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

“啊！明白了，明白了，一起跟上吧。”

“？”

“……？”

“只是不知不覺看著而已。”單純的涳們并不理解男孩突然的抽風。

“無妨無妨，一起來就好。”僵硬著臉的男孩同手同腳向島嶼內進入。

“哇～～”

“耶～～”

“一起玩～～”

“噗嗤～”女孩不由輕笑。

漸漸走遠的眾人沒有發現身后的海域中，一只強壯數倍的直立魚人浮于海面悄悄觀察。

————

“唔……，兩位陌生的客人。”一只滿臉褶皺的烏龜撐著木杖坐在島嶼中心的河流邊沿。

“這次是會說話的海龜嗎。不，如果是會說話的東西，以前好像也見過。”

“既然有饒舌的鳥，那龜自然也會說話吧。事到如今有什么好驚訝的?”男孩見怪不怪，示意女孩肩上還坐著會說話的涳。

“金發稍微有些……對老不死的老夫來說，是不是太時髦了?”老烏龜沒有在意二人，自顧自地自言自語，“老夫呀……其實更喜歡更清秀一點的。比方說黑長直……”

“這位是誰啊？”女孩并不想被一只老龜評頭論足。

“對于客人，啊~，總不能不說明龜。但該從哪里說起比較好龜……”

“語尾是龜啊……”男孩發現華點。

“開玩笑啦。和年輕人聊天真開心呢。”

這種自以為是耍人玩的態度不知為何讓人有些不爽呢。女孩的拳頭開始握緊。

“抱歉抱歉。說得對。老夫已經活了很久很久……”似是感覺到生命危險，老龜轉回話題。

“應該吧。以至于早就忘記這片海是哪里，而老夫又為什么會身在這里了……”老龜語氣惆悵，“唯一還記得的，就是這片土地是在老夫的背上堆積泥土、種子發芽，形成了島嶼的存在……僅此而已。”

側過身，正對著兄妹，“也就是說，你們現在，正在老夫的本體上面哦。”略顯昏黃的眼睛帶著調笑。

“這里……不是正常的島嶼，而是在超巨大海龜的背上。是將泥土堆積在甲殼上形成的浮島嗎?”男孩不由得驚嘆。

“唔嗯，等注意到的時候，甲殼上露出水面的部分已經變成了近乎島嶼的狀態……”頓了頓，老龜回憶著，“而且由于泥土上長出了各種樹木，不忍心直接下潛導致一切付諸流水。像這么游著游著……該怎么說呢，開始覺得這種狀況是理所當然的了。”

回過身，老龜重新面向河流，“至于你們，如果想問以前的事？緣由？老夫記不太清了。而且老夫原本就不怎么在意細節問題。”

“以前也聽說過巨大的靈龜背著神山的故事，有意思！”男孩表示自己也見過世面了。

老龜瞇上眼睛繼續曬著太陽。

女孩拉上男孩向一邊離去，“背著島的是它，那它是什么？”

二人思索著，看了看似是睡著的老龜，決定盡快繞著島驗證一番，再作決定。

————

“涳，你們認識那只老龜嗎？”

“哇～”

“老龜老龜～”

“吾輩不知道～”

“在曬太陽呢～”

“吾輩～也喜歡～曬太陽!簡直會上癮呢～”

“光是想象一下就有困意了～。”

話題逐漸跑遠，更多的信息一無所獲。

環島的路途中，人面直立魚多次出現。但在擊殺它們后并沒有新的涳出現。

“是有什么區別嗎？”女孩回憶起初次的襲擊，“是涳，涳在最后接觸了怪魚。”

再次實驗后，兩人身邊涳的數量開始增多。回到老龜身旁時，烏泱泱一片，濕潤的河畔猶如鋪上一層青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