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陳應最后的挽留
- 人在三國,情報系統每日更新
- 一頓十桶蒸鹿尾
- 2040字
- 2024-02-17 08:00:00
【1.你到達冀州邊境,獲得相關情報:甄宓今日又收到了袁家的十斤糧食,連著七日沒見到袁熙。看袁家人居然都對你言聽計從,更加好奇起你的背景。】
陳應一邊低頭看著第一條情報,一邊靠在樹下嚼著糧袋中最后一點干餅。
沒了目標與危險,七日崎嶇的山路顛得陳應都要麻木了,只能把雷打不動刷新在第一條的有關甄宓的情報當做日歷來用。
今日黃昏他們便回到了徐州地界,等到子時過半,恐怕也不會再刷出甄宓相關的情報了。
已然到了小沛城外,陳應也總算是快要能回到自己溫暖的床上睡一個好覺了。
陳應還在神游天外,陳到卻似乎是心有所感,噗嗤一下笑出了聲,用胳膊肘戳了戳身旁的陳應,笑道:
“元順啊,你說你看上人家甄家姑娘,還不直說,還一本正經地哄騙人家,跟人家說會有天降糧食,還信誓旦旦地說她能再也不用見到袁熙,那袁熙出了名的游手好閑,你還想管了人家?”
“又不需要我管他,有人管得了他不就行了嗎?”
陳應啼笑皆非地回了一句,喝了一口水,又接著笑罵道:
“叔至說話怎么也輕浮起來了?我跟你說,心中無女人,拔刀自然神。女人只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
陳到帶著一臉壞笑點點頭,長長唉了一聲,仿佛自言自語:
“甄家姑娘長相那般好看,還頗有幾分貴氣。都說貴人多忘事,若是你的‘術法’不靈,恐怕人家過幾日便忘了你和你的糧食咯!”
陳應忽然覺得前世跟著齊魯網友學習人情世故的努力沒有白費,又懷著情報系統帶來的自信,拍了拍陳到的肩膀,篤定道:
“定然不會的。”
聽著陳應篤定的回答,陳到臉上的笑意更加促狹了幾分:
“元順啊元順,你還說你沒看上甄家姑娘?我便是說聲人家可能忘了你,你都要反駁一句,還在這兒說什么......女人只會影響你拔刀的速度!”
陳到看起來呆呆的,是因為心中把陳應當成了兄弟,心里全然沒有設防。
但陳到也絕不是真傻,簡單的三言兩語間還真給陳應繞了進去。
兄弟跟你掏心窩子,你跟兄弟玩心眼子!
要說陳應心中沒想法,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畢竟他雖然讀書少,但也記得甄宓在與袁熙成親之前每日都在賑濟災民,還時不時給過往英豪補助一些物資。
甄宓想的是在亂世混出名望,讓她的明艷外表不會變成衣冠冢上的野草花。
在陳應少得可憐的歷史記憶里,甄宓過幾日便會帶著家產四處賑濟難民以擴大聲望。
他先到甄宓面前以通知的口吻說了袁家將會彌補過錯之事,甄宓后收到袁家的補償,這樣甄宓潛意識下便定會懷疑袁家對陳應言聽計從。
畢竟袁家定然不可能去強調他們給的這些賑災糧食是“補償”而非“慈善”。
只要甄宓有一絲懷疑的苗頭,只要甄宓還記得陳應的樣子。
在甄家到徐州施粥的時候,陳應就能讓這一絲懷疑變成“事實”。
而一個聲譽頗顯的大家族話事人的“認可”,或許會成為日后要做的某件事的關鍵部分。
這也正是陳應哪怕耽誤一些時間,都要特意去甄宓面前顯圣一下的原因。
更何況一個長相卓絕,家大業大還冰雪聰明的女子,是個人都會對她有些想法。
想到這兒的陳應微微紅了臉,支吾道:
“女人是女人嘛,但是富婆,可以給我換一把好刀......”
“哈哈哈哈哈哈。”
陳到和幾個親兵都笑了起來,樹林里充滿了快樂的氣氛。
待到笑聲落下,幾人倏忽間便同時安靜了下來。
一時靜默。
過了好一會兒,陳到才掩著語調中的不舍,言道:
“此處離下邳也沒幾步路了,諸位老哥便可保元順你的安平了,我......也該去小沛尋劉使君了。”
陳應喝了口水壺里的水,含混不清道:
“你若是要去小沛尋得劉使君,恐怕是要白跑一趟了,若是我所料不錯,劉使君如今應當正在下邳與家兄對飲呢。”
陳應這一路所說的話都沒錯過,陳到也是打心眼里相信。
所以干脆也就準備跟著陳應一同到下邳直接去尋劉備去了。
陳應雖說心中不舍陳到離開,但陳到的才能在于練兵軍政,陳應卻是沒有半分兵權,如何能讓陳到跟隨自己?
陳到品性俱佳,陳應這一路也真誠待他,二人都彼此引為知己,已算是盡人事了。
哪怕陳到幾乎已然歸心,但終究還是要擇木而棲的。
此后陳到選擇跟隨誰,恐怕還是要聽天命了。
“我還是將亂世想的太簡單了......”
陳應心中這般想,卻是默默無言地把水壺的塞子塞上,翻身上馬,自顧自地策馬緩行。
幾人便就這樣一路行到了徐州牧府外。
通傳后,陳應便領著陳到走向府內。
子時已然過半,陳應則是邊走邊看:
【每日情報系統】
【1.你到達徐州邊界,獲得相關情報:糜夫人今日與劉備成親。劉備常說他二弟天下無敵,滿懷期待的糜夫人今晚將意識到他說的是關羽,注定會失望。】
【2.你到達下邳郊外,獲得相關情報:劉備與陳登等人正在牧府談事,劉備在徐州根基不穩,想要將丹陽兵統領權暫時交于陳登。陳登身邊并無練兵人才,正在猶豫。】
【3.你到達牧府,獲得相關情報:劉備倚重本地世家,冷淡丹陽兵派系,曹豹自認統領的丹陽兵戰力最強,心中不忿,想要與人暗通款曲、奪回徐州。】
天命就這般不偏不倚落在了陳應面前。
只是還沒等陳應想辦法挽留陳到,一陣粗獷的嘲笑聲才將陳應的注意力從情報系統上拉了出來。
跪坐席前的八字胡莽漢吸了吸鼻子,臉上橫肉都抖了起來。
眼見全場目光向他看齊,他才停下笑意,伸出粗糲的食指指向剛剛進門的陳應陳到二人,說道:
“劉使君,陳登手下皆是這等白臉草包,憑甚讓他管我曹豹的百戰之師啊?”