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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布局(二)

  • 重生之孟洛
  • 云洛裟
  • 3417字
  • 2012-09-06 14:21:50

不到半刻鐘,一個一身英氣的小少爺和一個胖胖的大娘從太和堂走出來,小少爺四處張望,胖大娘卻顯得十分捏扭,肚子上的肉被她扭著一抖一抖的,這樣奇異的組合,自然引起路人的好奇,目光不斷停留在他們身上。

“郡,不是,少爺,你看那么多人在看我們。”胖大娘用手帕掩著臉說,可她那出口的聲音雖然壓低著,卻還是顯得尖銳,但這絕不是女人的聲音。“他們要看就看唄,你還見不得人不成。”胖大娘被小少爺這么一噎,連忙解釋,“不是,奴才,不是,我是穿了這衣服還有這身打扮,被他們看著不舒服。”

“平福娘,你一個女人家的,不穿這樣的衣服,你想穿什么樣的?”

這兩位自然是被化妝后的孟洛跟平福。平福扯了扯身上這身大紅的衣裳,阿明化妝化得那么好,就算奴才,不是,是我扮男人也沒人認得出來啊,您為什么非要奴……額,非要我扮女人呢?

孟洛很自然地說,因為我想看你扮女人的樣子啊!

平福差點摔了一跤,怨念地望向孟洛,裝著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孟洛給了她一個白眼,揮手道:“行了行了,別跟我裝可憐了,你這招是我早玩剩下的。別忘了我給你的任務(wù),快去跟各大家族的仆婦們籠絡(luò)籠絡(luò)感情吧,我去茶樓,你事兒辦完了,到茶樓找我。”平福搖頭道:“小少爺,不行啦,要是平貴知道奴,不是,要是平貴知道我讓你一個人出來逛,回來他會找我算賬的。”

又一個白眼飛過去,孟洛咬牙切齒地道:“你不說他怎么會知道。況且我們現(xiàn)在明顯是人手不夠,我不去茶杯散布消息,那這水還怎么攪。趕緊,別那么多廢話了,真放不心的,你就趕緊把你的事兒辦完來找我不就得了。”

好吧,人小主子說的都是道理,平福懦懦地應(yīng)聲,那樣子,看起來像個委屈的小媳婦。呸呸呸,什么小媳婦,就平福那身材,跟小媳婦搭不上半點關(guān)系。

跟平福的一步三回眸相比,孟洛就走得飛快,尋到全京城最多文人聚集的茶樓,孟洛笑得很邪惡,齊王啊齊王,你不就是仗著在文人清流中的地位想爭皇位嗎,這回她非要他永遠無法在文人清流中立足不可。從袖中拿過一張紙,這張可不就是那日齊王到誠王府被孟洛逼著寫下的供詞,下面還有齊王的手印呢。齊王以為這么重要的東西孟洛一定會放在哪個地方藏好,他是千算萬算都算不到,孟洛竟然將這張紙貼身藏在手上的銀鐲子里面,想到平福看到孟洛把這供詞拿出來時驚呆的樣子,孟洛就樂啊!

她一早就預(yù)料到齊王一定會找她麻煩的,所以當天就讓平貴讓人做了一個空心的銀鐲,把齊王簽字畫押的東西塞進去,要不然她一個對銀型沒什么興趣的人,才不會帶銀鐲子呢,又重又俗。

“喲,這是哪里來的小孩,長得真可愛。”孟洛進茶樓,小二哥迎她上二樓,恰好碰到要下樓的兩個書生,其中一個驚呼。孟洛笑得甜甜地鞠以一躬,問了一聲兩位哥哥好,并側(cè)身讓他們先過。兩位書生眼中閃過驚訝和贊賞,剛剛那驚呼的書生問,小朋友,你的家人呢?你是一個嗎?

孟洛點點頭道:“我爹娘都不在了,我是一個人來了。我聽家里的哥哥姐姐說,這里有好多好多學(xué)識淵博的哥哥,所以我就想到這里來看看,如果能夠聽到學(xué)識淵博的哥哥談?wù)劰沤瘢撐囊髦v詩那是最好,若是不能,來這里沾沾這里的讀書人氣,讓我以后也可以像這些哥哥一樣,有滿腹經(jīng)倫,出仕為官,造福天下。”

“好,是個有志氣的孩子。”這座茶杯既是以文人雅士聚集,里面自然也是極安靜的,孟洛這一翻高調(diào)談?wù)摚瞧鹆瞬铇侵腥说淖⒁猓粋€看起來慈眉善目的老人撫過胡子笑瞇瞇地贊道,孟洛沖那人還以一躬,算是謝他夸獎,卻沒有進一步的說話,兩個要下樓的書生沖著孟洛一笑,“若非我倆有要事,定要與小朋友一聚,不過,日后有緣再見也不遲,小朋友,你今日到此,絕不會虛于此行,好好地聽聽茶樓中各位前輩的教誨。”

依然是那位驚呼的書生如此叮囑,孟洛點點頭,雙眼發(fā)亮,謝過那人,目送他們離去,這才跟小二上了樓,靠在一個窗前坐下,小二問了她要什么茶,孟洛點了碧螺春,還有了兩個點心。很快小二將茶和點心送上來了,本來小二看孟洛,是想幫孟洛倒茶的,孟洛卻說了不用,小二雖是滿腹詫異,但對顧客之意,亦不違背,等孟洛說了沒有其他的吩咐,便退去了。

孟洛前世為了融入上流社會,亦是專門學(xué)過茶道的,對于茶道算是知些皮毛,而后到了這個時代,于皓然也好,原立本和孟伊默也罷,那都是茶道高手,耳濡目染下來,孟洛對茶的了解更是有了深一層。所以無論倒茶的姿式,或是品茗,那可都算個中好手的。這不,孟洛倒了杯茶端起,先聞其香,而后淺嘗一口,嘆道,好茶!

“呵呵,這茶如何好?”孟洛臨桌一個老人笑問,孟洛道:“聞有清香,入口留香,入腹回味無窮,當即好茶。”

“哈哈,你年紀雖小,看來也是個行家。”

“先生夸獎了,我只是聽家父和師傅說多了,略懂皮毛而已,當不得先生行家之贊。”孟洛不好意思的捉捉腦袋,那老人走了過來,“你是哪家的孩子?看你如此教養(yǎng),定不是尋常之家。”

孟洛想了想,道:“先生,我不愿騙先生,可我確有難言不隱,不便告知先生身份,還請先生恕罪。”

不想這老人聽得不以為然,無妨無妨,老夫平生只憎那些騙人的東西,你既直言是有難言之隱而不能告之身份于老夫,老夫豈是那胡攪蠻纏之人。來,來,來,我們就交個朋友便是,其他的都無妨。

得了老人這話,孟洛那是大松了一口氣。忙為老人倒了一杯茶,老人贊賞地看過她,問了如今幾歲,可啟蒙了,書都讀到哪里了,先生可是哪位大儒?孟洛一一回答,“我今年六歲,三年前便啟蒙了,四書五經(jīng)俱已習(xí)完,師傅有兩位,并非大儒,兩位先生一姓于名皓然,一姓原名立本。”

“噹噹噹!”一連茶杯摔落的聲音,孟洛很詫異,回頭看去,好像這二樓上的人都直盯著她看。再轉(zhuǎn)頭對向那位老人,老人亦是吃驚地直望著孟洛,許久才道:“你今年六歲,便已讀完了四書五經(jīng),你兩位師傅一個是于皓然,一個是原立本?”

孟洛點點頭,不太了解自己現(xiàn)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六歲就讀完四書五經(jīng)有什么不對嗎?雖然她是沒問過她的表哥們,先生是如何教的他們,他們又學(xué)到了哪里了,可是每回她再怎么搞明白那些四書五經(jīng)的,原師傅都沒怎么夸過她,很明顯她學(xué)得不怎么好嘛。(原立本蹦出大喊,那是因為為師怕你驕傲,所以從來沒多夸獎你,不是你沒用)還有就是于師傅跟嚴師傅,他們兩個不是名不見經(jīng)傳的讀書人嘛,雖然她是覺得憑兩位師傅的本事不應(yīng)該這么默默無名啦,但是無論是身為師傅的兩人還是父王,從來沒提過兩位師傅有什么封功偉業(yè)啊!可是,為什么他們的表情都表現(xiàn)得那么不可思議的樣子呢?孟洛納悶了,她一直以為自己師傅是小書生,所以接手誠王府的暗衛(wèi)后也沒想過要查查兩位師傅,現(xiàn)在好了,她還不知道要怎么面對這些滿臉興奮的人。

“于皓然,嚴立本,你兩位師傅在哪里啊,可能帶老夫去見見他們?”老人捉著孟洛的小胳膊,雙眼發(fā)亮啊!

孟洛賠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兩位師傅幾個月前說沒什么東西可教我的,已經(jīng)走了。額,冒昧問一句,你認識我兩位師傅嗎?

老人聽到孟洛說于皓然和原立本走了,一臉的沮喪,聽到孟洛問起是否認識他們的時候,帯人立馬精神了,“老夫?qū)λ麄兡矫丫茫陴┤辉⒈荆强墒前倌觌y得一遇的文學(xué)奇才啊!一人以一手絕妙丹青和自創(chuàng)之書法,立于文壇,一人以詩及一手無人能比的棋藝,揚名天下,這兩人,可謂是如今文人新一代的泰山北斗。”

孟洛嘴解陣陣抽搐,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兩位先生竟然在文人清流中有那么大的影響力,新一代的泰山北斗,這得是多大的份量啊。不過,也好,有這么有影響力的師傅,那對她將要辦的事,可謂是事半功倍了。

“蘇老,你別聽這小子吹牛,于皓然和原立本是何許人,就他那樣兒,怎么可能讓兩人一同收他為徒。”有人提出質(zhì)疑,引得其他人也連著起哄,孟洛想吧,這質(zhì)疑的真好,不然她還真愁怎么證明這事兒。反正吧,兩位師傅也沒交代過說不許在外人面前提他們關(guān)系的事兒,她借借兩人的威名幫自己個忙,相信兩位師傅也不會介意的。

“是啊,小子,你怎么能證明,你是于皓然跟原立本的徒弟?于皓然跟原立本可都曾說過了,他們一生只收一徒。”

額,一生只收一徒,這事兒怎么兩位師傅又沒跟她說過了。好吧好吧,反正他們兩個瞞著她的事也不是一件兩件了,別跟他們計較太多,他們是她師傅,師傅是做什么都沒錯的,她還是先解決了這里的事再說其他。

“你想我怎么證明?”孟洛不答反問。

“于皓然自創(chuàng)一種書法,原立本棋藝了得,你若真是他們的徒弟,必然習(xí)得一二成,你敢不敢當場寫出于皓然的書法,同我下一盤棋?”長得有些黑的書生站出來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兒。孟洛眨著眼睛笑得眩目,“你傻還是你覺得我傻,我拜師不過三年,你說的無論是書法還是棋藝,俱非一朝一夕可成的!難道你寒窗苦讀十年,這般道理還要我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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