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鼠妖逃往地下,道士眼中出現一絲焦急,也不怕打擾長安,連忙大呼:
“小心,鼠妖要逃往地下!”
長安臉色也難得出現鄭重。
鼠妖這一舉動確實極為有效。
長安的辟邪符只能單純封閉周圍,讓鼠妖沖不出來,但卻限制不了對方向下打洞。
而且進入地下,長安的離火符也會徹底失去威力。
畢竟隔著厚厚泥土,離火威力再大也很難傷到鼠妖分毫。
長安一時間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辦才好。
他的道法眼下還真的沒法針對這種局面。
道士則在身后看了長安幾眼,見長安居然對此展現出了毫無辦法的神情。
臉色露出一股怪異的同時,連忙行動起來。
他走到長安身邊,直接伸手:
“道友借我幾張辟邪符,我去布置個鎮妖法陣!”
鎮妖法陣?
長安聽得一愣,但他沒有多言,痛快的給出十張符箓。
道士拿著符箓直接出動,他快速走到坑洞內。
鼠妖此刻忙著逃命,根本不管道士,而道士來到坑洞正中間,將長安的符箓在正中心布置下來。
長安看過去,符箓似乎被按照某種陣型布置,而隨著道士布置完成。
十張辟邪符居然發揮出了遠超其本身的神力。
更是一瞬間幻化成一顆大釘子,透過土層狠狠鎮壓在鼠妖身上。
長安能看見,辟邪符在法陣驅動下,形成一道沖天金光,只是金光不向天上沖發,而是向著地下。
地下鼠妖黑色身影被金光直接沖打在身上,將其整個身軀貫穿。
濃烈神力昂揚,鼠妖漆黑身影,就這么被神力幻化的巨大釘子死死釘在地上。
任憑它如何掙扎,都無法從鎮妖陣下逃脫。
這一幕長安第一次見,也算是第一次見識到法陣的厲害。
而道士也同樣詫異,本來極為普通的法陣,使用了長安的符箓,居然發揮出了如此強大的神威。
在法陣成型的那一刻,整個坑洞已經完全恢復正常。
鼠群徹底消失不見,除了滿地被踩死的老鼠還在告訴眾人剛剛發生的一切。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一開始的模樣。
只是人群看向長安的眼神不再是一開始無視,而是將所有注意力集中過來。
道長鎮壓住鼠妖,回頭看了長安一眼,長安點點頭。
兩人都確定鼠妖被鎮壓住了!
道長這才松了一口氣,隨后走上坑洞。
人群立馬圍攏過來,對著長安兩人就是一陣馬屁。
但任何人都看得出來,長安才是那個絕對主角,要不是長安,今天所有人都要死在這里。
而道長也不居功,只是上來后提醒道:
“將這個坑洞填平,正中間的位置修上一個亭子,以后每三年聯系我來補充一次符箓即可!”
面對道長吩咐,眾人自然是極為配合的點頭。
有著剛才經過,長安和道長現在不管說什么,眾人都會照辦。
而長安則在后面沉默不言,只是默默看著眼前這群人。
大漲臉面的老八哪里會不知道長安在想什么,他主動出來,用趾高氣昂的態度,對著人群提醒道:
“好了,今天我爹救了你們命,剛剛說的那些酬金,你們準備好了直接轉給我爹。”
說完,老八不等他人表態,又故意冷下臉,略帶威脅道:
“我老八在道上的名號大家想必也清楚,這件事情上,我相信大家不會給自己找不痛快。”
老八說完,眾人自然不敢有絲毫后悔。
而道長則不去管這些人,他混跡多年,一千萬對他而言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倒也沒太上心。
只是見長安沒有互報師門的打算,隨意打了招呼,便極為灑脫的自己離開。
長安見道士如此做派倒是微微矚目。
長安和老八也在隨后離開這里,劉阿三再三保證會盡快把錢準備好打過來。
同時對著長安各種獻殷勤,幾次想要長安的聯系方式,都被老八有意無意的擋開。
開玩笑,我爹有我一個孝子就夠了!
長安離開了。
工地變得空蕩蕩,隨后半個月里工地也慢慢重新開工,并變得繁忙起來。
但長安的身影卻仿佛還在工地存在。
高管們本就人際發達,一傳十十傳百,長安的名聲居然就這么在錦城乃至整個夏國傳遞開來。
不少高層精英之中,都開始流傳起長安在工地大展神威的傳言。
大家并不知道長安姓名,也不敢直接稱呼,漸漸的,大家都開始用小天師作為長安名號。
而且那天在場人很多,多番論證下,長安的神威也無可反駁。
于是不少人因為各種原因,開始想盡辦法的四處尋找長安。
各地偵探電話被打爆,都不約而同接到同一個任務,并瘋狂前往錦城。
就連錦城治安部門,也都被如此多的偵探涌入而驚動,開始調查起具體情況。
老八作為明確對接人,更是被找到的人把電話打爆。
對著老八各種拍馬屁獻殷勤,就想知道長安在哪。
對此老八自然全部拒絕,甚至直接換了手機號,杜絕了外人再給自己打電話。
老八的突然‘失蹤’,并沒有讓眾人冷靜下來,反而讓整個事情更加風云詭譎。
眾人開始更加努力的尋找長安,各地偵探幾乎把錦城的每一處廟宇和道館翻了個底朝天。
然后對每一個稍微有點名號的錦城法師,各種打聽詢問。
結果人還沒有找到,神秘小天師的名號卻已經被打了出來。
搞得整個錦城上下都在流傳著小天師的傳說。
‘你知道嗎?咱們錦城出現了一位不世出的小天師!’
‘據說那個小天師已經修到了天人境界,舉手投足都能散發火焰。’
‘這算啥,我那天親眼見了,小天師一招就誅滅了妖怪。’
‘什么妖怪?當然是美女蛇妖了,我那天就在現場,我很確定!’
...
傳說越來越離譜,可以說整個錦城上上下下,都因為長安而變得風起云涌。
但正主長安,卻依然待在繁華鬧市的街角小店,每天重復著開門、畫符、吃飯的生活節奏。
只是偶爾與街坊聊天,也對那個據說四十多歲、每日必御十女的小天師,倍感興趣。
他甚至偶爾還會跟鄰居開玩笑:
“每天十個?他吃的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