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帆一時間變得迷茫,林書豪他們也不說話。我張了張因為長時間沒有說話而粘住了的嘴,“張帆,你知道趙黎夢的父母為什么離婚嗎?”
張帆張的只想要說話,但又說不出來,他只能看了看林書豪他們,最后像是下定決心一般說“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是剛搬來的,只是聽說趙黎夢她父親經常賭博,酗酒,打她母親,她母親后面忍不了了,就跑了,我也只是心疼黎夢,警察同志,你們可不要懷疑我!”
我看著張帆緊張的神色,心里已經有了想法。和林書豪他們與張帆告別以后,我跟在張旭和后面,回頭看了一眼張帆,眼里充滿了探究。
窗外的陽光照進來,我緩緩開口“我覺得張帆有問題?!睆埿窈驮诟瘪{上,一直看著后視鏡一言不發,聽到我的話,他轉過身,玩味十足地問我“怎么,羅小姐是發現什么了嗎?”
前方的車輛啟動,人生的旅程再一次開啟,我靠著車窗,吹著風,沒有任何情緒地開口“直覺?!蔽姨ь^與鏡子上林書豪的眼睛對好,他的眼里充滿了疲憊和探究“如果每個人都讓直覺判案,那這個世界上的公平就不再真實?!蔽移财沧炀烷]上眼睛不說話。
夏天雨后的風帶著燥熱和清爽,風吹過發梢,我感覺舒服,就連時間的流逝都不曾察覺。我再一次睜眼,眼前的場景不再是朝氣蓬勃的校園,而是詭異的讓人不禁冷汗直流的地下賭場。
我們剛準備往里面走,就出現一群人將我們攔住,一個為首的男人向我們做出指示“我們的老板有話和你們說?!?
賭場的奢靡讓我目瞪口呆,張旭和看著我的表現暗暗發笑,往里走我們來到了一個電梯,走進去,隨著電梯的上升,賭場的愈顯奢靡。
電梯最終停留在最高層,昏暗的走廊里,一扇暗紅色的大門引人側目。暗紅的門上帶著金色的點綴,我屏住呼吸,想要看穿那扇門。林書豪走在前面,張旭和和我并排走著,那一群人將我們都圍住,先前的那個人已經進去稟告,現在在門口那里等著我們。
我越往里走越覺得寒冷,就連門口的那個人都像是黑白無常來索命。
黑暗的辦公室里仿佛在告訴我們這個地方的危險,一個人站在落地窗前,筆直修長的身影,張旭和和林書豪一下子變得警惕。
那個人轉過來,燈也瞬間被打開。只見那個人穿著一身合適的西裝,目光狠戾,高聳挺拔的鼻子上帶著金絲眼鏡,整個人盡顯貴氣。林書豪率先上前與他握手“你好?!蹦莻€人卻只是看了我們一眼,便冷冷地說“我知道你們,你們最近在我這個場里一直打聽趙黎平,讓我很不喜歡?!?
林書豪原本尷尬的表情聽了這話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他生氣的表情“先生,竟然你已經知道了我們來這里的目的,就麻煩請你配合!”那個人突然笑了,我和張旭和莫名其妙地給嚇了一跳,“當然配合?!蹦莻€人嘴邊掛著匪夷所思的微信“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谷傅斯,是這家地下賭場的老板,我想你們應該不會逮捕我的吧?!?
張旭和這個時候開口“當然不會,我們反而想和你交一個朋友呢,能請問一下你,你認識趙黎平嗎?”谷傅斯拉過一邊的椅子,坐下來后他指了指我們身后的沙發“坐下來,我們好好的聊一聊。”
谷傅斯翹起二郎腿,右手漫不經心地敲打著桌面“趙黎平,我們這里的??停犝f他死了?”林書豪點了點頭,聲音壓抑著“是的,我們想打聽一下他有哪些仇人?”氣氛變得有些緊張沉默,我打量著谷傅斯深邃的面孔,“有很多,包括我,但是我沒有興趣去殺他?!惫雀邓估潇o地開口,張旭和靜靜地不說話,面上也不顯露情緒,只是我略顯疑惑“你和他有什么矛盾?”
谷傅斯看向我,眼里閃過一瞬的驚訝,這一瞬間的變化被張旭和看在眼里。
谷傅斯忽然笑了,眼里滿是不屑“他?經常出老千,每次都把這個賭場鬧得雞犬不寧的…”“好了,你們的事我們自己會去調查。”張旭和打斷了他的話,他低頭看著桌子上的反光,有抬眼望向谷傅斯“你找我們那應該不只是為了趙黎平吧。”
谷傅斯轉動著左手的戒指“我想你們該離開了?!惫雀邓棺屩暗娜怂臀覀兂鋈ィ咧八疑衩氐匦α诵Α昂镁貌灰姟!笨粗麑ξ易龅目谛?,我內心疑惑面上還是冷漠。張旭和從觀察到谷傅斯的變化后就一直觀察著我們。
“你和谷傅斯之前認識嗎?”陰暗的車庫里,張旭和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傳進我和林書豪的耳朵。
我們都停下了腳步,張旭和又問了我一遍“你和谷傅斯之前認識嗎?”我剛要回答,但腦子里又傳出了之前的聲音“當然認識了,我們可是好朋友??!”那聲音吵得我心神不寧,林書豪看我的表情不對,關心道“怎么了?”我故作堅強“我沒事,我之前可能認識他,但是我都忘記了?!闭f完我不再看林書豪他們,獨自往前走去。
張旭和聽完我的回答,表情更加堅定“阿豪,你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嗎?”林書豪下意識的想要反駁,但是這次他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