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楚辛一到自己的身邊,就開始質問起自己來,劉子恒內心中出現了一絲殺意。
不過劉子恒很快的遮掩住殺意回答道:“讓那小子跑了,但他應該是受了重傷,要不要追擊?”
“還有個不好的事情,賀陸和孫亮兩人死在了那個小子手里,對了,你受傷了?那個鄺尚這么厲害?”
楚辛聞言臉上冰冷的說道:“這次倒是小覷他了,也是因為我剛突破境界,沒有時間鞏固修為,對自己的力量不熟悉,才讓他有今日的僥幸,下次就不會了。”
“算了,既然他們兩個逃了,日后總有機會解決他們的,我得快些回去了,再耽誤下去,我怕我與葉旭兩人敗露。”
楚辛說完后,便絲毫不做停留的轉身離開。
劉子恒一人在后面饒有所思的看了眼楚辛,同時回頭看向了身后不遠處的湍急河流,最終他還是放棄了追擊段焱,便轉身跟隨著對方步伐回到了煉天谷中。
而在洛城的鬼市這邊,之前那藥鋪的神秘的少年掌柜,抬頭看了眼高空中高高懸掛的月亮,笑著說道:“這個小子挺有意思的,不錯不錯,希望日后不要讓我失望。”
“看來這悠哉游哉的日子,終究是要到頭了,哎,這段時間的日子,恐怕以后只能在懷念這里了。”
少年說完后,眼神露出了期待的神情,而在他的嘴角處,卻掛著嘲弄的笑容。
這時,藥鋪的大門卻被人一腳踢開,隨即便看到有幾名兇神惡煞的人,氣勢洶洶的從門外沖了進來。
見到那幾人進來后,少年神情變得冷漠了起來,說道:“今日我心情好,不與你們計較,你們趕緊給我滾。”
幾人中的帶頭者喝道:“小子,你斷了不少別人的財路還敢如此放肆,給大爺我死來,今天你這件鋪子無了。”
那帶頭者說完后,就揮動自己的武器朝著少年攻去。
他身后的幾人見到自己老大二話不說就開打起來,也都紛紛上前支援,一時間整個藥鋪內就傳來了唏哩吧啦的砸東西聲音。
聽聞藥鋪里面傳來的動靜,外面的過往行人對這等情況仿佛見怪不怪了,只是漠然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數息時間過后,藥鋪就消失在了這喧囂的鬼市中,但同樣的那幾名兇神惡煞的人也沒有再出現。
看到藥鋪消失,在其不遠處酒店內一名身著華麗衣服的商人,皺著眉頭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那商人周圍的手下看到此刻自己的掌柜死死的盯著那消失的店鋪,連大氣都不敢出一時間這邊氣氛安靜的可怕。
所有人只知道這個商人本名姓何,被人稱為何大善人。
而之所以稱呼他是善人,是因為其動不動就送人入那地獄輪回之路的行為。
片刻后,那商人則是開始繼續喝著酒,嘆聲道:“罷了罷了,想這么多干嘛,如果那少年有點實力,就不會逃了,難道我何某人還要怕他不成。”
他話音剛落沒多久,一個清脆的少年聲音出現在這廂房內:“你不怕我么?那為什么又要毀壞我的店鋪?”
商人聞言驚駭的站起了身子喝道:“誰在裝神弄鬼?”
少年聲音再度出現:“這洛城鬼市中大名鼎鼎的何大善人,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可笑可笑。”
他話音落下顯現出身影,眼神干凈的看著眼前的商人。
商人同樣看到那少年,于是笑著說道:“原來是你啊,你這是在找死不成,快將這人拿下。”
他話音落下,周圍的護衛便要對那少年動手,可一段時間后商人都沒有見到自己想象著血肉橫飛的場景。
商人隨即詫異的看了眼周圍的那些護衛,發現他們如同失魂一般站在那一動不動。
少年笑道:“不好意思,看來你的話不好使啊,還是看我的吧,諸位,今日我們帶著何大善人好好去玩玩。”
他說完后,那些護衛立刻是朝著商人攻去。
商人見狀二話沒說,就捏碎了一枚玉佩,而后,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廂房內。
少年見狀,嘴角露出了熟悉的嘲弄神情。
在那嘲弄神情之下,商人的身影再度出現在了廂房中。
商人不敢相信的看著周圍熟悉的環境,說道:“怎么可能?”
少年說道:“沒什么不可能的,今天后鬼市里沒有何大善人,只有一個叫何仆的人。”
他說完后,商人就瞪大了眼珠,看到對方的雙眼中,露出了一道道紅芒,那些紅芒如同鎖鏈一般飛入到了商人的腦海中。
片刻后,商人才面無表情的說道:“屬下何仆,見過主人。”
少年聞言大笑了幾聲道:“這洛城鬼市就是我的計劃開展重要環節了,嘿嘿,有趣的生活即將到來了。”
他說完,就化作一道塵煙消失在了這廂房內。
而隨著那藥鋪少年的消失,其他的人則面無表情的離開了這個酒店,各自做著原本屬于自己的事情。
不說洛城鬼市這邊所發生的一幕,在河流中漂泊了一段時間的段焱,已經來到了一個河邊。
恰巧一名老婦人路過河邊,正好看到他那隨波逐流的身影,而將之給救了下來,帶回到了之前段焱與劉子恒幾人交戰所路過的村莊。
月光照耀大地呈現出一片祥和之景,蟲鳴之聲響徹整個村落之中。
不少孩童此刻正在彼此打鬧著,使得這一片安詳寧靜的村落,顯得無比的熱鬧。
而在村中較為偏僻的一個茅屋之中,那老婦人正在給躺在床上的段焱喂著藥。
當最后一口藥進入到段焱的體內之后,他的雙手無意識的動了下。
婦女看到段焱動了下雙手,眼神中流露出憐憫的神色。
不多時段焱睜開了雙眼,而映入到他眼中的是陌生的環境,以及一名面容蒼老的女子,隨即皺了皺眉問道:“這位老婆婆,請問我這是在哪?”
聽到段焱的問題,并且看到他警惕的神情,老婦笑了笑以沙啞的聲音說道:“這里是隱村,剛才我出門采藥回來,發現你倒在河邊,于是便將你帶了回來。”
“原來如此,小子多謝老婆婆您的救命之恩,不過請問下您知不知道這離春詔府有多遠?”段焱聞言虛弱的問道。
“春詔府從村子坐馬車出發需要半天時間到達,等你傷好后再走吧。”老婆婆笑著回道。
當她說完后,看了眼段焱的身體,確認他現在暫時看上去安全無恙之后,則轉身離開了房間。
段焱躺在床上,看著老婆婆拿著碗離開之后,便吃力的盤坐起來,仿佛又回到了洛城的時候。
只見,他雙手結印運轉起武訣的心法,想要通過真氣引導天地間的月陰之力,來恢復目前自己身體的傷勢。
可當段焱試過幾次后卻發現,自己依舊無法感受到天地間的陰氣,就這樣過了不久,他吃痛的喊了一聲,一種乏力傳入到腦海之中,隨后便身體也無法控制的倒在了床上。
房間內此時傳來砰的一聲響動,也成功的引起了老婆婆的注意。
老婆婆慌忙的從房門外進來看到段焱正吃力的想要爬起來的樣子,以及那掉落在地上的杯子,立刻就明白這孩子剛才做了什么事情。
她帶著慈祥的笑容步履蹣跚的走到了段焱的身旁,將其安撫躺在床上,并把那被子蓋在其身上,隨后說道:“不用著急,我給你配的藥,過幾天就能讓你完全康復了。”
“你現在不可盲目的爬起來,到時候傷勢加重怎么辦,可不要浪費老婆子我一番心血哦。”
段焱聽到老婆婆的話語之后,正欲開口解釋,可當他看到老婆婆那關懷的神色時候,心頭一愣于是點了點頭閉目修養起來。
一股倦意就這樣浮現在他的意識中,隨后段焱在不知不覺就睡去。
就這般休閑的過去了數天,段焱也在老婆婆的悉心照料下身體逐漸的恢復,而在這期間還感覺到自己隱隱約約有了要突破的趨勢。
感到自己到了瓶頸,段焱有點唏噓不已,這幾天他也一直在想,雖然差點死去但似乎也是值得的,沒有生死間的際遇,又哪能這么快修為就到達瓶頸。
雖然說到了元嬰境的瓶頸,但段焱并沒有去突破自己的修為,只因,在之前與劉子恒的那一戰中,他的元嬰受傷慘重。
段焱剛蘇醒過來的時候,還看不到自己的元嬰,通過這幾天的恢復,它那小身影才逐漸出現在了他的神識中。
不過段焱的元嬰雖然是顯現出了身形,但已經到了虛無的邊界,仿佛是隨時會消散一般。
也正因此段焱害怕此刻突破會留下什么不太好桎梏,是以他才沒有去嘗試突破現在的境界。
而幾天后看到自己元嬰的逐漸恢復,直到它恢復到肉身凝結的程度,段焱這才放心過來。
元嬰這邊又如何不明白本尊的想法,不過也并沒有在意。
隨著時間推移,段焱收功再度以神識探查了下自己的元嬰,發現它只是神色萎靡的在自己體內盤腿修煉。
見狀,他對著元嬰打趣的說道:“之前與劉子恒一戰是真的慘,這煉天谷一定是與我相克。”
元嬰回應道:“還不是你修為不足,如果你修為高一些,又怎么會落到這種地步,還差點害我消散。”
段焱聞言不好意思道:“那也不是我的原因吧,對了,通過煉天谷這一戰,我感覺你并不像我的元嬰,你所施展的那些招式都太過玄妙了,說吧,你是不是有什么瞞著我?”
他話音落下后,神色緊張的看著自己的元嬰。
隨著段焱的目光而至,元嬰也收斂了原本的心思,片刻后才笑著說道:“你記住一點,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因你而生,能有什么隱瞞你呢?”
“你說我所施展的那些招式,只能說一直就存在我的腦海里面,我之所以不傳授與你,不過是因為你不適合罷了,而且貪多易爛。”
“你現在所學有你師傅白凌所授的武訣,還有那個什么天問九歌,以及僵尸血脈所帶來的本身的能力,這些雖然說你已融會貫通,但你真的全都領悟通透了么?”
段焱想了下皺眉回道:“貌似好像沒什么太多問題,我這邊沒感覺到有什么不正常的情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