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晚時分由冷轉暖,漸漸地春天便來了。新結的冰冷露水似漫天飛舞的大雪,使人從躁動的心變得沉靜。
“娘娘,炎香姐姐不在?!睂m女翠翠說。月妃有些著急,畢竟炎香知曉的事可不少。萬一她將那件事抖給了他人的話,別人可不念舊情,會放過她。
“唉。這炎香到底跑哪去了,只不過輕罰了她。她竟這么矯情!”月妃有些生怒。翠翠輕聲說:“娘娘。現今可不是著急的時候,姝貴妃叫咱們去湖中央呢,可別誤了時辰惹貴妃挑骨頭?!痹洛缓米髁T的前往湖中亭子。
“皇上吉祥!”月妃道?;噬险f:“坐下吧。”媖妧見月妃來趕快站起身道:“皇上啊今個兒是元旦。不如賞賞歌舞,也好是不是?”皇上歡悅:“好,媖妧細心。”媖妧坐下后月妃已察覺不對,無緣無故的提這個事任誰都會懷疑。太后亦是。
一位女子在湖中船上現舞:她掩著她的容色,讓人對她的樣子起著好奇。頭上百花珠翠配上她著身的嫣紅宮裝更顯嬌俏。船逐近亭邊,待上亭之時百花珠翠就如同真花一般引來了多多花蝶,它們落在飾上真可謂美畫照入現實。
隆儒用手欲摘麗人的絲絲面紗,可風快過了皇上的手。吹走了她的輕紗,美人在這一刻剎然現出真貌。雖然炎香并比不得后宮娘娘,但方才的景色已勝過其余人。就算人比不得但是卻異常新穎。
連秀妃的絕世容顏也無法持續擁有皇上的愛,總是新人勝舊人的后宮卻第一次有了舊人勝新人的景象?!澳闶茄紫??月妃旁的待女?!甭∪鍐?。“是。奴婢是炎香,欲為皇上獻舞便求著貴妃,奴婢想皇上太后高興一會兒。”炎香伶俐的答。
太后喚:“你過來?!毖紫阕呓笊磉?,突然太后用著手向炎香的嫩臉揮去。而炎香依舊沉靜如冰,無絲毫動容。“你不怕?”太后停下動作問?!安慌?。奴婢受太后懲戒是應當的也是奴婢做奴才應該受著的,
奴婢不敢怕也不能怕?!毖紫愕幕卮鹆钐蠛軡M意,太后此番行為是因怕炎香會因得寵而待寵而驕。可這個結果是完美的?!昂?。回去那吧?!碧笳f。
隆儒本想攔住,可看炎香對答如流便對她還起了欣賞之心。便握住了炎香的手,眼神盡含憐惜。月妃當場欲發火,太后眼神示意讓月妃停止了。但手的拳頭已經握的緊了又緊。
“你本名是甚?”隆儒問,“奴婢阮氏碧霄。”隆儒下旨:阮氏碧霄嫻良淑德恪守不渝,著封為阮常在。月妃從炎香進亭后就一直瞪著她那風鈴般的眼睛,瞧這那人是誰??刹幌胧撬洛荒芤Я艘а溃瑢⒛羌岛奚钌畹难柿讼氯?。
記得她剛入王府時并不是如此善妒,而是溫婉嫻靜之人。只可惜風霜不護人,唯會磨滅心火令人滿身滄桑。
她與他本不是一世界的人,她是王府中最尊貴的小姐,有多人觸不可及的東西;而他則是處處不受待見的五阿哥,可偏偏世間無常讓他們的路途相交,成了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