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叮囑傻柱用自己定量接濟賈家的臺詞。
引發了一場驚天動地的火爆。
扎鋼廠的人,就沒有不知道傻柱接濟秦淮茹這件事的人,一開始,沒往易中海使壞這上面琢磨,一門心思的認為這是何家男人的通病,都喜歡帶娃的寡婦,前有何大清,后有何雨柱。
結果是易中海的手筆。
好多人都伸著脖子的想要探尋易中海和秦淮茹在什么地方。
那些圍坐在易中海與秦淮茹周圍的工友們,享福了,下意識的將他們不善的目光,落在了兩人的身上。
秦、易二人如坐針氈。
臉色蒼白。
再傻的人也知道他們面臨著什么下場了。
這出戲的出現,兩人估摸著也是被扎鋼廠開除的命。
沒有工作。
名聲還臭了。
拿什么養家糊口。
剛才于海棠報幕的時候,說的清清楚楚,這部舞臺劇本月已經在機械廠、肉聯廠、紡織廠等廠子演出了八場,這是第九場,將來還要到全國各地演出。
這意味著秦淮茹和易中海兩人的名聲臭遍了全國。
心里泛起了幾分后悔。
悔不當初。
尤其以易中海最甚,偽君子這一輩子,活的就是一個名聲,隨著舞臺劇的演出,他所有的規劃全都泡湯了。
一改剛才的洋洋自得。
將腦袋耷拉了下來。
秦淮茹也低著頭,寡婦比城墻還厚的臉皮,終于羞澀了。
扎鋼廠的領導們,這時總算頓悟了領導電話的內容,合著是因為易中海和秦淮茹聯手算計傻柱吃絕戶的事情,辛辛苦苦一個月,白費了工夫,更丟了人。
再也坐不住了。
想走。
主要是想回去商量一下,看看事情要如何收場。
屁股剛剛離開凳子,還沒有起身,代表大領導來觀影的秘書,便果斷的將大領導的原話講了出來。
“犯了錯,就要改正,而不是捂蓋子,這部戲,具有強烈的教育意義,建議扎鋼廠的領導們看完。”
話說到這份上。
誰敢動。
前腳離開凳子的屁股,后一秒便又壓在了凳子上。
僵硬著一張張難看的臉頰,咬牙切齒的看著舞臺上面的表演。
易中海不能留。
秦淮茹也得被趕出去。
妥妥的害群之馬。
宛如坐在了針墊上面的易中海和秦淮茹,感受著周圍工友們的不善目光,有些坐不住了,彎著腰想離開,剛動,前面吃了大領導秘書一頓教訓的領導們,轉眼間將他們的邪火傾斜到了易中海和秦淮茹的腦袋上。
“干什么去?看戲,就算尿急上廁所,也得給我憋在褲子里面。”
易中海和秦淮茹瞬間老實了。
老老實實的坐在凳子上,看著舞臺上面演員的表演。
短短的時間內。
戲演到了賈東旭變成照片掛在了墻上。
扮演賈張氏的演員,朝著飾演易中海的演員哭哭啼啼了起來。
“東旭他師傅,這日子可怎么過呀,你是東旭的師傅,你可不能看著不管啊,你一個月九十九塊,手指頭縫隙稍微漏點,就夠我們賈家.....。”
“東旭媽,你放心,我不會不管的,我一會兒就去跟傻柱說,讓傻柱接濟你們家,傻柱是廚子,不缺嘴,光嘗菜的咸淡就嘗飽了。”
“傻柱,一大爺跟你說點事情。”
“啥事?”
“還是你賈哥的事情,你賈哥不在了,留下孤兒寡母的不容易,咱們是一個集體,街坊鄰居就要相互幫扶,你今天幫扶賈家,賈家明天幫扶你,你是廚子,一大爺讓你從扎鋼廠帶飯接濟賈家。”
“一大爺,我不能答應,當前什么年月,哪有剩菜?總不能為了賈家,我從工友們嘴巴上面扣飯菜吧,往大了說,這是薅軋鋼廠的羊毛,要被槍斃,往小了說,這事缺德,我沒法答應你。”
何雨水為了撇清傻柱吃公家的責任。
費盡心思的編造了這么一句臺詞出來。
“傻柱,可以把自己的定量貢獻出來呀,你做飯的廚子,再說了,不是還有雨水的定量嗎?你可以吃雨水的定量,人不能太自私,一大爺這是為了你好,你要體諒一大爺的苦心。”
“一大爺,您一個月九十九塊的工資,東旭又是你徒弟,我一個月三十六塊五,我還要養活妹妹。”
“傻柱,你不聽一大爺的話了?你這孩子,一大爺對你的教育,你都忘記了?還是剛才那句話,做人不能太自私,這件事一大爺替你做決定了,你把自己的定量交給秦淮茹。”
“一大爺,秦淮茹是寡婦,寡婦門前是非多,我一個沒結婚的大小伙子,我天天帶飯盒接濟寡婦,我成什么了?”
“傻柱,一大爺必須要說你幾句,你看看你,你還是一大爺眼中那個幫扶鄰居的傻柱?身正不怕影子斜,一大爺就要借著這件事,告訴人們一個道理,寡婦門前它沒有是非,純粹是那些人在瞎想。”
舞臺布景轉換。
扮演傻柱的演員,手里頭多了一個飯盒,將其交給了飾演秦淮茹的演員。
于海棠的畫外音響起。
“傻柱聽了易中海的話,足足接濟了秦淮茹三個月的飯盒,扎鋼廠內,傳出了他跟秦淮茹不清不楚的風聲,又因為長時間用自己的定量接濟秦淮茹,傻柱不得不打何雨水糧食的主意,何雨水餓了三天的時間,這期間,吃著傻柱孝敬的聾老太太視而不見,易中海不聞不問,賈家人作壁上觀,何雨水只得用涼水充饑。”
易中海瑟瑟發抖。
秦淮茹渾身提不起一點的力氣。
傻柱臉色也跟著發燙,他真沒有注意到何雨水被餓的用涼水充饑的事情。
心里喃喃了一句。
對不起。
眼前忽的一暗。
抬起頭。
才知道舞臺上面的燈突然滅了,緊跟著又亮了起來。
依舊是于海棠的話外音。
“后半夜一點,靜寂無人的四合院內,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
飾演易中海的演員,踩著話語節拍,出現在了舞臺上,左手拎著一個寫有棒子面的面袋子,右手抓著一把手電,朝著一個方向,打了一個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