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雷星答道:“是大王給我的。”
“不可能!”戰甲人道,“即使大王給你電話號碼,也不會給這個。因為大王早已經不用了。說,這個號碼,你是怎么得來的?”
“我說……”奧雷星漫不經心道,“是我在一本電話簿上看到的。我以為是他,所以就打了電話。”
“電話簿在哪兒?”
“在空艦一號。”奧雷星問道,“那個女人是誰?”
“你覺得她會是什么人?”
奧雷星搖搖頭,道:“猜不到。”
“在撒頓還有誰敢那樣穿衣打扮!”
奧雷星想起那衣服上繡著團花和鳳凰,才恍悟道:“她是王后!”由此,心里便猜到她落到這般處境的原因,道,“我剛從空艦一號逃出來。我在空艦一號時在一本電話簿上發現大王的電話。因為在記蘭都小酒館,大王幫助過我,所以我想表示感謝。我不敢去王宮,又找不到大王,所以才大膽打電話。”
“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歐陽蘭的女人?”
“不認識。”
“你在空艦一號干什么?”
“做保潔。”
“你在哪兒看見電話簿?”
“在一間倉庫里,獄長讓我到庫里為她找書的時候無意間發現的。”
“空艦一號的獄長叫什么名字?”
“司摩雅蒂。”
“為什么要離開空艦一號?”
“那里的工作生活像坐牢一樣,所以我就辭職了。”
“簽字。”
戰甲人把寫著供詞的紙頁推到奧雷星面前,奧雷星拿起筆寫上自己的名字,“什么時候放我走?”
“如果你說的全部屬實,那么很快就會放你走。”
“我說的全都屬實。”
“等等吧。”
那兩名戰甲人離開了,奧雷星被帶進牢房。她坐在床板上,想了想,如果想要見李峰還得另辟蹊徑。一晃過了三天,她已耐不住性子,決定越獄。牢房的門鎖是普通的密碼鎖,她輕而易舉就打開了。一路觀察,很快認出這是哪座“監獄”。她感到幸運,因為她對這座“監獄”有深入研究。因為她是盜匪,所以對這方面比較注重。她研究的目的自然是到時便于越獄。
奧雷星通過走下水道避開一個個崗哨,但并不能直接出去,還得過最后一關。
這最后一關就是“監獄”大門。她若無其事地走到門前,細細打量站在門前的兩臺機器人。它們被叫做鋼鐵戰士,稱不上頂級智能人。她還從來沒有近距離看見過,當下毫無顧忌地細細觀察起來。但見它們一身銀灰,手持漆黑的沖鋒槍,綠色的眼睛像寶石一般亮晶晶,面容設計得有點憨。她不禁一笑,覺得這些鐵人還蠻可愛。
“你是怎么人?”
一臺鋼鐵戰士問道。
奧雷星誆道:“我是維修工。”
“請出示證件。”
“我證件落到機房了。”
“快離開!”
奧雷星回到下水道,心想,該如何通過呢?她恨這最后一關。其實,她早就知道這里有守衛,走這里也是別無選擇。又讓她感到慶幸的是,這個門口本是四個守衛,而今卻只有兩個。她沒有更好的辦法,想來想去,決定還是用老辦法。她又從容地走過去,道:“我想出去買包煙。”
那兩臺鋼鐵戰士如聽而未聞,一聲不吭,只是將槍拉栓上膛。
“把門打開!”奧雷星嚷道。
“我的系統里沒有你的記錄,所以不可以放行,如果你還不離開,我們就要開槍了!”
“我是維修工!”
“我看你是個精神病。”那臺鋼鐵戰士道,“奇怪,我的系統里怎么查不到她!”
“查不到,她就不是精神病人。她剛才那句話也許在開玩笑。”另一臺鋼鐵戰士道。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之前的那臺鋼鐵戰士又問。
“其實,我是……”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吳院長的女朋友對不對?”
“院長?”奧雷星愣了一下,隨即笑道:“還是你們機器人聰明。我要出去一趟,煩勞打開門。”
“好的。非常愿意為漂亮的女士服務。”這臺鋼鐵戰士說完轉身打開門,并道,“慢走。”
奧雷星還之以微笑,而后從容走出門。監獄外停著許多輛飛車,她選了一輛喜歡的上了,而后駕駛,如流星一般遠去,驀然看見右后視鏡里出現幾個醒目大字:“月南精神病院。”她才知道這個地方不是監獄,而是個精神病院,她以前的判斷都是錯誤的。
把飛車扔在一個偏避處,步行回到出租屋,一連三天沒敢出門。第四天才又來到王宮門外徘徊。她裝扮成男人,像個俊美的小伙。
運氣不錯,八九點鐘,一個男人的身影映入她的眼簾。這個男人自然是李峰。她立刻跟上去,打算到了安全之處再見面。終于來到一家偏避小酒館里,她走到面前,道:“好久不見。”
李峰皺了皺眉,問道:“你是——”
奧雷星摘掉帽子和胡子,笑道:“這回認出來了吧!”
“原來是星哥。”李峰疑惑道,“看樣子,你心情不錯。怎么,你也喜歡來這喝酒?”
奧雷星在李峰對面坐下,神神秘秘道:“我這次來是想和你談一筆生意,是關于歐陽蘭的。”
李峰立刻情緒激動起來,道:“你想告訴我什么?你是不是知道她的下落?”
“我的確知道她的下落……”
“快告訴我,她在哪里?”李峰站起了身。
“我可以告訴你,不過我有什么好處?”
“你要多少錢,說個數吧。”
奧雷星伸出一根手指:“一百個億。”
“好!”李峰爽快答應,為了歐陽蘭他可以拱手整個江山。說完從衣兜里拿出一張卡,“這張卡上有一百五十個億都給你。”說完放在奧雷星面前。
奧雷星拿了卡,心滿意足道:“現在,我就告訴你,歐陽蘭在……”話剛到此,一道光一閃,奧雷星往桌上一趴不動了。
“星哥……”李峰喊了幾聲,見沒反應,忙走到跟前查看,發現她后腦出現一個燒灼的小洞。試了試鼻息,見還有氣兒,便立刻送往醫院。
李峰在手術室外等了兩個小時,醫生才出來。他迎上前,醫生道:“是激光武器傷到她的腦神經。命是保住了,不過如果三天內還是沒醒來的話,有可能會變成植物人。”
李峰將奧雷星轉移到一間秘密病房,并派了大批警員二十四小時不間斷保護。又聯系溫雅,述說經過,立案調查。
時光荏苒,一晃一個多月過去了,奧雷星還沒醒來,但是李峰并沒有放棄,請來宇宙間最好的腦科醫生為她治療。他相信總有一天,她會醒來。
李峰想要盡快破案,破天荒的竟多次向溫雅施壓,每隔兩三天都要跑來安全部,聽辦案人員匯報案情。
這天,又來。
溫雅親自匯報案情,她手里拿著一個藍色文件夾:“我們一方面調取了小酒館附近的監控錄像,尋找可疑人;一方面對星哥本人進行深入調查。案發當天,有一名宮中士衛出現在酒館附近。按常理,他不該出現。”
“這名士衛是誰?”李峰問道,“逮捕了嗎?”
“他已經自殺身亡。”
“這么說這名士衛很有可能就是刺殺星哥的兇手。為什么呢?”
溫雅默然。
“接著說。”李峰道。
溫雅道:“你了解星哥嗎?”
“我們也只是認識。”
“她就是一個大騙子!她真名根本不叫星哥,而叫奧雷美星,是蝴蝶組織骨干成員,曾參與過多起盜竊大案。你還記得刺殺鐵虎的那個女刺客嗎?就是她。”
李峰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