)真了不得啊。”

張導(dǎo)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贊賞。

其他人震撼的同時,內(nèi)心也有些悵然若失。

當(dāng)真是比不得這些年輕人了。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lǐng)風(fēng)騷數(shù)百年,我華夏有望啊!

幾人默契的放下手中的酒杯、碗筷,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大屏幕,生怕錯過一絲細節(jié)。

想套話,還得等方導(dǎo)喝多了才行!

此時此刻,屏幕畫面之中。

趙澀澀正一臉欣喜的看著醉酒的李成鄞。

她上前挽住李成鄞的胳膊,有些嬌羞道:“我還以為今天殿下不會來了呢。”

李成鄞一雙迷離的眼睛看著趙澀澀,唇邊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苦笑:“怎么會?我怎么舍得把你一個人丟在這里,今天,可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啊。”

他伸手去摸趙澀澀的臉,卻在下一秒倒頭睡去。

趙澀澀愣了一下,隨即溫柔的幫李成鄞寬衣解帶,想要他睡的舒服一些。

炙熱的眸光觸碰到李成鄞脖頸上的抓痕時,她的瞳孔狠狠瑟縮了一下。

她不知道李成鄞在小風(fēng)那里發(fā)生了什么,卻不得不認清現(xiàn)實,李成鄞這輩子都不可能是她一個人的。

她柔軟的臉頰貼上李成鄞的手臂,語氣帶著些許卑微:“殿下,澀澀只要你心中有我就好了。”

她別過眼不再去看他身上的痕跡,窩在李成鄞懷里心中盡是滿足。

這冷冰冰的夜只要有他在身邊,就再也不覺得冷了。

等兩人沒有了動靜之后。

躲在床下的小雪悠悠的從床底下鉆了出來。

它身姿靈活的跳上李成鄞的被窩,黑暗之中不斷的揮舞著自己的爪子。

心里不停地嘟囔著:“讓你打我,讓你打我……”

“現(xiàn)在還敢不敢了?”

“叫聲爸爸我就原諒你!”

喝的爛醉的李成鄞并沒有過多的反應(yīng),只是象征性的揮舞了幾下手臂。

良久,累了的小雪才停下自己的動作。

甩了甩即將麻木的前爪,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翌日,趙澀澀的青鸞殿傳來一陣尖銳的叫聲,引得眾多奴仆惶恐的跪了一地。

不多時,太醫(yī)就奉命趕了過來。

看著李成鄞前胸后背上的紅痕他默默別過眼,有些難以啟齒的看了眼趙澀澀,道:“趙良娣的指甲是否予以修剪?”

“長此以往,很不利于太子殿下的龍體啊。”

趙澀澀有些懵,可是她冤枉的很,明明昨晚他們什么都沒有做。

可那些紅痕又的確是像指甲撓出來的印記。

是之前李成鄞和小風(fēng)……

李成鄞略有所思的看了趙澀澀一眼,心底不免有些反感,擰眉對太醫(yī)道:“孤現(xiàn)在又疼又癢難受的緊,快點想辦法。”

太醫(yī)恭敬的垂著頭:“臣馬上回太醫(yī)院為殿下調(diào)配藥膏。”

話落,見李成鄞擺手,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趙澀澀剛想解釋些什么,被李成鄞打斷。

他眉眼溫柔道:“你不必憂心,孤都明白。”

“現(xiàn)在時辰不早了,孤得前往母后寢宮,給她老人家問安。”

趙澀澀趕忙起來親自伺候李成鄞更衣。

與此同時,小風(fēng)已經(jīng)梳洗完畢,在殿外等著李成鄞。

她站了好半天才見到李成鄞的身影。

眸光瞥見他脖頸的紅痕時,心里沒來由的一陣煩躁。

左邊是小雪撓的,冒著血絲。

右邊,不用說也知道他與趙澀澀昨夜有多么的瘋狂。

兩人相對無聲,都沒什么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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