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村美雪?”
前田真禮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隨后才脫口而出道。
“哦~,你說的是及川美雪吧?”
“是及川美雪?!?
志村勛并不清楚美雪原來的姓氏,他對美雪的記憶不多,蟲子肯定對美雪知道的更多。
但自己不像他,擁有溝通其他人格的能力,所以他也無法把蟲子叫出來詢問。
“你是通過她認識我的?”
前田真禮撇了志村勛一眼,眼前這個男人雖然算不上優秀,但身材還不錯,在她見過的一堆臭男人里,可以打個五點五分了,中等稍微偏上。
美雪那女人,很挑剔的...
前田真禮多看了幾眼志村勛,她下意識以為志村勛也是通過網購的方式,接觸到及川美雪的。
當然,能接觸到及川美雪的渠道很多,畢竟是自己親身把從業經歷教她的。
志村勛點了點頭。
這個司機很有錢嘛。
見狀,前田真禮心想,隨即主動詢問道:“我和美雪,你對誰更有感覺?”
前田真禮很直接,她知道這幫臭男人就喜歡直接,不喜歡拖泥帶水。
“美雪?!?
志村勛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前田真禮,不假思索地回應了一句。
“呵...”
前田真禮氣笑了。
“美雪...,叫得可真親切,你了解她嗎,就叫她美雪?
不過,她確實挺會裝的,感情單純的,身材性感的家庭主婦嘛,很多人都吃這一款。”
前田真禮翹起二郎腿,點上一根細煙。
“你最近最好不要找她。”
前田真禮突然“好心”地提醒道。
女人之間的戰爭,即便是閨蜜,看到對方比自己更能掙錢,特別是同一行業,那也是極其難受。
“為什么?”
志村勛不動聲色地詢問道,他的確很愛美雪,受到志村勛本體的影響,在明確美雪干過什么后,他的情緒本應該更夸張,但他輕輕松松地抑制住了。
就像他對蟲子說的,他更愛志村勛。
“她的一個顧客,好像叫渡邊什么的,突然死掉了,聽說死得挺慘的?!?
前田真禮言之鑿鑿地說道。
“我猜有可能是情殺,畢竟美雪那女人喜歡玩弄感情,我警告過她,做這一行不能留情。
你知道剛才給我打電話的女人做錯了什么嗎?”
前田真禮突然話多了起來,她的意圖很明顯,她要和及川美雪搶生意。
“做錯了什么?”
志村勛緩緩開動出租車,遠離了目的地,前田真禮還沒有察覺。
“她喜歡上了一個客戶,那個客戶拍攝了和她的視頻。她向我保證她沒有露臉。
但那又如何呢,露不露臉取決于拍攝的客戶。我想,那個客戶一定向她保證過,不會把視頻放到網上。
她太年輕了,她根本不了解這群客戶,她肯定會后悔的?!?
“這種事沒什么大不了吧?網上有很多這種片子。”
志村勛詢問道。
“的確,但她在視頻里漏了紋身。”
前田真禮看向窗外。
“紋身?漏了紋身很嚴重嗎?”
志村勛疑惑道,假裝自己并不好奇,因為他從拳擊手那里知道,美雪也有一個紋身。
拳擊手是志村勛的另一個人格,暴力傾向比他和寄生蟲都要強。
拳擊手的開關很容易觸發,只需要志村勛的怒氣值提升到一定程度。
“一般的紋身當然沒事?!?
前田真禮顯然不想深說,猛吸了一口細煙,轉念說道:“身為司機,你平日里應該接觸到不少性格古怪的客戶吧?”
“嗯,當然?!?
志村勛又不是出租車司機,哪里接觸得到,只能隨便點頭回應一句。
“干我這一行,見過的客戶要比你遇到的古怪十倍,特別是名氣起來了以后,說是見證物種的多樣性也不為過?!?
前田真禮看向車窗外,回憶從前。
“如果沒有幫派庇佑,說不定哪天就被人弄死了?!?
“所以,你也有那個紋身?”
志村勛看向后視鏡,他記得美雪的紋身是在...,是在什么地方來著?
該死,他和拳擊手的記憶并不相通。
畢竟連拳擊手發現美雪有紋身的事,都是蟲子告訴他的。
“你對紋身怎么這么感興趣?”
前田真禮終于警覺起來,隨后才發現路線有些不對勁,對于全東京路線的熟悉程度,她并不比出租車司機差,不存在抄近道不被發現之類的。
“你要帶我去哪里?”
前田真禮大聲質疑道。
“你很快就知道了?!?
志村勛不急不緩地說著。
前田真禮先是用腳大力地踹了一下車門,以她天天均衡飲食的身體,根本不可能踹開緊鎖的車門,隨后才歇斯底里地喊道:
“你踏馬到底是誰?”
“我以為你應該很熟悉我。”
志村勛直視前方,他還不想逼瘋前田真禮,隨即解釋道:
“我就是志村勛?!?
“志村...”
前田真禮呢喃了一聲,隨即醒悟道:“美雪的老公?”
“是的?!?
志村勛點了點頭。
“原來是你?!?
前田真禮搖了搖頭,全身癱在后座位上,得知志村勛是及川美雪家的龜男后,警惕心放松了不少。
“美雪提起過我?”
志村勛看向后視鏡。
“很少提起,你是想問我關于美雪的事?”
前田真禮透過車內的后視鏡,和志村勛的目光對視,她自認為有一定的看人能力。而眼前這個人,貌似和那種懦弱的龜男并不沾邊。
與之相反,前田真禮竟感覺志村勛目光陰沉,有些城府。
前田真禮其實認識志村勛,此時認真地端詳一番,就知道他的確是及川美雪的老公志村勛。
但...
和記憶里的那個志村勛不太一樣。
她記憶里的志村勛始終低著頭,說話的神情很卑微,整個人的精氣神很差,讓人很容易忽略他的存在。
以至于,前田真禮都沒認出來駕駛位坐著的就是志村勛,她實在對志村勛的長相沒什么印象。
難道...
他之前一直都是裝的?
前田真禮不得不這樣想。
“美雪的事...,的確?!?
志村勛其實并不想知道與美雪有關的事,該知道這種事的,是本體。
然而,本體此時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里,對外界發生的任何事,都是察覺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