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繁一改剛才的頹廢,神采奕奕的和楊溪舟搭著話,“你說她倆誰會贏?”
楊溪舟一臉認真:“葉姐姐。”
“為什么?”
“因為我不喜歡那個人。”
好家伙,因為他不喜歡這個人,所以就覺得另一個人會贏。
不愧是才華橫溢的楊溪舟。
“是嗎?那真是可惜了。”
葉蓁嘴角繼續上揚,“不過邱小姐一定知道我有一個很喜歡的偶像吧?”
邱慕青的笑僵了一瞬,“當然知道,安樂郡主啊,我也挺喜歡她的。”
這話就很有爭議了。
當年幼時的邱慕青被家里寵的無法無天,享受了什么事都以她先,當團寵的感覺,甚至當時她的幾個哥哥都沒她受寵。
有一次她讓邱崢帶她去認識他的朋友,邱崢不同意,他覺得邱慕青太煩了,帶去絕對會出事的。
然邱慕青威脅他,不帶她去的話,她就告訴爹娘邱崢聯合外人欺負她。
邱崢迫于無奈只好答應了。
邱慕青來了幾天,發現這幫人都不讓著她,反而對那個叫阿月的格外寵溺。
邱慕青很不服,于是處處針對她,使小絆子。
后面被發現以后,她被邱崢揍了一頓,哭的稀里嘩啦的。
甚至惹來了一眾大人,她本以為爹娘會給她撐腰,畢竟她是邱家嫡女。
誰知爹娘在看到那個阿月之后讓她道歉,她不明所以,哭著不道歉。
直到她娘親告訴她那是景王府的安樂郡主顧綰月,她才不甘的道了歉。
也是那次,她就和顧綰月單方面結了仇,是的,單方面。
因為顧綰月根本就不記得她了。
后來眾人都長大了,知曉這事的也就當初那幫人。
他們也不是什么長舌婦,自然不會到處傳播。
這事也就沒什么人知道了。
現在葉蓁突然這么一提,邱慕青不禁懷疑她是不是故意說的,以此來膈應她?
但這件事葉蓁不可能知道,她還不配。
不過,邱慕青想到了和葉蓁玩的極其好的沈淮序,沈淮序倒是有可能告訴她。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葉蓁就真的是心機頗深。
怪不得嘉月讓我收拾她,果然是個令人討厭的女人。
葉蓁沒有錯過她僵了一瞬的笑容,眸中盛滿了笑意。
難得有人過來給她找樂子,她怎么可能會放過她呢。
而且這一上來就對她有著那么大的惡意,看來這個邱慕青是受人指使來的。
會是誰呢?白雨薇還是平陽郡主陶嘉月?
白雨薇應該沒有這個本事能指示這位大小姐,應該是陶嘉月。
嘖,看來后面的日子會更有趣。
她剛想繼續開口,便被人拉到了身后,她看去,是剛剛在和衛昭他們聊天的沈淮序。
沈淮序這人,一向是不喜歡的人不會給好臉色,不管他什么地位。
“邱慕青你很無聊嗎?無聊就去別處,找我們葉小蓁干嘛?葉小蓁又不是你。”
邱慕青笑不下去了,沈淮序的話讓她招架不住,她感到很是難堪。
“沈二公子,我……”
沈淮序不給她一點繼續說話的機會,拉著葉蓁就走遠了。
蘭繁和楊溪舟對視一眼后也跟著走了。
而喻江鄞,早在沈淮序來的時候就已經去找他的隊友了。
現在,就只剩邱慕青一個人在那。
一個時辰的時間到了所有人都做好了準備上臺比賽。
主考官坐著的高臺下方有四個大石臺,分別是四個賽區比武的場子。
此時每個臺上都有兩名執法堂弟子候著。
尤棲遲站到前方,帶有內力的聲音響徹:“本次比武考核,不得服用禁藥,不得使用暗器,不得傷人性命,點到為止即可。”
“比賽開始后,掉落石臺者,無力戰斗者,自動認輸者,超過半柱香未上場者皆視為淘汰出局。”
“現在,比賽開始,請各位參賽者上場。”
每個賽區上的裁判開始宣讀首先上場的兩個組。
為了能更好讓大家同時觀看四個賽區的情況,觀賽區設在了石臺前面,也就是高臺的對面。
而最邊上的兩個石臺旁邊都有著執法堂弟子看守。
比賽開始后,有三個賽區的人直接就開始了打斗,唯有第二個賽區的人還沒有動作。
而第二個賽區正好是獨孤墨鈺和沈淮序他們那組。
蘭繁很疑惑,“他們為什么還不動啊?”
葉蓁看著明顯是因為被沈淮序耽擱的三人,不禁很是無語。
陸凌云也看出來了,他回:“沈淮序那家伙出了差錯。”
是的沒錯,沈淮序出了差錯。
他在上臺的時候想耍個帥,一不小心扭到了腳。
本來吧他們要是遇到的是北臨或者夜瀾的人,說不準人家就趁此機會打他們了。
但他倆運氣好,碰到的是古安的人,還正好是兩個極其有禮貌的少年。
楚川在發現他的不對勁后就開了口:“你可以先緩一下你的腳。”
沈淮序痛的面目扭曲,還扯著笑跟人家道謝,那模樣怎么看怎么好笑。
上方觀看的人也都明白了原因,不禁扶額。
沈淮序調整了狀態,雖然他的腳還有輕微的酸疼,但已經好了很多了。
“好了,可以開始了。”
“受教。”
獨孤墨鈺在他音落那一瞬間就發起了進攻,動作快的根本看不清身影。
危險近在咫尺的時候楚川才反應過來堪堪擋過這一劍。
獨孤墨鈺和楚川對上,沈淮序和蕭昀宥對上。
就這情況,臺上七人已經看出了勝負。
“獨孤墨鈺這組必贏。”
喬衍在獨孤墨鈺的招式上看出了點熟悉的味道,他不禁詢問:“你們覺不覺得這個獨孤墨鈺的一招一式有點熟悉啊?”
一直沒有說過話的醉月堂親傳弟子孟凌頌輕笑:“像棲遲的風卷殘云。”
正主表示贊同,“確實有點像。”
音落,六人默契的看向坐在中間的顧綰月。
顧綰月:“……”
莫名其妙真是。
“我沒教他啊。”顧綰月突然反應過來,“不對,我都不會風卷殘云怎么可能教他?”
六人又默契的轉回去。
是他們忘了,尤棲遲的風卷殘云可不是輕易能學的。
“那這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