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跟他們告別后忙回葉府,下了馬車后就看到了等候在那的葉文均夫婦。
她幾步跳下馬車,然后奔向二人,一把抱住了倆人,“爹爹娘親!”
倆人頓時手足無措,以為她沒被選上,安撫似的拍著她,“沒事的沒事的,沒選上就沒選上,是他們沒眼光。”
葉蓁聞言知道他們誤會了,頓時哭笑不得。
“我選上了,三日后就要去學院了。”
倆人這才反應過來,哈哈大笑,“是我們誤會了,快,進屋再說。”
“嗯。”
進去以后,葉蓁將剛剛的事一五一十的給倆人說了以后,他們滿是感慨。
陸裴秋想到了什么,眼眶紅了起來,“那蓁蓁是不是就要離開我們好幾年了?”
葉文均嘴角的笑也放了下來,一臉沉默。
葉蓁不愿見他們這樣,趕忙拉著陸裴秋的手,跟倆人撒嬌,“沒事的呀,等我回來以后就可以保護你和爹爹了,不要哭嘛~這是好事,要笑一笑,嗯?”
陸裴秋看著女兒撒嬌的小模樣笑著摸她頭,“好了娘親不哭。”
葉蓁又看向葉文均,見到他笑之后才放松下來。
陸裴秋擦干眼淚,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娘親去給你看看有什么能帶的。”
“好。”她乖巧一笑。
葉文均:“我和你娘去,你也回房收拾下衣裳。”
葉蓁點頭,看著倆人離開的背影,想著房里還有銀翹那小丫頭要安撫,嘆了口氣之后回了房。
跟銀翹說了之后,這丫頭果然眼淚嘩嘩的流,弄得葉蓁手忙腳亂的給她擦眼淚。
“好了好了別哭啦,你家小姐只是去學院學習,又不是死了。”
“呸呸呸,小姐亂說什么胡話!”銀翹紅著眼看她。
“嗯嗯,是我在說胡說,所以你不要哭啦。”
“小姐,我不在的日子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好,我答應你,保證白白胖胖的回來怎么樣?”葉蓁溫柔的給她擦眼淚。
“嗯。”銀翹不舍的點頭。
“好啦,那你給你家小姐我收拾收拾衣裳怎么樣?”
銀翹重拾精神,趕緊去給她收衣裳。
葉蓁趴在軟榻上,累的嘆口氣,“哄人可真累啊。”
她又想到明日還要去找于府和鎮(zhèn)國公府告別心更累了。
001在她腦里也感同身受般的嘆氣,【你們人類女子的眼淚可真是說掉就掉。】
葉蓁沒搭理它,閉眼休息。
第二日的于府門口,葉蓁來到這后,還沒開口,門口的侍衛(wèi)就朝她說:“葉小姐是來找我家小姐的嗎?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小姐半個月前就走了。”
葉蓁:“走了?去哪了?”
“小的不知。”
“知道了。”葉蓁若有所思的轉身回了馬車,車夫問:“小姐,我們接下來去哪?”
“去鎮(zhèn)國公府。”
他們剛到鎮(zhèn)國公府,就聽見了一聲熟悉的慘叫,門口侍衛(wèi)尷尬一笑,“表小姐請。”
葉蓁挑著眉走了進去,就看到了朝她奔跑而來的陸凌云。
陸凌云躲在她身后“指點江山”,“小祖宗快幫我,大哥要打死我了。”
葉蓁看向拿著掃帚氣勢洶洶走過來的陸夜白,乖巧的詢問,“大表哥這是怎么了?”
陸夜白見是她,換上笑臉,咬牙切齒的訴說陸凌云的惡行。
“這臭小子昨天回來把我珍藏許久的瓊漿玉液給喝完了!我就那么一瓶!價值萬兩呢!”
葉蓁:“......”她干脆利落的讓開,露出身后的陸凌云。
陸凌云見她走了,連忙伸手呼喚,“小祖宗別走啊!”
他看著步步緊逼宛如死神一般的陸夜白,嘴角勉強扯出了一抹笑,“打人別打臉。”
“啊!”
葉蓁默默轉過身不去看那殘忍的畫面。
等陸夜白出完氣后,陸凌云凄凄慘慘的躺在地上落淚,“蒼天啊,太痛了。”
葉蓁好笑的扶起他,齒間吐出一個字,“該。”
陸凌云顫顫巍巍的舉起一只手指著她,“你......”
陸夜白喚過一旁的兩個小廝讓他們將陸凌云帶回疏云院治療后這才招呼葉蓁去大廳坐著。
“蓁蓁此行是為告別?”
“嗯,三日后要去學院,這一去就是好幾年,想著來此跟舅舅舅母還有大表哥告?zhèn)€別。”
“去了那里要好好照顧自己,有什么事盡管吩咐阿云。”
葉蓁點頭,張了張嘴又閉上,陸夜白溫潤的笑,“有什么就說,我們是一家人。”
“是有一個問題,我想知道景世子為何沒參加月希考核,按理說他今年正好二十,是符合參賽條件的。”
她老早就有這個疑惑了,但是那段時間忙著別的,就給忘了,剛剛突然想到就來問陸夜白了。
陸夜白沉默片刻疏散了下人后才回答她,“你應該知曉當今局勢是皇室,官家貴族,四大世家三大鼎立吧?”
“嗯,怎么了嗎?”
“陛下已經(jīng)五十多歲了,身體大不如前,太子雖立,但朝中并不是都支持他的。”
“朝中局勢其實可以說是太子一黨和三皇子一黨的爭斗,但,陛下還在呢,天子怎么可能會容忍別人冒犯他的權威。”
“而這里面景王府是忠實的皇帝一派,他們只忠于坐在皇位上的那人。”
“然,景王府已存在千年,其勢力之大,是所有人都知曉的,更別說,他們手中掌握著一支勢不可擋的顧家軍,所以,當景王府高于天子權威的時候,你覺得天子會放心他們的存在嗎?”
葉蓁抿唇,“不會。”
顧家軍她知道,是一支很厲害的軍隊,只聽從顧家人的號令。
“其實十年前的世子殿下是京城中舉世無雙的存在,那時的他,才真正詮釋了什么叫少年意氣。”
“比之現(xiàn)在眾人的畏懼,那時他可謂是眾星追捧。”陸夜白說著都陷入了回憶。
葉蓁聽著一字一句的形容都能想象的出那人的風華絕代。
“那為何現(xiàn)在......”
陸夜白苦笑,“安樂郡主五歲時,梵音學院院長溫蒼突然親臨曜月,只為破例收她為徒,景王府一時風光無限。”
“但,風光的背后,招來的便是天子的猜疑,眾人的嫉恨,景王府,被推在了風口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