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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回憶四

看著小女孩正津津有味的講述著自己的遭遇,而靠在樹下的梁國義卻是已經困得不行了,迷縫著眼就快要睡著了。小女孩:“喂!大叔叔,你有沒有在聽我說啊。”聽到忽然喊叫自己,梁國義先是一懵,叔叔?繼而想到。于是看向小女孩,只見對方怒目而視,兩腮氣得鼓鼓的。

“不害意思啊,實在是太困了,沒事兒,你繼續說,我聽著呢。”說完還摸了一把額頭,不過看樣子對方并沒有了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興致,“說完了,那你就告訴我你是哪家的姑娘,我好送你回去,看這時候也不早了,你的家人因該很著急吧。”

聽到這話,小女孩就更加氣憤了“我都說了,我沒有家,一直都生活在山里。”

“哦!是嗎,嗯……要不然我送你回去吧,畢竟這外面的世界也不安全,有很多的披著羊皮的豺狼虎豹。”

“啊!不要,我說,我說還不行嗎,其實我是一個孤兒,很久很久以前……”

“停!好好好,我不問你的出身了好吧,那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總不能四處漂泊吧,你的家人。”

“我都說了,我沒有家人了。”說著竟掉起了眼淚,那神情,好像是丟失了幾個億一般,要多傷感就有多傷感。

“好好好,我不說了行吧,那總要……”

只見小女孩投來火熱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梁國義,看得對方只覺得汗毛炸起,面對著洪水猛獸都沒有這樣過,這完全不一樣啊。突然,小女孩開口說道:“要不,要不我認你做干爹吧,干爹,老爹,好不好嗎!”

梁國義只覺得一陣的抖擻,不知道該如何表述,不過看著兄啊女孩那清澈的眼睛,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詩:清水明眸多好月,咳咳,額……下一句,貌似不那么重要了。看著這一幕又怎好心生拒意呢,只好點了點頭。下一刻,小女孩直接就撲到了梁國義的身上,緊緊的抱住了孔武有力的臂膀,開心的就像是枝頭上的喜鵲一般,這時,梁國義覺得哪里有些不太對勁,不過一時又想不起來。

“好了,咳咳,乖,乖女兒,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嘻嘻,我叫靜晶,安靜的靜,水晶的晶,你也可以叫我晶晶。”

果然啊,漂亮的小女孩是會騙人的,千萬不能被她們的外表所迷惑。“那我們就先離開這里吧,到附近找一個店,前方應該就有集市了。”于是乎背著小女孩順著平整的馬路朝前方走去。經過這么一折騰,找人的行程只好先告一段落,也已經好久都沒有回家了,明天回去看一看,這還真是一個意外之喜啊,大人沒找到,倒是領了一個小女娃回去,不知道……

第二天,天還蒙蒙亮的時候就已經能聽到街上那嘈雜的叫喊聲了,這家旅社正處在街道中央的位置,所以首當其沖就不是一個能夠睡懶覺的地方,不過看向一邊的小女孩,還在呼呼大睡,果然,還是童年的時候好了,無憂無慮的,也沒有叫醒她,想著先去外面買點早餐,等下就坐車回去,豈料剛一起身,就被晶晶一把抱住了“老爹,你不要我了嗎,是想要趁我睡著的時候偷偷溜走嗎?”

聽到這兒,梁國義真是苦笑不得啊,還真是撿到一個寶了,這下想丟還丟不掉了“怎么會呢,我只是看你還在熟睡,不想打擾你,想著先出去買點吃的,等下我們就回家了。”聽到家,小女孩不由得眼睛濕潤了,這個詞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聽到了,上一次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你哭什么啊,我真的沒有想要拋棄你,你……”

“沒有,我只是很小的時候就沒有家了,所以……”說著,就抹去了臉上的淚水,聽到這兒,梁國義不由得鼻子一酸,是啊,好好的又怎么會一個人流浪呢,“不要怕,老爹帶你回家,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聽到梁國義的話,小女孩笑了,很燦爛,好像得到了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一般,是啊,這就是世界上最美的東西,良久才吐出一句“嗯!我們一起回家。”說完,兩人都笑了,盡管已經是滿含著淚水,卻怎么也遮蓋不住那喜悅的心情。

臨近中午,終于是回到了哪個熟悉的小鎮,當然,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武館里看一看。穿街過巷,約么過了十多分鐘,來到了武館的門口,此時,應該是訓練的最佳時候,看著半敞開的大門,里面空無一人,怎么回事?我才離開了幾天,所有人這是要翻天啊,一個個的不好好訓練,說著便朝里面走去。

此時,從后院傳來一陣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好家伙,都在這里偷懶來著,順勢就拿起了豎在門邊的竹條,闊步就朝屋里走去。不過待看到眼前的一幕就傻眼了,只見一個個徒弟都是鼻青臉腫的,有的甚至還打著繃帶,“世成,這是怎么回事!”這時,只見從一個角落里走出來一位少年,看起來眉清目秀,一副翩翩公子的樣貌,聽到師父的聲音,那是第一時間就條跳了出來,湊到梁國義的面前小聲的說道:“梁成之前又犯病了,你看都把眾位師兄弟給打傷了。”

“嗯?那你怎么沒事啊?”

“我這不是多的及時嗎,再說您不應該先關心一下師兄的情況嗎。”

只見梁國義瞪視了一眼金世成,轉而朝里面的房間走去,所到之處都是一片的狼藉,原本還在抱怨的眾位師兄弟,待看到師父回來后,都閉上了嘴巴,走到里屋,只見得梁成背靠著大家,一個人靜靜的蹲坐在墻邊,低著頭一眼不發。

“成兒,這是怎么回事啊?”說著,便上前準備扶起梁成,誰料還沒有觸摸到了,便被梁成一拳轟在在身上,雖然拳頭并不大,可是這力道著實也不算小,本來作為一個武學大家是可以輕松躲過去的,甚至是直接接下這一拳,不過梁國義并沒有這樣做,只因為那是他的兒子。

待看到自己的一拳好似打到了棉花上,手上的力道盡數都被化去了。抬頭只見一張熟悉的面孔映射臉頰,原本充滿血光的眼睛也逐漸變得清亮了起來,緊接著便直接撲到了男人的懷抱里,眼淚像止不住的河流一般速速往下落。

“世成,你讓大家先出去,還有傷的比較中的到醫館里去看一看,別留下什么疤痕,錢去到梅塘那里去領。”聽到師父的話,金世成先是愣了一下,不過還是聽從師父的安排跟隨著眾人離開了房間,此刻,屋內就剩下了梁國義父子,還有,還有一個小女孩兒,不過并沒有什么人注意。

過了好一會兒,梁成這才止住了淚水,不過身體還是無聲的抽泣著,不管父親五和的勸慰,始終都沒說出一個字,不過這勸導的話屬實是有點……咳咳,不過,初心還是好的。

“爹,我,我闖大禍了,我……”看著欲言又止的兒子,轉身看到一片狼藉的房間,再想到自己徒弟身上那或輕或重的傷痕,好不揪心啊,不過又能怎么辦,這都是那萬惡的詛咒造成的,要不是這樣,她又豈會離開,要是讓我知道這是誰搞得鬼,我一定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不過嘴上卻是安慰道:“我知道這并不是你的本意,不用太在乎,明天我就再去一趟蘭陀寺,一定求那位高人把你身上的詛咒給解了。”呃,一時間竟找不到其他的話語了,解除詛咒,何其的困難,怎么辦?原本一年才發病一次,后來是幾個月,現在這不到十天就又發病了,難道是要步他母親的后塵,不久后你也要離開嗎?這時,不由得想起了她離開的前一個夜晚,那時的她說了很多很多的話,一時間竟想不起來了,就連人都慢慢淡去了,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要不是每天都能見到兒子,真的以為那只是一場夢。現在,夢里的事情逐漸地都變為了現實,怎么辦?還要我如何做?

就在梁國義出神的這個功夫,梁成好似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將在蘭陀山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父親,因為這件事想瞞也瞞不住了,始終都是要告訴他的。起初聽到自己的大徒弟已經不在了,梁國義笑了,因為他怎么也無法相信,仿佛昨天還見到了一般,今天突然被告知說人不在了,要他如何相信,又豈能相信,又豈會相信!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大徒弟武藝超絕,就算是在我的面前,想必再過三五年,連我都不是對手了,一位武道奇才,又豈會就這樣默默無聞的死去了,將來是要繼承我的衣缽的,找到宗門,把武學發揚光大。一陣自言自語后,只見他流下了兩行清淚,那是他最看重的徒弟啊,辛苦教導了十多年,現在一切都成空了。

看到如此失落了父親,梁成是更加的傷痛欲絕,“爹,您別撐著啊,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貪玩兒,又豈會中了妖物的幻術,要不是為了救我,師兄也不會出事,您就打我一頓吧,要不然我去給師兄賠命,這樣還會好受一點。”聽到兒子的話,梁國義并沒有什么舉動,還深深的陷入在悲傷之中無法自拔。

這時,梁成悄然站起身,眼神里充滿了堅毅,下一刻,直接就朝著門柱撞了過去。等梁國義回過神來時,已經阻止不及了,本以為是頭破血流的場面,誰料只聽一聲痛呼,一位小女孩緩緩倒在了地上,留下一臉茫然的梁成不知所措。

下一刻,身后一道身影沖來,梁成直接被頂到了一邊。只見梁國義扶起小女孩先是探了探脈搏,還好情況不是特別的糟糕,要知道剛才的那一下可不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能夠承受的,雖然梁成年紀也不大,可是由于從小就開始習武,身上的力氣自然是要比同齡人高出許多的,就算是一位成年人被這么撞一下,那也是不好受的。只見梁國義調動全身的氣力為晶晶檢查著身體,不過說來也是奇怪,身體處竟沒有一點骨頭斷裂或者錯位的地方,甚至都沒有一點的傷痕,這怎么可能,難道剛才是梁成及時收住了力道,不可能啊,明明……

只見這個時候,晶晶悄悄地瞇起了一只眼睛,只是很小的一道縫隙,不過這也被梁國義給發覺了,下一刻,直接就丟開了小女孩,來到了梁成的面前,抬手就要打去,不過終究還是沒能下去手,可能是又想到了她。“你,讓我怎么說你的好,哎。”一時間倒也是無語凝噎,看著嘴角微微上揚的梁成,也是,“好了,晶晶快起來吧,我知道你沒事兒。”好的呢,小女孩也是沒有一點的遲疑,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還沒等梁國義說些什么呢,便從脖子上取下了一個項鏈,上面是一個紅色的石頭,看起來并沒有什么奇特的,不過在梁國義眼中這簡直就是一顆晴天霹靂,因為他清晰的記得,在梁成剛出生的時候有一位道士曾拿出過同樣的一塊玉石,這個看上去像是另外一半似的,不過當時由于離得比較遠,具體的也并沒有看清楚,依稀記得好像是融入了梁成的身體里,只見小女孩將石頭毫不遲疑的給了梁成,并說道:“你把這個帶上,這東西能壓制你體內的邪物。”說罷,小女孩便軟綿綿的倒向地面,不過被梁國義一把給抱住了,此時注意到,原本的一股奇特的力量不見了,難道剛才是被什么東西附體?不過這可是大白天,不過待想到自己的兒子,便也釋然了。

接過紅玉的梁成,只覺得渾身像是被仙液洗過了一般,舒爽無比,原本壓抑暴躁的身體也慢慢變得平和了下來,看著呆萌又可愛的小女孩,梁成滿心疑惑的看向了父親。而此時的梁國義卻深陷內疚和自責當中,又怎好怪自己的兒子,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不然好徒兒也不會殞命,“那,遺體找到了嗎?”聽到父親突然問了一句,梁成頓時愣住了,一時竟不知該怎么開口好了。

“那個余師兄已經帶人去找了,應該很快就……”

聽到這兒,父親的臉色就突然變了“胡鬧,那里有多危險你們不知道啊,怎么還去冒險。”說著就要往外走去。

“爹!師兄是跌落到谷底了,離山林有很遠的距離。”

聽到這兒,頓住了,不過還是說道:“我能不知道嗎,難道就山里危險嗎,谷底就安全了?”說罷頭也沒回的就走開了,不過并不是著急出去尋人,而是徑直就往廚房走去了,這一天的消耗著實不少,早上買的包子還沒吃幾個呢,就被小女孩一個人給造沒了,你說這么小的一個孩子就怎么這么能吃啊,本想著再買幾個的,可是一看身上帶的錢,還是算了吧,要不然回去都是一個問題了。就在這時,轉而看向晶晶,竟發現小女孩正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心虛的自己立馬就扭過了頭,舒了一口氣,還是先解決一下肚子的問題吧!

………………

再到后來的事兒,你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因為某些原因,武館被迫關停了,而梁成也是走了出去,選擇去了軍校,后來也很少會來,直到他出了事兒,我知道,那不是一件簡簡單單的因公殉職,里面還有很多的隱情。但你的出現又好似打破了一些原有的平衡,但是你所出現的問題和你的父親如出一折,要不是你姑姑留下的丹藥還有些用,真不知道會出現什么意外。現在,我也老了,很多事兒呢,都是力不從心了,所以以后就要靠你們自己了;關于那東西到底是什么,晶晶這些年一直都在調查,雖然她也有很多事情瞞著我,但是我相信她是不會害你的,既然她來信說讓你出國,你~你就去吧,解開謎團,這也是我一生的夙愿,想當初她還在我身邊的時候,那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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